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日这天戌时左右,云弈已经处理完云深的殡天仪式,且经过几天的训练,云弈对处理朝中事务也熟练了,但混乱之局总是不能且安的。
(对于云深的葬礼不是我不想写,主要我也是不知道古代帝王殡天都有些什么仪式,又懒得去查,所以就省略了哈!)
既然云深已经殡天,那么云深之死的事是藏不住的,所以云弈也就在当天昭告天下了。他给天下昭告的是:大梁启王云深治理国事,日夜操劳,最终死于疾病,终年46岁,葬启阳。
三月十二日未时五刻,永安云城内御花园中坐着一位身着龙袍,长相秀美,一副弱柳扶风样的二十多岁公子,此人是如今大梁皇帝——张铭轩。
当然了,人不可貌相,这位皇帝上位三年,政通人和,内忧基本解决,现在就只差光复大梁了。
张铭轩正在与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老人对弈,旁边一群侍女看着。
这时一名太监弯着腰通过走廊,来到这处凉亭跟跪下将一封信呈了上去。
张铭轩将手中的白棋落下,接过信封,边看信边说道:“起来吧!”
“噫!……”
张铭轩刚想感叹废事真多,但下一刻又眉头紧皱,惊忙起身,“……什么?……云深死了?”
张铭轩有些震惊,身着红色官服的老臣也放下一颗黑子,面色自然道:“这又何曾不是一件好事呢?陛下?”
张铭轩又坐了下来,收复好情绪,淡定说道:“说的也对,云深虽算不上明主,但也是雄主,以后史书必有其名的,如今他已死,不知这位继位的……云弈,他有什么能耐呢?”
张铭轩又转身,和太监交代,“老规矩吧!召这位云弈入朝封位,对了,云深既然死了,那就再以朕的名义加封他为忠武侯。”
太监有些惊讶,但又是不敢说话只得退下,老臣说道:“陛下,这不合规矩吧!一来,两年前天渝的马平天死后您可是不闻不问啊!”
张铭轩“呵呵”的讥笑道:“就那种酒囊饭袋、乱臣贼子,有资格跟云深平起平坐吗?朕不封他个丑谥就不错了。待朕灭了天渝,一定要将其掘坟鞭尸,挫骨扬灰……”
说到这,张铭轩很是愤怒,因为当年就是他差点夺了大梁的天下的。
老臣笑了笑,继续说道:“二来,陛下可别忘了,当年云深也是反你大梁的主力啊!”
“呵!敢跟朕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你魏伯阳了。”
张铭轩又落下一子,冷冷道:“不过也是殇帝无能,朕早晚要夺回大梁的江山,光复大梁。”
“好吧,那回归正题,如今云深一死,当年揭竿而起的四大势力领导者都相继走了,如今其继位者个个野心膨胀,天下混乱是早晚的事,这场势力之争不知道还要持续多少年,陛下又当如何一统天下呢?”
“经过你魏伯阳的改革,如今大梁的实力可以算是五大势力中第一了。其他四股势力,马平天的儿子昏庸无能,所以天渝必定是最新淘汰的;烨华的君主也是无能,能臣倒还是有一些,不容轻视;北齐的话,他们一直抵御着外族,一定要放到最后处理,不然这对我华夏族不义的名声要落到我头上了;接着就要看这位云弈的能力了,如果他有实力的话,明年开始,朕就远交近打,先处理完天渝和烨华,再收拾云启和北齐。如果这位云弈也无能的话,那么……那么朕就要以天之名义,号令军民一统天下了。”
魏伯阳起身作揖行礼,“臣,此番就祝陛下得偿所愿了!时候也不早了,臣就先行告辞了。”
张铭轩问道:“这棋不还没下完的吗?才中盘的。”
此时魏伯阳已经走出了几步,听到张铭轩的问题,边走边回道:“陛下分心了,臣已经赢了。”
张铭轩低下头看着棋盘,若有所思起来。
大启这边,又是李铭运给云弈补课。
棋盘上,云弈已经被李铭运打的毫无退路了,直接就被逼到了十九之十九,此时李铭运只需要在十九之十八位置上落下一颗黑子,云弈就要被吃掉二十多颗子。
面对窘境,云弈正在苦思冥想着,李铭运却是放声笑道:“大王不必再去想了,你已经输了。”
随即,李铭运也不顾云弈怎么想的,直接左手一扫把棋子都打乱了。
把棋子分离开来后李铭运往十三之八位置上放上一颗白子,之后依次往十三之七、十二之八、十四之八位置上放上三颗黑子堵住白子的三个气门。
之后就是开始复盘环节了,等重新复盘完,李铭运指着十九之十九那颗棋子道:“下到这里,大王已经被要被吃21颗子了。”
接着李铭运又指回来到十三之八那颗白子位置说:“大王这一颗白子三个气门被我堵了,此时大王还剩一口气。明明可以舍弃这一颗子,但是大王偏要贪,一直逃,最后到十九之十九也没逃掉,21颗子就这么葬送于我手了。但如果大王在十三之八那里就舍掉这一颗子,那就只少一颗子。还有,这局大王又输了。”
“故此,大王以后做事当舍则舍。记住,你是权力的领导者,以天下为棋盘,世人为棋子。对于一颗棋子而已,不过是你赢下一局的凭借,何必旁生恻隐,因小失大。”
云弈可能听着有些腻烦了,起身懒散道:“老师,你说的话这么像儒圣讲经,但怎么又旁生霸道呢?”
“人活着与天争要看天道,与人争要用霸道。优柔寡断又何成大业,患得患失更甚,历朝历代能人君主,谁又不是以霸道立世,谁又不是舍小以成大业。”
“大王以后会明白的。”
云弈起身迈出几步,“老师讲的于现在的我而言太浮华了,以后再去懂吧!”
很明显云弈又想开溜了,不过课都开了吗!怎么可能停课呢!
……
三月十一日,几乎剩下三个政权也知晓了云启的情况。
卯时左右,天渝的渝州渝城内,天渝的天渝王马延吉在早朝上和大臣们说了云启的情况。
“诸位爱卿,对于云深驾崩之事可有什么意见?”
坐在王位上的马延吉问,下一刻就有一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大王,臣认为云深一死,大启举国哀悼,士气正衰,不如……”
大臣2站出来打断大臣1的话道:“就算云深死了,大启的实力也不容小视,如果我们要进攻大启,虽首战就可直指敌方王城,但同时也要面对大起第一军队启阳军以及大启最强御敌城关——启阳关(这个的原型是山海关,是古代著名的御敌攻势,在本文也是。),诸君又有何等把握能胜启阳军呢?”
这位大臣的话虽然是明见,但惹怒的人也不少,一来马延吉会有感觉他在吃里扒外,二来,这天渝武将定然不服啊!毕竟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此时天渝宰相秦京和(天渝就一个宰相,没有左右相之分。知道秦魏和这名字怎么来的吗?自然是历史三大奸臣秦桧、蔡京、和珅的结合了。)出来打圆场说道:“大王,依臣之见,倒不如在这位云启新继位的王去云城接受陛下封位的时候暗杀了,然后趁云启群龙无首,一举攻之。”
听到这个回答,马延吉似乎很满意,笑道:“宰相所言妙啊!那依宰相之言,刺杀之事本王会亲自安排。现在开始正常上朝吧!待刺杀成功,对宰相,本王自当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