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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居心叵测是大意,舐犊情深碎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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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小错,成大错。一步错,步步错。

象逸帝前段时间太过宠幸高格格和独孤宁而疏于朝政,此刻再回朝堂却已是物是人非。

原镇国将军向前进自贬到东北穷苦之地便投靠了傲索冥,现如今已经率领着两国军队在东北一带横扫。

钟元始,源自等开国老臣也因着皇帝对向前进的事寒了心,自然这朝堂也留不住他们。

象逸帝愤愤地回了寝殿,一个婀娜多姿,衣着暴露的艳妆女子便摇着小扇来到了他的身边,象逸帝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

“爱妃,这些老顽固太过分了,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你说朕该怎样做才能挽回主权?”

独孤宁眼睛里先是流露出一份狠戾,不过一瞬又变成了柔和,“皇上是九五至尊,他们只不过一个臣子而已,焉能由得他们猖狂?”

象逸帝微笑一笑:“没想到爱妃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那爱妃告诉朕该怎样做?”独孤宁凑到象逸帝耳旁说了几句,只见他紧皱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了。

次日,太子生母的寿辰,象逸帝请了大半个朝堂的人来为她祝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重新得宠了呢。

朝臣还在餐桌上喝着酒,殊不知他们家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明面上众臣皆一脸的欢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装的是多么辛苦;直到宴席快结束时后宫传出太子生母坠楼而亡,才有人猜到这里边有不对劲。

待钟元始,源自回家后才发现家里被人端了,又想到今天那场没有主角的寿辰,不由得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慌。他们都小看他了,他是君王,伴君如伴虎,这只看似很好欺负的纸老虎也露出了它的獠牙和利爪。

象逸帝看着被暗影抓回来的众人,老弱妇孺皆有之,浅浅的安慰了一番,让人取下他们身上的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物件,然后蒙上眼睛送进了御水沟里。

做完了一切,象逸帝很悠闲的一路走向御书房,简单的铺好宣纸,提起狼毫写了几个字便翘着二郎腿倚在龙椅上偏头睡了过去。

远处,一抹红色渐渐走近,将手中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独孤宁望着眼前熟睡的人,不由得叹息着,世人皆知象逸帝昏庸无能,却不知他是最有心计最懂权衡之人,时至今日,她依旧在象逸帝的防备之中,丝毫没有下手的机会。

不久后,一群人便跪在了御书房房外不停的喧哗着,吵醒了睡梦中的象逸帝,微微皱眉,唤了守门的侍卫进门,让他将案上的纸送给外边的人。

侍卫依言照做,很快,周围的人便有续的散开。钟元始紧握着手中的宣纸,很不理解皇帝的所做所为,这样发展下去无疑是让中州朝走向毁灭,他这般毁掉自家天下,是什么个意思?

结伴而来的众人在得了皇帝“三宫七十二妃”的圣旨后即刻回府派人四处找寻美人。

两日后,中州朝廷命官便为皇帝寻得三百二十五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世人皆喜新厌旧,皇帝更甚,独孤宁再美,味道反复的品尝也终会厌,人的好色之念恰巧又最难祛除,在艳丽妖冶的美女面前,一向贪念美色的象逸帝自是把持不住欲望,即刻将“朝廷命官”连升几级。

美女众多,后宫佳丽本就多不胜数,如今又添了百来位,而皇帝又只有一个,不久,便发生了事端。

自古寒门出状元,然而当今乱世,皇帝不朝,才子佳人埋没于世,贵妃嗜宠,官员放纵,宫闱不断,民间恶霸丛生,百姓苦不堪言,不少的京都子民皆收拾行囊连夜逃离这是非聚集地。

中州御书房里,并排跪着一群正在汇报情况黑衣人,而他们跪向的那人,却只是手执一枚黑子,轻扣在黑白交错的棋盘上。

“皇上,你又赢了。”独孤宁将白玉棋子收回有翡翠玛瑙等装饰物的盒子中放好,正欲打算收回象逸帝那边的黑玉棋子,不料却被制止了。

“爱妃,这棋子用过了扔了便是,朕不缺这些东西。”说罢便吩咐人将棋子收下去毁了。

“启禀皇上,那些私逃的人已经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明日午时,午门分尸”皇帝笑着继续同独孤宁下着棋,眼光却是愈发的恶毒。

安乐国都。

“启禀国主,天地教传来消息,让我们安乐派人去引开中州的注意力,他们要经过南站同岭南军汇合。”杜衡将玉兰婷传来的信递给赵霆。

赵霆先是顿了顿,继而放下狼毫,合上一本奏折,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天地教主是想让我们的人去做活靶子。”

“国主所言不假,只是有一点下官很是奇怪。”杜衡很是不明白,杜若然是太玄宫中人他是明白的,只是天地教这样一个强大的组织是何时兴起的,竟然能直接将太玄宫划为旗下。

“我们安乐国的人几乎都是参军的小伙,与那些训练有素的死士对战无疑是以卵击石,倘若没有天地教做后盾,怕是我们早就被各大势力给灭了,又怎会让水月山庄的庄主亲自来赎人,这趟浑水我们是非淌不可。”

“那我们派谁去?”

“待我给天地教主回信一封,他们至少也得派遣几人来协助我们,还有水月山庄,让人好好盯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那个什么影三和影七杀了。”赵雷的死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杜若然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了他林金奕不能使用内功,根本不可能会是他下的手。

杀弟之仇,不能不报。

漏断人尽,残烛照夜明。

看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房中端出,李刚更加用力的握住手中的剑。

李刚长期的冷落让水月山庄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对李金琪这个有名无实的少主可谓苛刻至极,再加上段果从中作梗,就是一直保护李金琪的无五都无力插手。

原以为李刚重新想起了这个儿子,谁知今日又这样血淋淋的让人给抬了回来,料想着平日里就算受再重的伤也没事,他们也就懒得去管。

恰巧今日影子部队全员出勤,向映月在水月山庄迷了路,李金琪就那样被遗忘在了那个角落里。以至于李刚临时改变路线来到凉意院时,整个院子都一片漆黑,掌灯后才隐约看见了不远处那个躺在地上的身影。

斑驳的鞭伤沾了不少灰尘,即使是在寒冬里李金琪的伤口也轻微有些感染,他也毫无疑问的发起了高烧。

李刚什么都没说,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李金琪身上便把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水月城。

半日光景,李金琪就轻了那样多,还未到目的地,李刚的手便被粘稠的液体浸湿了双手。

这怀中抱的是他的亲骨肉,今日这是来了,倘若他今日没有来,明日这水月山庄难不成就要挂满白色绸缎!

刚回到思瑜院,李刚大喊一声,“去佛洛洞请流阳子和流苏子前辈。”放下怀中的人,吩咐人准备好热水,李刚便回房间取出了那朵他珍藏多年的圣物,天山雪莲。

当向映月得到消息赶来时,李刚已经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李金琪依旧没能脱离危险,向映月不忍心看那个血腥的场面,提着剑便和李刚打了起来,双眼布满红色的血色,“李刚,你真该死,拿命来。”

“向映月,看在你娘的份上本庄不和你计较,若是你还如此不识礼数,本庄直接让人关入地牢。”

当知晓向映月是向前进的儿子时,李刚也有些意外,当初那个小破孩都长这么大了,还瞒着他爹成了太玄宫的宫主,他还曾派人对向映月下过毒手,现在也是后悔得紧。

“你认识我娘?”向映月放下手中的剑,“娘”这个字是他一直不敢去碰的,每次他问起他娘,向前进都会沉默好久,然后轻抚他的头,然后告诉他娘亲是个很好的人。

见向映月收了剑,李刚的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爹难道没教过你何为剑道?若面对敌人你也这样,有一百条命也交代清楚了,李金琪林金奕谁要是敢这般,本庄让他躺一个月。”

李刚转身回房,放下手中的剑,示意向映月跟着进来。

尽管房间门窗都大打开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却丝毫没有减弱,李刚看着一根根银针在两位老前辈手中翻转着,心中愈加烦闷。

犹记当年肆意妄为时,那些年,他还未创建水月山庄,韩祝成还未建立中州王朝,南枯世家还是三大家族之一,他们还在殇朝乱世中抛洒热血,成为红极一时的武林霸主,意气风发。

殇朝末年,群雄四起,南枯世家,林氏宗族,水月山庄齐心共抗腐败朝廷。

三年时光,李刚同南枯家的次女南枯月瑜情投意合,他南征北战,四处平乱;她相濡以沫,祸福相依。

碧空辽阔,青山巍峨,她与他并肩而立,站在万丈悬崖之上,迎风远眺,共看乱世硝烟,夕阳西下。

岁月静好,她与他以天为证,以地为凭,共结连理。

然事与愿违,他们度过千难万难,却在成亲之日遭人毒手,水月山庄,南枯世家上万条人命丧于林婉清之手。

他那时才知,他竟然和林氏宗族的人有了孩子,原打算掐死那两个刚出生不久的人,却被威胁此生再无法拥有自己的血脉。

故事何其简单,其间却夹杂了太多有悖常理之事。

李刚看着一脸惨白的李金琪,心乱如麻,这么多年管他叫爹,被水月山庄称之为少主的人,却不是他最期待的孩子,那个他取名为李祚的人,还未来得及降世,便随着他娘亲一同上归天堂。

“为夫,本庄未能尽到夫责;为父,本庄亦未尽到父责。”这句未尽到父责,时至今日,李刚依旧不懂,究竟是愧对了谁,是李金琪林金奕,还是李祚。

他无法忘记那年水月山庄的血,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无法原谅林婉清的背叛。

“爱是自私的,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活在世人鄙夷的目光中,她们,非死不可!”

话脱出口时,林婉清一刀砍了南枯家主的头颅,吩咐一位身披血红衣衫的人将两个孩子放在水月城的中央,拖着南枯月瑜的尸体,决绝离开。

向映月发丝紊乱,泪盈于眶,他此时此刻才明白李刚为何对李金琪这对兄弟那样残忍,丧失挚爱的痛,被算计的不甘,以及那一段可耻的孽缘。

“那你知道我娘和姑姑是如何…”

“你娘也是个很好的女子,当年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了还是梁王世子的向前进,不过最终南枯世家还是没落了,后来韩王建立了中州朝,你爹全力协助皇帝打压江湖人士,遭了魔教太玄宫的报复,听说你娘和你姑姑被折磨致死,尸骨无存。”

听到此处,向映月忍不住抱着李刚的衣袖嚎啕大哭,位居太玄宫掌权人十来年,他竟不曾查询过他娘的事,李刚之所以将他留在水月山庄,不是因为他是李金琪的朋友,只因他是他爱人妹妹的孩子。

情之所深,恨之所痛。

向映月猛地推开李刚,随后疯狂般摔门而去,“爹,月儿错了,是月儿对不起娘亲。”

李刚唤来无一,“跟上去,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无一听令后紧随人而去,流苏子和流阳子也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朝着李刚抱拳作揖。

“庄主,少主已经脱险,属下开了一张方子,用温水煎服三疗程,静养一段时日便好。”

“多谢。”

接过方子递给无五,李刚掀开锦被,里边静静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绷带上还泛有丝丝血渍。

思量片刻,李刚从怀中掏出一条项链给李金琪系上,一道紫光横空出现,短时间内又消失不见。

风,凄凉。

坟,凄清。

李刚立于南枯月瑜墓前,茫茫的浇下一杯浊酒。

多年来,他始终没能找到南枯月瑜的尸体,却意外的找到了一只断臂,上边有着南枯月瑜独有的蝴蝶胎记。

酒盏落地,寒风卷起,狠狠的刮冽着李刚的脸庞,曾经的诺言此刻夭折,飘散在一片肃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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