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宫,女皇正在看话本,蓝酥一旁站着,宫女上前在蓝酥耳边轻声说些什么,只见蓝酥神色一僵。蓝酥低头,说:“陛下,小舒大人来了。”
女皇拿话本的手一僵,后放下话本,看向蓝酥,蓝酥点头,让宫女去外面喧舒淇筱进来。舒淇筱慢慢的走着,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女皇了,心里甚是想念。太君是舒家家主嫡弟,所以舒淇筱和女皇是表姐妹关系,幼时一起玩过,可自从先皇过世之后就没见过面了。
虽说舒淇筱平日在宫里当差,见女皇的面基本上是没有多少的,再加上女皇的刻意不见,就更加见不到了。舒淇筱见到女皇,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她知道自己和女皇回不到从前了,只下跪道:“臣舒淇筱参见陛下,陛下万岁。”舒淇筱语气平静,面上含着笑容。
其实女皇的心情也很复杂,自己同她原本关系就很好,却发生那档子事,那时起自己便远离舒家。冷着脸说:“平身,不知舒卿找朕有何贵干?”
舒淇筱依然笑着答:“陛下,臣知您因那事怨舒家,舒家不会否认,当年的确错了,但母亲她…”
“行了,舒淇筱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若有正事,你且说,若无,便退下吧。”女皇不想提起往事,无论如何,最疼爱自己的那人再也回不来了。她没追究舒家是看在她们与自己有那薄弱的血缘关系。
舒淇筱的眼睛里闪过伤心的情绪,面上仍满脸笑容,说:“回陛下,臣方才给右相诊脉,发现右相的脉表面上强劲有力实则虚弱之,结合着她的反应,臣可以确定右相是中毒了。”
女皇皱眉,右相中毒,这要是传出去,朝堂上不知要翻出什么花样了,说:“何毒?可是难治?”
舒淇筱也是一脸凝重,这毒不像中原地区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说:“此毒在乐玄从未出现过,所以臣不敢乱下断定。”
女皇好看的眼睛一眯,语气冷咧道:“乐玄没有…看来有人勾结了外人啊,舒淇筱朕命你无乱如何都要保住宫落晨的命。”
舒淇筱领命,说:“多谢陛下信任,臣就算翻阅古籍,活出性命也会治好宫相,只是…”说着,看向女皇,女皇面眼疑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收到女皇的命令,舒淇筱说道:“臣有个不情之请,若宫相痊愈了,陛下可否去舒家一趟,母亲她想见您,母亲她真的知错了…”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女皇冷笑一声,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呵,薄唇微启:“那你就莫治了,一个右相罢了,她没了,还有其他人,朕记得宫落晨有个妹妹是吧,蓝酥?”蓝酥点头,女皇眼里神色更加冷了。
舒淇筱咬牙,她没想到女皇竟如此冷血,宫落晨只是局外人而已,算了,俯身请罪:“求陛下饶恕罪臣,臣只是一时冲动。”
女皇看向话本,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不耐,说:“滚!”
舒淇筱容不得多想,女皇已然盛怒,若再惹,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行个礼,便匆匆退下了。其实女皇让她滚,也是想保护她,她要是真想惩戒舒淇筱,何必放她走呢。
舒淇筱走后,女皇敲了敲桌子,只见一道黑影从花窗外跃进来,黑影跪在地上,安静的等着主子的命令,女皇想了一下,道:“伊,派人跟着宫落晨,舒淇筱,再去查查昭王和左卿的行踪。”
黑影不说话,听完名令,她就同风一般的速度,很快就不见了。女皇还是不放心,虽然暗卫办事效率高,但是还是有些担忧又道:“蓝酥,让羽颖宫的女官留意一下宫落晨。”
蓝酥点头,说道:“快到午时了,陛下。”女皇沉吟一番,又拿起话本,看话本了。
再看宫落晨这,听到自己中毒后先是害怕,接着是淡定下来,她相信舒淇筱会治好自己,但是她很好奇是哪位大神下的毒,在零碎的记忆中,以前的右相是温润如玉,清风明月般的,深受京中男儿的喜爱,因着这脾性,不少女子同她交好。昭王还想拉拢自己,不会傻到用毒,宫若颜不会惹过什么江湖上的人吧,之前缪青有提到江湖上宫若颜建了个什么阁的。
缪青正好过来了,宫落晨将她唤过来坐着,问道:“缪青啊,我以前可有什么仇人之类的?”
缪青闻言,神色一变答:“是的,主子有不少。”
宫落晨问道:“江湖?”只见缪青没有动作,那就是有,她一脸生无可恋,果然和自己想得不错,江湖如此之大,要如何找…
缪青像是想到自己过来的原因,说:“主子,快到午时了”
宫落晨心不在焉的,没听到缪青在说什么,缪青无奈的大声说道:“主子,您忘了太君的命令么?”
宫落晨被唤回神,闻言,一下就跳了起来,说:“唉,快走吧。”
由于二人都认不得路,所以有专门的女官带着她们去,敏慧宫离羽颖宫很远,几人在路上就聊着天,宫落晨问道:“太君好相处吗?”
带路的女官笑着答:“宫相放宽心吧,太君不会为难你的,你与皇子有婚约,再次太君年轻时与逍遥侯君乃是挚友。”
听女官谈起皇子,宫落晨心下疑惑,这皇子最近没来找过自己,她怎么回礼呢,送簪子貌似会让人误会,不能让人误会,自己还要和皇子解除婚约,改天等见到皇子的时候问问他有没有心悦之人,好解除婚约。
就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慧敏宫,慧敏宫极大,外人要想进去,需要同男官说,由男官进去,向太君禀告,若太君同意,那人方可进去,若太君不同意,那你哪来的就滚回哪去。这不宫落晨就在外面等着太君的命令呢,这午日的太阳是最毒辣的,宫落晨穿的衣服又多,不一会就有了热意,但是这男官都进去许久了,还未出来,宫落晨也不敢造次,只能站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