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到喝药的时候了,缪青端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苏夜夙还没来的及瞧,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苏夜面带怜惜的望向宫落晨。
宫落晨早已经习以如常,面对某人的表情,微笑着说:“怎么你也想喝吗?”
苏夜夙双眼瞪的圆圆的,连忙摇头解释:“不想,只是味道好难闻,喝起来肯定更难喝,落晨真是苦了你了。”
缪青看着手里的药,陷入沉思,最后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主子你若是怕苦的话,我去拿蜜饯。”
宫落晨笑了一下,拍了拍缪青的肩膀,说:“不需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怕苦”
苏夜夙一脸怀疑,宫落晨见此微笑着拿起碗,低垂着头,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原本犹豫的双眼现在满含坚定,爽快的一饮而尽。
苏夜夙没话可说,只是等她喝完之后竖了个大拇指,宫落晨眼角抽了抽真是小题大做,喝药这种小事,又不是大什么事。突然想到什么,严肃道:“今日不用上朝吗?”
苏夜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上朝,自己只顾着看望宫落晨了连正事都忘记了,道了谢,急匆匆的溜了。
宫落晨见她终于走了,心情愉悦了起来,终于可以自己待会了,现在时间尚早,可以睡个回笼觉,宫落晨打发走缪青,慢悠悠的往里面走去。
宫阑严一大早就被陛下召到宫中,不知是在商议什么,待回府的时候已到午日,一回来就要见宫落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周围的氛围极低,下人在旁边服侍的时候都战兢兢的,生怕会惹恼了家主。
下人去通知了宫落晨,哪料宫落晨还在熟睡中,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唤醒少主,可又怕家主等急了,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自己在外面乱走动,在那干着急。
缪青这时恰巧又不在,宫落晨睡觉的时
候又习惯的将下人们都赶出去,这位传话的人胆子又小,只能慢慢的等了。
不知过多久,房门才被打开,宫落晨伸起懒腰,又活动了下筋骨,果然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宫落晨在美滋滋的想着,突然撞到正在来回走动的人,下人惊呼一声,立马跪下,求饶:“主子饶命,奴不是故意的”
宫落晨摸了摸脑袋,唉,自己又没说什么,有必要这么害怕嘛,说:“没事,起来吧,刚才的是我的错,你不用道歉”
下人闻言起身,惊讶的看了一眼宫落晨,她是新来的下人不熟悉主子的性格,以前侍奉的主子可不会管对错,只要让她不高兴,直接就罚了,没想到现在的主子性格这么好,她可真幸运。
宫落晨见眼前的人不说话,还在发呆,又是个生面孔,便认为她有可能是来做坏事的,立马变了脸色,不悦道:“你有事吗?我的命令你不清楚吗?我休息的时候不许在这乱转”
下人反应过来,求饶道:“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不太懂您这里规矩,请原谅”这么好的脾气的主子都能被自己惹生气,真是不该。
宫落晨本来就没生气,只是怕她是做坏事,见她认错速度倒是快,就是正事一个没说,无奈道“没事,所以是有什么事?”
下人老实交代:“家主让您过去一趟,小姐您快点吧,家主已经等好长时间了”
宫落晨听完一惊,完全顾不上下人,急匆匆的前往宫阑严那,完了,母亲肯定生气了,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真的是没想到,缪青竟然没来提醒自己。
宫落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此时宫阑严正在悠闲的吃茶,旁边服侍着的美貌的男子,两厢比较下,自己就很狼狈,宫阑严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皱眉道:“你是出去了?如此狼狈看看你哪里还有世家女的样子。”
宫落晨笑着解释:“并未出去,母亲抱歉让您久等了。”
宫阑严喝了一口茶,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都出去,现在只留下宫落晨一个人,宫阑严面色阴冷,严肃道:“自幼学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倘若还有下次,你就滚去抄写礼仪百遍”
宫落晨知道关于世家子弟的礼仪方面有很多规矩,这些规矩约束着她们,让她们更加文明。
宫落晨垂眼,应下了,宫阑严见她这副模样心情越发不好,冷声道:“陛下的旨意,让你在太君寿宴上换个装扮,跟在陛下身边。”
宫落晨抬眼望去,露出疑惑的神色,说:“换装扮?”
宫阑严点点头,接着道:“易容术,到时候宫里会派人来接你,落晨,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国宴上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你切不可出头,躲在陛下身后就行。”
宫落晨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露出惊喜的目光,易容术以前只在小说电视剧中见到过唉,不知道这里的易容术是如何的,有点好奇,不过母亲的提醒很重要,想来那寿宴上铁定要发生什么了。
宫落晨沉思片刻,说:“多谢母亲提醒,母亲陛下她还说什么了吗?”
这下到宫阑严不解了,陛下还能同她还能说什么,摇摇头,见状,宫落晨的希望破灭了,她还以为陛下会说点什么,她现在有点想陛下了,陛下肯定没有想自己…
与宫阑严又聊起了关于那尚在肚中的孩子,提到那孩子宫阑严神色就变了,似乎很是期待他的到来,只是想到宫落晨昨晚的反应,宫阑严就有点不悦和担心,宫落晨见状,只能慌忙解释起来,等到答案的宫阑严这下彻底放下心来,这才放过宫落晨,允许她离开,自己则去找爱人了。
之后的那些日子里,由于陛下的旨意,宫落晨只能呆在家里,不能上朝,宫父也不许她出去,生怕她再出什么事,而宫落晨为了不让宫父担忧,选择了在家葛优躺,每天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真的再这么下去,她都要废了,宫落晨又选择了在自家府邸的花园里散上步,喂喂鱼,整个生活就是悠闲自在,和某些人在为了准备寿宴的事情而忙的焦头烂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