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人烟，在行进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偶尔看到破落的村庄和凋敝的城镇。尽管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西方国家，但是看到的建筑样式基本上跟天下之中国家的一样，只是在建筑的规模上小了许多。在沿途路边的草丛里我们还可以看到散落的公主的文书，还会时不时地碰到往来的行人，不过他们同样对经过的队伍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知道我们前来平定叛乱的，也或许是前方的军队已经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到了下午休息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处较大规模的城镇，这里的建筑样式就与我们刚才见到的不一样了，可以明显地看出使用了更多的石料。路上往来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而且都站在路边看着我们的队伍行进。此时新君王既没有让我们绕道，也没有让我们走进城镇，而是让大家在靠近城镇的道路旁边停了下来，又让下人把公主接到自己马车的平台上，然后对着路上的行人大声地喊道：“西方国家的民众们，这位就是你们的公主，就是你们老君王的女儿，她现在回来不仅是给她的父王复仇的，还是要平定目前进行的叛乱的。”

随即我就看到公主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一开始这些行人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公主，然后对着她高声地喊道：“公主，也就是老君王的女儿，现在是您本人吗？老君王已经不在了，您是回来拯救我们的吗？”

公主看了他一下，然后大声地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的公主，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平定叛乱和拯救你们的！”

接着我就听到周围的行人开始嚷嚷了起来，然后远处的行人也不断地聚集了过来。于是新君王就清了一下嗓子，对着这些人说道：“我就是天下之中国家的君王，我这次就是护送你们的公主前来平定叛乱和拯救你们的！”

周围的行人听到之后，又立刻喧闹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对着新君王和公主问道：“前两天路过的军队是你们国家派过来的吗？我看到了他们散发的文书，这是公主您本人写的吗？”

“是的，这些文书是我亲自写的，那些军队是我们派过来的，也是我们安排他们散发给你们的。”此时公主扶着平台上的栏杆，毫不迟疑地对着他们说道。

随即我们看到周围的行人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大声地欢呼了起来。新君王看到这个场景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怏怏不快的神情，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指着附近的城镇对着公主说道：“这个地方你之前来参加大婚的时候见过吗？”

“我跟我父王上次来的时候是路过的，不仅在这里休息了一下，还见过这里的主管官吏的。”公主抬头又看了一下城镇，然后肯定性地对着他说道。

“那这个就是非常好了。”新君王转头又对着周围的行人问道：“你们都是那个城镇里面的人吗？”

“是的，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吗？”此时一些看着比较激动的行人对着他回答道。

“现在城镇里的驻军大概有多少人？”公主也趁机对着他们追问道。

“大概只有一千人左右，你们之前的军队路过的时候，他们都是没有敢进行抵抗的。”

“那你们愿意为了公主去跟城镇的官吏和士兵们传话，就说公主亲自带领着军队回来平叛了，有愿意跟随参加平叛的可以自行前往你们国家的城池集合吗？”听到行人这样说之后，新君王就立即对着他们大声地喊道。

一开始我以为没有人会积极响应的，但是没想到这些行人在听到之后立刻群情激动了起来，高声地对着新君王喊道：“我们是非常愿意的，我们愿意为了公主去做这些事情的！”接着我就看到刚才说话的几个行人站到了一处土堆上，号召周围的人们跟着他们一起回到城镇里传话。很快我们就看到一堆人围到了他们的身边，在他们几个人的带领下一边欢呼着一边匆忙地朝着城镇赶了过去。

在传话的行人们离开之后，新君王就站在马车上对着我们大声地说道：“现在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休整好的话我们立即出发。尽管刚才耽搁了一些时间，但是今天务必要行军到一百里的地方露营驻扎。”于是大家就赶紧坐下来吃起了干粮，又大口地喝起了水，休息了片刻之后就开始了列队，随即整个队伍又浩浩荡荡地朝着西方国家的城池开拔行进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基本上就看不到小的城镇了，在遇到较大的城镇的时候也都是绕道前行了。但是新君王又是跟下午休息的时候一样，让大家在靠近城镇的不远处停了下来，随即又跟着公主一起对着往来的行人大声地喊话。我们看到每次都有很多的人积极地响应公主，然后带着人匆忙地回到城镇里通报官吏和士兵们。此外还能看到不少的孩子拿着前方军队散发的文书，追着我们的队伍跑来跑去。往来的很多行人也会对着新君王和公主不断地挥手，于是他们也就站在马车的平台上对着这些人挥手致意。

大概又过了一个半时辰，天色就渐渐地昏暗了下来，大家在持续的行进下都显得相当地疲惫，新君王只好让大家找到一处离城镇较远的旷野，然后就地扎起了帐篷准备休息过夜。此时络腮胡的将领立刻走到了他和公主的马车旁边，在给他们留出了一大片空地之后，就指挥着士兵们里三层和外三层地把他们环绕了起来，接着他又指挥着其他的大臣和下人们，还有我们这些人依次环绕着向外扎起了帐篷，不一会儿整个营地的防卫体系就建立了起来。随即他就让我们十个人一组地开始生火做饭，又安排新君王和公主附近的士兵和最外层的士兵彻夜轮换着守卫和休息。

等到我们匆忙地吃过晚饭，巡视的将领就过来催促着大家赶紧休息了。当我们走进帐篷躺下来的时候，或许是在别的国家领地的原因，也或许是快要进行攻城的原因，尽管大家都感到十分疲惫，但是一开始都难以入睡。即使是好不容易地睡着了，大家也是睡的极不安稳，我都能经常听到巡视的士兵们的脚步声和隔壁帐篷的人们的说话声。不过在折腾了很长时间之后，我还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02

艰难的一夜过去之后，总体上我感觉睡得还算比较踏实，但是太子府的文书就不一样了，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双眼是一片通红的。过了一会儿，我们就听到巡视的将领在帐篷外高声地喊道：“今天大家早上只吃干粮，不准生火做饭，我们今天务必行进一百里的路程，这样后天下午就可以跟前方的军队汇合了，到时候大家在营地里再好好地吃口热饭吧，现在都赶紧起来整装列队准备开拔了！”

我们听到他这样喊之后，都只好慌忙地起来收拾起了行装。接着巡视的将领又催促了几遍，大家基本上也都打包好了帐篷和物资。于是我们看到下人们开始陆续分发起了干粮，尽管此时大家都不是感到很饿，但还是就着水把干粮努力地塞到了肚子里。等到大家清理好了休息的地方，络腮胡的将领就开始指挥着所有人，由外到内地依次散开列队继续行进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路上，因为新君王和公主对着往来行人和民众多次喊话，导致我们的行军速度远远比之前落后了，以至于到傍晚的时候才赶了八十里的路程，但是大家却都感到十分地疲惫。新君王看到大家的状态之后，只好让我们在经过的旷野上停了下来，接着又是就地扎起帐篷准备休息过夜。不过晚上我们依然不能生火做饭，只能无奈地就着水塞下了干粮，随即巡视的将领也是过来催促着我们走进帐篷躺下休息了。

当我起身准备走进帐篷的时候，不自觉地朝着新君王他们看了一下，因为马车内的灯光很亮，所以就看到他跟公主对坐着在聊些什么，公主还时不时地挥动着手臂，相比之间新君王就安静了许多。在巡视的将领又催促了几遍之后，我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帐篷里。又是艰难的一夜过去了，我们还是按照巡视的将领的指示，匆忙地起来整装列队和吃起了干粮，接着就听到他高声地喊道：“刚才新君王下达命令了，今天我们无论如何要行进一百二十里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坚持下来，傍晚的时候务必跟前方的军队汇合的！”

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提起了精神，接下来的行进速度也不知不觉地快了许多，大家的兴致也随之更加高涨了起来，所有人想的都是尽快赶到前方军队驻扎的地方，然后在晚上好好地饱餐一顿。因此在下午休息的时候，大家主动要求最多停下一刻钟左右，接着就要开拔继续行进了。就连新君王和公主也都感到颇为无奈，尽管他们不像我们这些人一样步行，但是恶劣的道路状况让马车也颠簸了一路，估计他们坐在马车里也没有感到多么舒服，以至于当他们让放缓一下速度的时候，大家依然是按照以前的速度行进了起来。

不过好在越接近西方国家的城池，道路的状况也越好了起来，新君王和公主也就不再要求大家放缓行进的速度了。就这样在连续急行军了一整天之后，我们终于在傍晚时分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飘起的阵阵炊烟。不知道是谁大声地喊了一句：“前方军队驻扎的营地到了！”整个队伍顿时就开始欢腾了起来，就连新君王也掀开帷帘站到马车的平台上张望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当新君王的马车缓缓地停到营地大门前的时候，我们看到营地内的将领们匆忙地来到了他的面前，在恭敬地行了礼之后，一个刀疤脸的将领大声地对着他说道：“君上，我们前方的军队已经在这里驻扎两天了，一直在时刻警戒着西方国家的敌情，现在就是等着您带领军队到达的。”

“这次确实辛苦你们了，这几天西方国家的城池都有什么动向吗？”新君王一边走下马车舒缓了一下颠簸的感觉，一边对着刀疤脸的将领他们问道。

“我们每天都会派出哨兵侦查和袭扰的，但是他们近期确实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城池大门紧闭之外，既没有前来跟我们通使，也没有在夜晚偷袭我们。”

听到刀疤脸的将领说完之后，新君王突然就对着我们笑了一下，随即又让下人把公主接到了他的身边，又继续对着他们问道：“你们入境前来的一路上，西方国家的民众都是怎么对待你们的？”

“我们按照您的指示，随时打着为西方国家老君王复仇的旗帜。在尽量避开城镇行进的时候，不仅会向路上往来的行人和民众，还会派出不少人前往城镇里散发公主的文书。整体上来说我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而且感觉他们的民众还对我们抱着不小的期望。”刀疤脸的将领在恭敬地行了礼之后，缓缓地对着他和公主说道。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先驻扎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派人向他们通报公主已经兵临城下的消息，接着再召开会议决定如何攻破他们的城池。”新君王带着公主一边走进了营地，一边对着刀疤脸的将领他们说道。

“我们已经给您和公主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粮草等物资后续也会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的。”刀疤脸的将领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引领着他们，接着就是其他的大臣和下人们，以及我们这些人依次跟在了后面。很快我们就看到一个偌大的帐篷耸立在营地的中央，这个应该就是给新君王和公主准备的了，旁边还有几个较大的帐篷，其余的则都是一些小的帐篷，想必就是前方军队的将领们休息的地方了。当刀疤脸的将领正准备带着他们走进这个偌大的帐篷的时候，我听到新君王突然对着营地的将领们说道：“我跟公主分别住在旁边的帐篷就可以了，还是你们这些将领们住在这个偌大的帐篷里吧！”

听到他这样说之后，营地内的将领们立刻就惊呆在了原地，然后结结巴巴地对着他说道：“这些帐篷都是我们住的，里面的条件都不是非常好的”。但是新君王却笑着不紧不慢地对他们说道：“如此一来的话，那些叛乱的人们就不知道我住在哪个帐篷里了，因此帐篷里的所有陈设都不要动，如果他们派人前来谈判的话，我们还是要在这个帐篷里进行的。”

刀疤脸的将领听到他说完之后，只好把他和公主带到了左边的帐篷里了。当他们掀开帷帘走进去的时候，我们看到里面的空间确实不是很大，陈设也是相当地简陋，除了一些行军的床铺和桌椅只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不过新君王表示以后自己就住在这里了，随即他就出来带着公主走进了她住的帐篷，公主在看完之后也是没有任何意见，于是他就让下人把自己和公主的马车停在了偌大的帐篷外面。在他们的事情安排好之后，新君王就让其他的大臣和下人们，以及我们这些人去营地上扎起帐篷准备休息了。

大家听到之后就都立即四散开来，开始在营地上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起了帐篷，巡视的将领还是让我们十个人一组地生火做饭。当大家把火堆升起来的时候，此时夜幕也完全降了下来，我们起身就看到整个营地上密集地绵延着燃烧的火堆。在夜晚凉爽的秋风吹拂之下，纷乱的火星不断地腾空而起，就像草丛中的萤火虫一样，加之大家的帐篷都是依次紧挨着，说话的声音也是接连此起彼伏着，就像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了阵阵的波浪。尽管我们驻扎在西方国家城池二十里外的地方，但是如此大规模且成片的营火，他们的士兵们站在城墙上肯定是可以看到的，所以不知道他们此时都是什么样的想法，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御措施。

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下人们过来分发起了食物，确实就像巡视的将领之前说的，晚饭确实比之前丰盛了许多，除了大家自己煮的粥之外，每人还分到了一张大饼和一把咸菜。能在出征的时候吃上这些东西，我感觉到还是非常不错的，周围的士兵们也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在我们慢悠悠地吃完之后，巡视的将领就过来叮嘱我们尽快地休息，好好地蓄养一下体力，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君王就要下令攻城了。于是大家就赶紧熄灭火堆走进了帐篷，或许是跟前方军队汇合的原因，大家夜里都是睡得比较安稳，尤其在急行军了一整天以后，也没有因为大战在即而感到惶恐不安。

03

清晨时分巡视的将领又催促着大家赶紧起来了，此时我感觉到自己睡了很长时间，不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当我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起来，不仅能够看到远处丛林残存的薄雾，还能隐约地看到西方国家的城池。我们营地的正前方有一条河流，两侧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因此整体上的视野非常开阔。营地的周围不仅放满了用砍伐的林木简单制作的栅栏和排刺，还紧密地站立着防卫的士兵们。在大家悠闲地生火做饭的期间，巡视的将领又过来叮嘱要时刻提高警惕，不过这并没有让我们高度紧张了起来。

在我们吃过早饭之后，除了准备攻城的士兵们，巡视的将领居然让大家在营地内自由地活动一下。于是我跟太子府的文书就走到了营地的大门附近，接着看到不断地有信使在营地外跳下马，随身携带着文书匆忙地走进了新君王的帐篷。近期我们始终没有听到他提及西方国家呈报的情况，所以他也没有让我们过去草拟相关的诏令文书。运送粮草的民夫们在卫士们的护送下，也接连不断地赶到了营地内，他们卸下粮草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又匆忙地转身返回驿站准备再次运送了。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巡视的将领又过来催促着大家生火做饭，由于在行军的途中我们中午只能吃些干粮，所以大家顿时都感到兴奋不已，整个营地内也都充满了愉快的气氛，这就让我在恍惚之间以为大家并不是前来攻城的。我跟太子府的文书吃过午饭之后，又是绕着营地散起了步，过了没有一会儿，我们正站在营地的一处高地上张望着西方国家的城池，就看到一个下人匆忙地走了过来，并大声地对着新君王的帐篷喊道：“西方国家的使者前来，目前正在营地的门外等候着！”

于是我们就站在高地上循声望了过去，这个下人一边喊着一边跑进了偌大的帐篷，尽管他明知道新君王并没有待在里面。接着我们又看到三个使者正牵着马儿站在营地的门外等候着，他们都穿着跟公主之前的常服类似的衣服，其中站在前面的明显要比后面两人的衣服华丽的多。正当我们猜想着新君王会不会让我们参加谈判的时候，就看到刚才的下人匆忙地跑了过来，喘着气地对着我们说道：“新君王让你们现在立刻准备一下，一会儿到大帐篷里准备记录谈判的内容。”

我跟太子府的文书对视着笑了一下，然后立即返回到了休息的帐篷，赶紧取出纸笔跟着下人来到了偌大的帐篷门口。此时就看到其他的下人已经把使者们都接待了进来，并给他们都奉上了茶水，不过新君王和公主并没有坐在里面，因此我们也不敢直接走进去，只好在门口站着等待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我就看到新君王和公主穿着一身戎装走了过来，其他的大臣们也都换了朝服跟在他们的后面。当我们对着他们恭敬地行了礼之后，他们就示意我们跟在后面走进了帐篷。

新君王和公主走进了帐篷之后，就坐到了帐篷门口左侧的椅子上，其他的大臣们则分别坐到了他们的两边。新君王转头示意了一下，我们就赶紧走到了他们身后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铺开纸笔准备开始了记录。西方国家的使者们就坐在我们的对面，但是当新君王和公主走进帐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立即起身行礼，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行为。

“这是你们国家的公主，难道你们就不能表示尊敬一下吗？”新君王指了一下公主，然后严肃地对着使者们说道。

“她现在是您的王后，并不是我们国家的公主。我们今天过来是讨论你们撤军的事情的，这些跟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总之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来攻打我们的，所以还望你们认清时势，自己尽快主动撤军吧！”此时我看到使者们颇为硬气地对着他说道。

听到他们这样说之后，公主立刻就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似乎想上前分别抽他们一个大嘴巴，但是新君王随即就把她拉下来坐到椅子上了，又冷冷地对着他们说道：“那我之前给你们国家发布的很多诏令，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呈报回复呢？”

“您当初决定发动对边境部落的征讨，就已经破坏了之前所有国家和边境部落签订的盟约，你们的老君王在位期间跟天下其他国家的关系，也就决定了我们不可能真心地服从你们的诏令。你们的朝廷和国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公信力，而且我们也不认为您现在有这个公信力的。”

“这是你们新君王的意思，还是那些叛乱的大臣们的意思？”还没有等新君王说话，公主就相当激动地对着他们问道。

“这是我们朝廷的意思，您既然出嫁到了天下之中国家，就跟我们的国家没有关系了。我们新君王的即位履行了正常的仪式，这也是他和朝廷上下大臣们一致的想法。”使者们继续按照之前的语气对着她说道。

“听你们现在的意思，那就是我的弟弟一起参加了叛乱是吧？”此时公主又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对着他们问道。

不过使者们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对着新君王说道：“我们朝廷的意思是，既然其他的国家退出了征讨，你们国家不仅没有明确地结束，反而不远千里地前来讨伐我们，这是完全没有任何道理的。我们国家之所以退出就是因为上次征讨的失败，新君王和大臣们都一致认为征讨边境部落的决策是错误的，但是老君王却一意孤行地追随你们且不愿意立即结束。既然在上次征讨的期间，大家都是消耗颇多和所获又少，那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呢？正如刚才所说的，我们国家新老君王之间的交替是正常的行为，也是我们国家的内部事务，你们没有任何道理加以干涉的，也请你们尊重我们国家的内政。至于老君王是不是因为军队的叛乱而殡天的，那是我们国家自己说了算的，就不是你们国家所能够认定的了。”

新君王并没有立即回应，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对着他们问道：“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说，我们之前派过来的征讨军队在什么地方？你们的朝廷现在是怎么安置他们的？”

“这个您倒是可以放心的，在我们退出征讨之后，他们就一直滞留在了边境地带。不过我们的朝廷还是优待了他们，把他们全都聚集到了远离战场的营地内进行休养的，所以就没有必要让他们时刻回复您发出的诏令的。只要您现在同意撤军的话，我们会立即安排把他们给遣返归国的。”使者们喝了一口水后，如此地对着新君王说道。

“那你们就不怕我们现在立即攻城吗？”此时新君王也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对着他们说道。

“我们昨天晚上看到了你们营地的火堆，就算按照五个人一个火堆的数量估算，你们最多也只有两万人的兵力，而且现在是长途奔袭而来，携带的粮草肯定也不会很多，毕竟上次的征讨已经消耗了你们太多的物资。你们国家需要的煤炭和铜铁等物资都是我们负责供应的，自从我们上次退出征讨并中断你们的供应之后，你们应该没有多少铜铁来打造刀箭了。我们城内现在有三万人左右的精锐士兵，且囤积了足够支撑数年的粮草，如果我们以逸待劳进行防御的话，恐怕你们这次的攻城会无功而返的。”说完这些话之后，我们看到使者们也站了起来，又是颇为硬气地对着新君王说道。

“我现在并没有否认你们国家的实力，也不会过高地估计我们的实力。不过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请回去告诉你们的新君王和大臣们准备交战吧！我们目前是不会撤军的，而且不日就会全力攻城的，最终等到城破的时候，就是公主严厉地惩处他们和你们的时候了！”新君王拉起公主的手，然后高声地对着使者们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之后，使者们立即转身推开了椅子，也没有对着他和公主行礼，径直冷漠地走出了偌大的帐篷。我们远远地看到他们走到了营地外，接着翻身骑上马儿匆忙地离开了。当使者们离开营地的时候，新君王就转身对着下人们说道：“现在去把所有的将领们都给喊过来，我们要讨论一下攻城的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