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邸-

“你哪来的钱租房子？”

“…工、工作啊。”

律也该不会还在做那要人命的事吧，小哀本以为她终于可以像个普通人生活了，但好像并不是。

小哀双手捧着淋浴室里的香波，浅浅闻了一下，是熟悉的味道，原来律也身上那股香味是这个。

水花顺着发丝滴落在地板上，身上胡乱裹着浴巾。

“律也，我找不到吹风机。”

律也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强忍着不让鼻血流出来。

“…你在勾引我吗？”

“…笨蛋。”

哀坐在床边，律也拿着吹风机在她身后反复揉搓她的头发，水顺着脖子往下滑落，她觉得有些痒痒的，一定是因为电吹风的风太热，她的脸痒痒的。

哀突然吃痛得抖了一下。

“啊抱歉，烫到了吗？”

律也紧张得停下动作，哀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身把她压在身下，浴巾松垮得被挤在两人身体之间。

“骗你的。”

哀半湿的发丝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微微的银光，一滴水滴落在律也发烫的脸颊上带来一丝舒服的凉意。

律也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鼻尖萦绕着和自己相同的香气，熟悉的，冰凉的双唇。她主动将小巧的舌头探进去舔舐对方，不一会儿又捉弄似的离开，用牙齿轻咬对方的嘴唇。哀也不甘示弱，大口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一声息喘漏了出来。

“志保…好可爱。”

整夜缠绵后的清晨是恰如其分的东方天空，披着玫瑰色流苏的紫色山脉。一切都在宣示着黎明到来。

哀浑身大汗地醒来，衣衫不整，看见律也正细细端详她的面孔，回想起昨夜的自己，顿时羞红了脸，别扭地推开她。刚推开对方又马上黏了上去，把脑袋埋进哀怀里蹭蹭。

“快起来，要迟到了。”

哀轻轻抚摸她蓬松的卷发。

律也抬头在她唇上轻吻，极不情愿地起身点了一根香烟在房间里晃了一会儿，嘴里夹杂了瞌睡和烟草的苦涩。

律也随意地披上校服的衬衫，打开卧室的门。

“我去弄早餐。”

走在上学的路上，哀的大脑被睡了高中生的罪恶感占据，用对方已经是成年人的说辞说服自己。

律也弹了一下对方苦大仇深的脑门。

“想什么呢？”

好像纠结痛苦的始终只有自己，哀有些无语。

“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的。”

“我只听见了在想我。”

自己有多久没有过这样悠闲的生活了，律也记不清。她看着哀别扭地羞红的脸，多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