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清就算再害怕,也知道这人说得“女人”是谁,眼下他忍着脚上的疼痛左右躲闪,将周围能拿得动的杂物统统朝着那人狠狠扔去。
刘根英虽被砸到,但一咬牙,硬着头皮强上,因为她得加快速度,趁人还没有回来前将人掳走。
若再次被那人发现,她还不得丢掉半条命。
可弱男子哪斗得过健壮女子,很快陆越清无路可退,被逼至角落。
一张俊美的脸庞惨白如纸,浑身不自觉地颤抖,极度惧怕地看着眼前女子一脸淫.笑模样,无助地快要哭了。
他心一横,与其要被人玷污身子,还不如死了干净。
“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陆越清已经想好了,只要她一碰他,他就咬舌自尽。
刘根英看出他的意图,色眯眯的眼睛露出疼惜,“小美人这是何必!你若死了,我还不得心疼……”
她步步逼近,陆越清已经没有退路,他背抵靠着墙,默默流泪做好自尽的准备。
“砰——”
在他将要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就见一道衣袖残影快速飞过,他面前的女子突然被一股力量禁锢,顷刻间被往后飞出去,重重地扑倒在地,同时发出一阵巨大声响,扬起一地尘土,只听见那女子不断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陆越清霎时间有些懵,直到望向来人,一抹修长玉立的白衣身影出现在眼帘里,他才有些回过神来。
那个女子。
是她回来了。
陆越清此时心里忽然感受到一股说不上的心安。
白书宁直径走到刘根英身旁,那双凤眸犹如寒潭般幽冷,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用脚狠狠地踩着她的手。
刘根英惨叫不止,疼得几乎昏厥过去,苦苦求饶。
“啊……白姑娘!我错了!”
“我的手……白姑娘,您饶了我吧!
“啊……我再也不敢了!”
“求您了!我知错了!……”
陆越清眼睫微颤,在一片哀嚎声中,他捕捉了一些可用信息,这女子原来姓白。
白书宁神情淡漠,似乎听不见任何喊叫,因为刘根英的父亲今年已逝,无需再有所顾忌,脚下仍在用力,语气发冷。
“我说过,若再次进我院,我定亲自断了你的脏手。”
白书宁用了狠劲,刘根英承受不住,求饶声与痛苦声交织传来,在一旁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陆越清又被眼下这般惨烈的景象给吓得呆住,仿佛能想到那地上女子手指骨碎的画面。
突然又一联想到卸掉他下巴的话,他后怕地缩成一团,眼底满满惊恐无疑,虽然他认为那人罪有应得,可叫白姑娘的女子比他想得似乎要更加冷漠,不近人情。
虽然看上去神色淡淡,一旦冷下脸,眉宇间便裹挟着一股如万年寒冰的凛冽无情,让人禁不住腿软害怕。
“滚。”白书宁终于收回脚。
刘根英疼得冒着冷汗,艰难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开。
人落荒而逃,陆越清特意看了那人的手一眼,明显直直垂落,他知道这手肯定是断了。
想不到……她还真得废了那女子的手。
陆越清将目光收回来,偷偷望向她,此时女子现在看起来很是骇人,在她面前,陆越清大气不敢出一声。
白书宁站在原地,转身望着陆越清,眸子带着淡淡的冰冷,一眼看透了对方此时的心思。
对上她的视线,陆越清胆怵地往后退了退,可他忘记身后无路可逃,于是往旁侧移动,结果忘记脚上的伤,脚一落地就疼,失去平衡后他狼狈地摔倒在地。
白书宁一眼察觉到他左脚的异样,微蹙眉将手里的衣服放在院里石桌上,走到他面前蹲下,吓得陆越清连忙爬着往旁侧一躲。
“你别过来!”
“别动!”白书宁蹲下一把抓住他的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