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对荧庞大的工作量来说太短了,靠着一股兴奋劲支撑着,她上蹿下跳的赶在约定的时间前做完了手里的伙计,匆匆往望舒客栈赶。
“不愧是旅行者啊,我腿都快跑断了才勉强追上。”
突然出现的达达利亚气喘吁吁的挡在她面前,荧一个急刹停在离他一米远处,不客气的回怼道,“不愧是执行官啊,我跑了一路都没发现你在我屁股后面跟着。”
“怎么样伙伴,最近还好吗?”达达利亚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如老友重逢一般寒暄着。
荧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 “我们很熟吗?”
“我以为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同伴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和上次见面相比达达利亚的态度好了不少,至少已经感觉不到被欺骗的愤怒和不甘了。
“我拜托你搞清楚,”荧指了指他,“你,设计利用我放出魔神奥赛尔,”又调转回来指了指自己,“我,背叛并揭发了你的阴谋。我们怎么会是同伴?”
“我都不介意你的告发,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达达利亚无所谓的说。
他的胸怀当真宽广,荧一时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话摊开了说道,“你不是回至冬了吗?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愿意和那位讨厌的同事坐一条船,就让她先行一步了。我在璃月的朋友也不多,算来算去能交心的只有你了,毕竟我们都是舆论中心的话题人物,很合得来嘛。”
“若是虚与委蛇的话我可不奉陪。”
“什么,什么姨?”达达利亚疑惑的问。
“是虚与委蛇,”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在璃月都不读书的吗?”
“怎么没读,席位在我之上的执行官公鸡不让我找人决斗反而劝我看书,但璃月的文化博大精深,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同为异乡人,你应该懂我的吧?”
荧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有点怀念须弥的虚空终端了。”
“这么说来还挺想顺路去须弥一趟。对了,那天我走后你和他聊的怎么样?”
提起钟离两人的都心有余悸,荧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寻找岩王帝君的原因,含糊的答道,“自然是把你卖了个干净呗。”
达达利亚自嘲地笑了笑,“整场戏都是他和女士一手策划的,哪里需要你为他讲解情节。”
荧沉默不语,达达利亚继续追问道,“看来就算找到了摩拉克斯你的问题也没有完全解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须弥?智慧之神布耶尔的名号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荧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须弥如今是教令院掌权,小草神被大贤者囚禁在净善宫,此事和愚人众肯定脱不了干系,你一点都不知道?”
“其他执行官少有和我合得来的,他们的那些宏大计划我也不清楚,更多的时候我只是作为一枚棋子存在而已。”达达利亚有些赧然的说道。
看来执行官也不好当啊,荧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灰心,我觉得你还是很有潜力的,多读读书,说不定哪天你的席位就能往前挪一个位置,接触到组织的核心机密了。”
“那不如你陪我切磋一下?和你对练一定是个增长实力的好机会。”
他眼里闪烁着战斗的狂热,荧敷衍的摆摆手,“下次吧,今天我还有事,必须要走了。”
达达利亚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他在原地懒洋洋的问道,“要去见他吗?”
荧果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清明的眸子有了一瞬间的失神,无论是在璃月港被当作嫌犯通缉时,在小巷直面愚人众的阴谋时,还是在后院确认钟离的真实身份时,。
“别紧张,我也是听说你最近和魈上仙走得很近。”
荧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不安的心情,“你最好是。”
达达利亚无辜的耸耸肩,“他救了你一次,我帮了你两次,你对我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吃醋。”
荧并不理会他话里真真假假的失落,逼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跟在身侧呢?换句话说,你觉得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凝视着达达利亚踱步到她面前,荧的眉头越皱越紧,“别拿那套阴谋论揣测他。”
“护法夜叉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心性如此纯良,怪不得曾被魔神拘役,犯下诸多罪业。”他感叹着。
“谁还没有身不由己的过去?我们并肩作战朝夕相处,自然互相信任。”
“是吗?”达达利亚弯下腰凑在她耳边,“那请问,他知道你还私藏了一沓愚人众复制的百无禁忌箓吗?”
荧侧过头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蓝眸,明净的水面将她的惶恐尽收眼底,心瞬间沉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喝,两人皆是一震,很有默契的各退一步,同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