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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心中不高兴,闷闷不乐地回到主院,这时候,孟修竹迎上来:“段姐姐?”
“嗯?”段秋一惊,这孟修竹一向对他不咋热诚,怎么今日主动找他,还如此亲昵?
“我听说,你送给我姐一把剑,特别厉害。”孟修竹笑嘻嘻的说。
“昂。”段秋点点头。
“给我也弄一把呗。”孟修竹兴奋地说。
段秋退了一步,惊讶道:“你要那个啊,我没有了。”
孟修竹不信:“怎么可能!我就不信好东西你没有自己留一点。”
段秋摇摇头:“我真没有,就做了那一把剑。”
“我不信!”孟修竹抬起下巴:“你不会武功,留着又没用,给我吧,我拿大价钱买嘛。”
一听孟修竹要花钱买,段秋有点犹豫,这表情立刻被孟修竹捕捉到了,他抓住段秋的胳臂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有,快拿出来,给我给我。”
“哎,好好好,”段秋被他抓得没办法,于是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剑,递给了孟修竹。这柄短剑只有一尺多长,可以藏在腿上。
孟修竹兴奋地接过,抽出剑来仔细看了会儿,挥了几下,笑着收下了。孟修竹说:“真没想到,本来看你不高不壮,没什么优点,居然能弄出来这样的宝剑,真是厉害,算我看走眼了。”
段秋笑了笑,等着孟修竹给钱,孟修竹又夸赞说:“不过你长得还真不赖,虽然优点阴柔,但架不住有人就喜欢这口呢,而且你这么有本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呢。”
“孟公子,那个......”段秋等不及了,说:“你,你还没给我钱呢。”
“啊?......”孟修竹有点吃惊:“你还真要钱?”
“不,不然呢?”段秋说。
孟修竹掏出钱袋,扔给段秋,不悦地说:“才刚夸你两句,怎么就......?我又不是不给你钱,真抠门,还提醒我。”
段秋接过钱袋,说:“那啥,我是穷人,这钱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孟公子不要怪我唐突啊。”说罢转身走了。
孟修竹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不解风情的蠢人,这么爱钱。”
......
院子里的客人乱糟糟的,等着孟真的出现,这时候,一处院门中突然跑出一位黄衣公子,他边跑边捂脸,似乎在很伤心的哭泣,有人认出了那是丁青,开始窃窃私语。
段秋也好奇孟真是怎么了,怎么把丁青给说哭了,这时,他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温暖的手掌,转头一看,是孟真。孟真说:“刚才怎么跑了?”
“我,我看你应该要跟他单独谈谈的,我就走了。”段秋低下头说。
“嗯,”孟真摸摸他的头,说:“我还以为什么呢,你以后别再自己跑掉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段秋感觉她的动作有点过于亲密了,但心里却十分舒服,说:“在你们将军府哪能遇到什么危险。”
孟真笑笑,不说了,这时,生辰宴总算要开始了。往来宾客进到主院里,列次而坐,孟将军与许正君说了些场面话,大意就是孟真如今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日便要领职办公,希望今后各位同僚多多照顾,孟真也站起身,举着酒杯向各位宾客谢意。
生辰宴本身并不出彩,只是一次比较平凡的酒肉宴席罢了,段秋身份不高,只坐在宴席末尾,好在孟真有事没事就过来陪他坐一会儿,喝两杯,别人倒也不会看轻她,只是好奇段秋是什么身份。
孟真要往来走动,不时离开段秋,这时,冯音就大秋天的摇着扇子凑过来,问道:“段秋,那个,你炼出来铁了?”
“关你屁事!”段秋皱眉冷哼道,他气着冯音上次把他绑起来的事,不给她好脸色。
“哎,老乡,”冯音念着她的宝剑,自然没皮没脸,“别生气啊,我那不是做做样子吗?要是孟真看到你完好无损的,不是会怀疑吗?而且,你是不是因此跟孟真有了什么好的进展啊,我看你们关系更亲密了呢。”
段秋低头不语,冯音见此,心中嗷嗷乱叫,她居然有可能亲眼见证一个现代男人被女尊世界改造,太开心了,但是这事还得看他自己,于是也不刺激他了,又问他要剑:“你当初说要送我一把剑的,还没忘吧?”
“大姐,我就才做了一把呢。”段秋头皮发麻,他那把短剑给了孟修竹之后,现在真的没有铁物件了。而且他一次生意都还没做成,就送了孟家姐弟两把,又欠了冯音一把,实在心疼。
“那不行,你当初说好了要送我一把的,必须得给我。”冯音不听,“你就快点做,我等着那这把剑横行天下呢。”
“那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段秋推脱道。
这时门外走进几位衣着华贵的差人,孟将军见状连忙站起身相迎,道:“几位大人,请坐,请问是宫里哪位大人派来的?”
差人举着礼盒说道:“将军,在下是奉五皇女殿下之命,特意来祝贺贵府二小姐生辰的。”
“原来是五皇女殿下,请传话给殿下,下官多谢殿下对小女的关心。”孟将军回应道。
差人将礼盒奉给孟将军,说:“这时一株千年人参,请将军收下,贵府二小姐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调养。”
“那就多谢殿下的好意了,几位大人请坐下喝一杯酒水。”
“不必了,将军,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就此告退了。”说完,几位差人便告退了。
孟将军收下人参,面色却有些凝重,宴席上气氛骤然冷峻,一时间也无人说话。
“怎么了?”段秋低声问道。
“你大概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冯音正要解释,突然看到孟真离了自己身边的客人,正冷着脸地走来,连忙闪掉:“不好,你这相好还是个醋坛子,我得闪了,回头再找你要剑。”
孟真走过来,冯音已经不在这了,她哼了一声,说:“那个女人到处沾花惹草的,不是好女人,你不要跟她来往。”
段秋笑笑,说:“冯音那人不坏,就是不太正经。”
“太不正经了,”孟真道:“明明有个当礼部尚书的娘,自己却不学好,跑去混江湖混了几年,好不容易回京城了,也没什么上进心,就在礼部领个闲差混日子,整天练武,真是白瞎了她娘的人脉。”
“嗨,别人的事关我们啥事。”段秋又笑着说:“哎,你们跟五皇女是怎么回事啊。”
孟真听见他把冯音归为“别人”,而把自己归为“我们”,心里有点开心,于是也笑了,跟段秋解释道:“本来你不应该这么早接触朝堂上这些事的,但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吧......”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皇位传给谁就是问题了,皇帝已经立了嫡长女三皇女为太女,但五皇女文才武略样样不输太女,父亲又是贵君,身份也不低,自然也对皇位有极大兴趣。文官之中,两位皇女各自有各自的支持者,六部尚书之中有三位支持太女,三位支持五皇女,形成对峙之势,丞相等人则不站队。而武官之中,如今太女则实力明显占优。
祁国较有实力的统兵大将有六位,其中皇家三位,外姓三位,与皇帝同辈的凉王,统领八万军队,镇守西北方,应对晏国与蛮夷,太女和五皇女都上过战场,各自有数千兵士,分别驻在各自的封地,而另有三位外姓将军,分别是驻守在西南的六万镇西军,将军丁潮,南方的三万镇南军,将军葛川,还有北方的三万镇北军,将军孟秦,这些将士全都在边疆镇守,京畿还有一万御林军,并没有统兵大将,只有几位中级军官,直接受皇上指示。
凉王身为皇姨,不管谁上位她都是长辈,所以无心参与太女与五皇女的争夺,而丁潮支持太女,葛川支持五皇女,如今五皇女弱势,自然想要得到镇北将军的支持。
但镇北将军也想置身事外,所以一向与二位皇女不做过多的往来,但是今天,五皇女主动派人来此向镇北将军示好,就不知道外界会如何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