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等候已久的越汐将曲情送上了保姆车,车子很快发动,越汐贴心的递上了一瓶水,一边将几张库存的图片发出去营业,一边语气随意的发问:“试镜的结果怎么样?有把握吗?”
“大概率没什么问题。”曲情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刚刚演了这么久她也感觉到了几分疲累,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总觉得自己死的十分不值。
“给我拿瓶冰的,这天气真的太热了。”曲情伸出手扇了扇风,越汐从车上的小冰箱里抽出了一瓶矿泉水,手上的动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递给了她。
“少喝点冰的,酒也少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胃不好。”越汐叹了口气,曲情前些年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喝酒的一身本领也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虽说自己给她挡了不少,可还是她喝的最多,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容易,或许是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也没人心疼,等胃病拖到很严重了才去治疗。
现在她们有钱了,可曲情胃痛的毛病到底是落下了,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经常疼到不省人事,可就算这样还是一个人默默忍着。
越汐心里揪着疼,可曲情却没有在意,她胃痛是老毛病了,该犯的时候总会犯,和喝冰水没什么关系。
“越汐,最近白晓晓怎么样了?”
越汐闻言一愣,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一次恐怕没有伤到她的要害,她只安分了几天就重新蹦哒了起来,据说要参演那部《剑履奇缘》,这不是把和你竞争摆在明面上了吗?谁都知道《江湖》和《剑履奇缘》是同类型的电影,开拍的日期差不多,最后恐怕要同台竞争,曲情,这次恐怕不太好办。”
“没事。”曲情心里早就知道《剑履奇缘》的结局,上辈子这部片子获得的票房远远没有《江湖》多,口碑和后面带来的效应也远远没有她现在接的这部片子大,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的白晓晓明明应该出演的是另一部文艺片才对,上辈子那部片子很小众,是白晓晓的男朋友席慕给她安排的,文艺片的导演是国外回来的,原先没拍过什么电影,谁都没有想到当时这部片子居然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虽然没有《江湖》这么出名,但还算是一部很好的作品。
而这辈子白晓晓的轨迹似乎和她印象中的不同,看来她重生一回很多事情都大不一样,上辈子的结局她也不会再经历了,至于白晓晓,无论她出演什么电影,作出怎么样的选择都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她也没有这闲工夫去多管闲事。
“就在这里停吧,小区就在前面,门口不太好停车,就几步路而已,我走过去就行了。”
越汐点了点头,曲情重新将帽子和墨镜带好,转头向车上的余飞和越汐挥了挥手,叮嘱他们早点回家,夜晚的风有点冷,和早晨的炎热大不相同,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转头就走进了小区里。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坐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曲情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刚刚上车的时候喝了冰水,现在胃里已经隐约的有些绞痛,曲情一开始没有在意,而胃里翻江倒海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下完了,到家的距离还有很远,这个小区的面积很大,自己现在犯了胃病,挪动一步都艰难,更别提回家了。
要是胃痛的时候被狗仔抓拍,还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新闻。
曲情用牙齿咬住了下唇,她的胃实在是太痛了,疼起来的时候,里面就像有千万把小刀子在一寸寸的割着肠壁,她难受的弯下了腰,头顶的冷汗一滴滴的随着白皙的脸庞划下。
曲情忍不住在心中骂自己,干什么作死要去喝冰水?要是不喝那瓶冰的,说不定她还能够撑到回家里拿胃药,现在四下无人,她也找不到别人求助,只能自己硬撑着了。
曲情难受的掐着自己腰上的肉,指节都有些用力的泛白,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恍惚,唇下也被咬得微微发白。
在这里倒下就真的完了,说不定自己得在这里睡上一晚上。
曲情心中有些无奈的苦笑,身子却像脱力似的滑了下去,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一双纤细修长的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腰,然后就将她带入了怀中。
曲情在意识恍惚之间隐约的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是抱小孩的那种抱,莫名的让人很安心,鼻尖晚桂的香气越发馥郁,她无意识的耸了耸鼻子,紧锁的眉头刚刚松懈下去,紧接着又被新的一股疼痛激的皱起了眉头。
“胃好痛……”曲情莫名的就觉得很委屈,她呢喃着,双眼忍不住漫起了水雾。
时未一愣,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自己看到曲情的资料上确实有胃病这一条,现在看来,恐怕是胃病犯了。
一股湿意从眼角向下蔓延,曲情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顿了顿,紧接着就有一双手轻柔地抹去了她的泪珠。
“别哭,有我在。”
这道声音清冷好听,曲情隐约的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她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胃还在持续的疼着,曲情却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悄悄地拽住了抱着她的人的衣角,慢慢地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怀中的女孩很乖,至少时未是这么觉得的,在听到她说话的一瞬间就连哭泣都变得很小声,时未心尖莫明一痛,将怀中的人向上提了提,本来想要走的步子一转,又往反方向走去。
她这个样子今天恐怕不能一个人呆在家里,她未来也要出演自己投资的《江湖》,四舍五入的算下来曲情也算她的员工,而她对待员工向来不错,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时未将自己心中陌生的情绪掩去,强行的说服着自己,她平日是清冷的性子,就算面带笑容的同人说一句话别人都要感到诧异,更别提现在尽心尽力地照顾人了,公司里的那些人要是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保不准会被惊掉下巴。
时未一手抱着曲情,一手打开了门,路过客厅沙发的时候她有几分犹豫,最终还是把人抱到了房间里。
呼噜循着声音跑了过来,讨好的朝时未摇着尾巴,发现她怀中的曲情时,兴奋的两眼放光,兴奋的汪汪直叫。
“呼噜,别闹。”时未声音淡淡的训斥,德牧两只竖起的耳朵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回到了自己的窝旁。
时未继续朝里走去,家里的床只有一个,因为平日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住,其余多的房间都被她改成了健身房和书房,现在带一个人回来都如此的不方便。
时未小心翼翼的替曲情脱下了鞋子,曲情一上床就蜷成了一团,看上去就像一个小虾米。
时未叹了口气,转头想回前厅放鞋子的时候,感觉一阵拉扯的力道,她回头,视线往下移动,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被捏得皱巴巴的衣角。
时未的心莫名的软了软,或许是因为平日里外表强势的曲情从未有如此脆弱的样子,如今在她面前表露出这样的情绪,莫名的就让人心生怜爱。
时未缓缓的蹲下了腰,尽量让曲情的手变成一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她试探的掰了掰,却发现她捏的很紧,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时未叹了口气,家里现在没有胃药,她还得出去一趟,要是曲情一直抓着自己,自己就根本没有办法买药。
“听话,就松开一小会儿,回来就让你抓。”时未语调尽量放柔,性感而又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的时候简直称的上杀人于无形,可惜晕倒的曲情根本无法欣赏此刻难得温柔的时未,反而有些固执的越拽越紧。
时未难得的沉默了,良久才在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脾气真坏。”
她忽然笑了笑,原本清冷的面容一瞬间冰雪消融,她弯下身子试探的伸出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很软。
这是时未最直观的感受,她的手试探的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揉对了地方,床上的曲情发出一声舒适的嘤咛声,原本像虾球一样蜷缩着的身体终于舒展了开来。
时未小心翼翼地揉着,动作不急不缓却又恰到好处,这估计是平日里叱咤风云的时总这辈子最有耐心的时候,她活了这么久从未伺候过别人,顶级豪门家的大小姐,沉稳能干,从小就比别人更加出色,平日里都是旁人伺候她的份,照顾曲情还真的是她这辈子前所未有的一次。
“你醒来可要好好谢我。”时未又笑了笑,目光不经意向上划去的时候瞳孔微缩,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上莫名的升起的燥热。
刚刚一路走来的时候还没有注意,曲情今天去试镜的时候穿了一件大T恤,T恤很宽松,领口也很大,自己将她抱上床的时候也没太注意,居然连领口滑落了也不知道。
现在隐隐约约露出的风景看上去十分诱人,时未有些不争气的移开了视线,精致的耳垂已经红的能够滴血。
这估计是时未这辈子最为煎熬的时刻,平日里争分夺秒的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的慢,简直一分一秒都在煎熬,她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着,可曲情那张娇媚的脸却总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刚刚隐约窥探到的风景在心中浮现,时未表面的神色云淡风轻,可逐渐灼热起来的掌心却暴露了她心中所想。
床上的曲情丝毫没有感受到时总此刻的煎熬,反而有些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这个温度刚刚好,简直舒服极了。
时未像是被这道声音唤醒了似的,回过头之后,犹豫了一下,便欺身向前。
她动作很快,逐渐的接近了要害,脸上的神色也镇定自若,看上去简直有大将之风,可微微颤抖手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时未在心中骂自己,自己现在的行为简直就像个变态,可天地良心,她只想把曲情的衣服给提上去,不然在自己面前晃一晚上,她今晚就真的不用睡了。
时未出手很快,两根手指捏住衣领的时候内心中的紧张达到了顶峰,滑腻白皙的肌肤近在眼前,带着略微有些温热饱满的弧度,心中随便一想就知道触感究竟有多好。
她极有风度的缓缓提起衣领,肌肤逐渐的被衣料遮盖,此时的时未还没有料到自己即将经历此生最为尴尬的场景,就在她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有几分怀疑又有几分不可置信,时未心头一梗,紧接着就听到了带着几分犹豫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