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你怎么来了?”雅典娜有些讶异。
“能为什么?听说你被欺负了,来看看呗。”厄里斯回头,顺便还抛了个媚眼。
“不需要。”雅典娜调整好表情,再次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情。
“切,那我可就走了哦,确定不挽留一下我嘛。”厄里斯往后靠,差点儿没靠在雅典娜身上。
雅典娜不动声色的往后面退了一步:“不了。”
“……我真伤心了。”厄里斯有些不满。
“哦。”雅典娜神色平淡。
厄里斯还要继续说,却被喀耳刻强行打断:“你们是先聊会儿还是先打?”
好天真无邪的发言。
只不过对方武力值有点高。
夏浅陌心想。
“干嘛那么暴力呀,有什么事情用嘴说不就好啦。”厄里斯笑的十分明媚。
我看你想的是:“有什么事儿你们起冲突就好啦,带上我干什么呀?”吧?!
夏浅陌在心中疯狂咆哮。
“可是我说不过你啊,说不过那就用打的呗。“喀耳刻依然是那单纯的样子,眼睛里没有丝毫杂质。
“要不咱们合计一下吧,我们两个,你一个,这么打不公平,你再找来一个人陪你打吧?”厄里斯试图和喀耳刻商量。
看似是为喀耳刻着想,但是夏浅陌却觉得对方的算盘珠子快要崩到她脸上了。
对方叫了一个神,洛里斯可是挑拨离间的好手,这么一挑拨,她们两个对打,两败俱伤了不是?
不过很显然,喀耳刻不上套。
“不用,我应该打得过你们俩。”喀耳刻低垂着眸子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抬头一脸认真地说。
厄里斯:“……”
真的,她挺无语的。
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咳咳,”厄里斯战术性停顿了一下,“你想啊,你一个人打我们两个你不就亏了嘛,你要是再找一个人不就公平啦?是这个道理不?”
“嗯……”喀耳刻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之后,眼神里显着一股清澈的愚蠢,“我还是不能理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人两个人不都是打吗?”
厄里斯:“……”
她要被气死了。
快,速效救心丸!她需要速效救心丸!!!
“墨迹那么多干什么?要打,便打吧。”雅典娜也被弄烦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正合我意!”喀耳刻眼睛一亮。
一旁厄里斯不可置信地看着雅典娜。
雅典娜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喀耳刻是从海岛上长大的,自小与世隔绝,而且分不清善恶,脑瓜子不会转弯,你费再多口舌,她也不会听你的,从小与世隔绝,在远离社会环境长大的孩子都是脑瓜子一根筋,没敢出反社会的事儿都不错了。”
说的也对。
虽然说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真睡的人你也不一定能叫的起来。
生活不易,厄里斯叹气。
“好吧,我也没有多能打,还得仰仗雅典娜大人啊。”厄里斯晃着手中的金苹果。
“有这时间还不如打她,少说点废话。”雅典娜的回答还是冷冰冰的,但周身的寒气好像不是那么冷了。
“那……喀耳刻,你看好喽?”厄里斯反手把金苹果向她扔去。
喀耳刻下意识用腐蚀药水挡了一下。
结果厄里斯拍拍手,金苹果消失不见,喀耳刻又浪费了半瓶药水。厄里斯笑的很是开心:“怎么样?好玩吗?”
喀耳刻有些恼怒:“厄里斯,你到底打不打?!”
“哈哈哈哈哈……打,当然打,只不过我不会用那个金苹果打,那样也未免太不尊重你了,”厄里斯笑着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起身,腰上的金属链子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而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权杖,“我要用这个。”
“那便快打!”喀耳刻皱着眉头说道。
与此同时,雅典娜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提着剑冲到了喀耳刻的身边。
喀耳刻这下舒服了:“这才对嘛,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磨磨唧唧的,一点儿也不痛快!”
雅典娜一言不发地挥舞着手中的剑,而厄里斯用她的厄运权杖来弥补雅典娜的攻击间隙。
她们逐渐占领上风。
“雅典娜,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懂你,”厄里斯气喘吁吁地说道,“就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说你至于嘛你。”
雅典娜沉默了一两秒,只是说道:“但她是我的信徒。”
“好好好,你快庇佑你的信徒去吧。”厄里斯阴阳怪气。
“你快消停点吧。”雅典娜有些无语。
“哎,我去!”厄里斯被绊倒在地,随后爬了起来,“倒霉死了。”
稀奇,果真稀奇。
夏浅陌在一边啧啧称奇。
厄里斯本身就是厄运女神,向来都是她给别人使绊子,让别人厄运缠身,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变倒霉。
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倒霉,那可谓是真厉害。
夏浅陌现在还少一个西瓜。
夏浅陌回头看过去,喀耳刻直接逃离,临走还在抱怨:“不和你们玩了,不好玩。”
雅典娜被她击退好几步才稳住,再抬头,喀耳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行,不能让她跑!厄里斯,快点!夏浅陌,我们先走了。”雅典娜说着,便直奔远在。天边的云雾中,最后消失于白茫茫的浓雾之中。
……
夏浅陌猛然惊醒。
一阵没有由来的心悸感席卷她的全身。
整个下午她都昏昏沉沉的,时不时眺望窗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教室内的风扇转的很快,发出咯吱咯吱令人心烦的响声,平白无故使人心慌。让人心悸。
……
傍晚,夕阳西下,暗红色的光辉映衬着天边的云彩,而天上的大片云彩,红紫交映,暗红色的霞光透露着不祥的意味。
夏浅陌的心慌更是严重得厉害。
她几乎是飞奔着回到那个小中药铺子的。
跑入店门,熟悉的中药味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充满古朴风味的红木色药柜子,但夏浅陌却没有闲心管这个。
“奶!”夏浅陌迈入大门,几乎是喊出来的。
“哎,奶在呢,放学啦?”奶奶那令人安心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同时,小老太太从后面的厨房走了过来。
“奶!”夏浅陌一下子抱住面前的小老太太。
是温暖的,真实的,切切实实能够触摸到的。
“怎么啦?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谁欺负我的乖孙女啦?告诉奶奶,奶奶找他去!”奶奶说着,就撸起了袖子,真真有种要为乖孙女打抱不平的意思。
夏浅陌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消失不见。夏浅陌不住地摇着头:“没……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想你了。”
“害,我当怎么回事呢。没事儿,昂,奶奶在呢,一直都在。”小老太太安抚性地拍拍夏浅陌的背。
“……嗯。”夏浅陌埋在她的怀里点头。
“行了昂,奶刚才给你做蛋炒饭呢,还有,你不是想喝酸梅汤嘛,柜子上呢,给你弄好了。”奶奶摸摸她的头,“这不,还没炒菜呢,咱家又没菜了,奶得去菜市场买点儿菜,你先在家待着写作业,等会儿奶奶,昂。”
“嗯。”
“那奶奶买菜去了啊,你写作业吧,好好写啊,别偷懒。”奶奶临走时叮咛着她。
“嗯,知道了。”夏浅陌点点头。
奶奶走后,夏浅陌再次被一阵没有由来的心慌所包围。
时间在写作业时过得很快,秒针滴答滴答地转着,远处夕阳的余晖也慢慢变少,终于,夕阳收回最后一丝余晖,繁星也全都探出头来,闪着那微弱的光芒。
天,黑了。
但奶奶仍然没有回来。
夏浅陌没有吃掉蛋炒饭和酸梅汤。
她在等。
等奶奶回来。
奶奶说过的,奶奶一直都在。
……
“哎呦,陌陌你怎么还在这儿呢?”邻居王大婶跑了过来,跑到中药铺门口闻到了浓浓的中药苦味,呛得后退一步,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试图挥散这中药的气味,但,很可惜,无济于事。
王大婶也不费那个力气了,冲着屋里写作业的夏浅陌喊道:“你奶奶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呢!人民医院!”
夏浅陌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所担心的,所害怕的,最不敢面对的,终于,还是来了。
……
奶奶走了。
心肌梗塞。
奶奶的葬礼很简陋,一方盒子,一口棺材,几段白布,短短七天,草草了事。
远在其他城市工作的父母一同赶来,但是等他们到的时候,奶奶已经走了。
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当天晚上,夏浅陌一个人吃下了奶奶给她做的蛋炒饭。
依旧是甜的,但是……以后似乎再也吃不到了。
那瓶酸梅汤,她也喝了。
不好喝。
以前都是甜的,但是的今天好苦。
又酸又苦的。
哦,原来是眼泪和酸梅汤掺杂着一起进了嘴里。
……
夏浅陌被父母接到了另一座城市。
父母对她说,回家了。
夏浅陌却觉得,这里不是她的家。奶奶的那个小中药铺才是她的归所。
这里没有那个小小的床,没有那个小小的窗前书桌,更没有那些熟悉的,令人安心的中草药味。
这里只是一个对于她完全陌生的环境。
甚至于,知道他们把夏浅陌接到那个城市,夏浅陌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
教材书上说,留守儿童会缺少爱,得不到归属感,缺少安全感。
但是夏浅陌觉得,比起之前,她现在才更像是一个留守儿童。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一个矮矮的小老太太给她做蛋炒饭,再也没有一个小老太太会记住她的所有喜好,会给她煮甜甜的酸梅汤。
似乎只有在奶奶会开玩笑地对她说:“你是七岁还是十七啊?”
只有在奶奶面前,她才会撒娇似的说:“我七岁。”
从那以后,那个小老太太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夏浅陌在那以后再也没有对着任何人撒过娇。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啦,我要在番茄写文,我没有身份证,在晋江也签不了约,但是这篇文我会一直更的,一旦有时间空余我就更,(毕竟更了30多章,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娃,也不舍得扔)就当是为爱发电吧,我在洋柿子上面写了一篇文,叫做《残梅映雪》,笔名是:飞蛾碎钞机(好奇特的名字……)有兴趣的宝子们可以去看看。
然后,我更了30多章,终于发现这个封面是真他娘的丑,所以我用AI软件弄出来个封面,凑合看吧(别骂我,谢谢,本来想自己画的,刚开始草稿,线稿都很好,最后上色毁了,而且作者是个穷逼,约不起稿)伤心……┗( T﹏T )┛
就这样,没别的要交代的事情啦,祝我的读者天天开心,天天快乐,心想事成,暴富暴美!
好,刚刚打算上传封面,结果他告诉我上传不了,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钱 ^_^
对不住了家人们,刚刚又试了一遍,还是不行,这不赖我,这得赖小绿江,那张图好看是好看,但是传不上去,只能先用系统自带的了,就让它先丑着吧……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