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的想法,李萌曜懂,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在他们昏迷的时候动手,还不是为了保持自己在俩妃心中美好的形象吗?
她从来秉承的理念都是在武妃面前随便疯,在文妃面前除非被武妃逼疯否则必须优雅。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日武妃不在,她也能疯,还被俩文妃清清楚楚地看到。
皇帝很气,这一气,她剥开两个像犯了错似的不知所措的男人,狠狠地给了老鸨一巴掌。
让她鬼叫!
若非她叫,俩妃也不至于早早就醒,看见什么不好,非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现在动都不敢动。
听着房间里的啪啪声,龟公们笑得喜滋滋。
都在心里发自内心地敬佩着老鸨,都一把年纪的老婆娘了,还那么能耐,这一天到晚“啪啪啪”的,就没有能歇下来的时候!
皇帝的力度掌握得很好,既能发泄怒火,也不至于留下印,只红通通的,浑似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般。
两个时辰后,老鸨幽幽醒来,这一醒可不得了。
浑身又酸又痛,像被打了一顿似的,本能地想叫人,一出声就是一道嘶哑的破锣嗓。
她这是怎么了,老鸨很慌,她怎么一个人躺在地上,是嗓子也哑了,骨头也散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惊又怕,撑着身子要坐起,一只手按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会儿。”
这声儿,熟悉啊。
老鸨偏头一看,嘿,这不那丑小男吗?
等等,她之前……
他们……
“真是抱歉,把妈妈你弄成这副样子。”
多少年了,都有多少年她没尝过这种滋味儿了!
从来只有她把男人榨干的份儿,哪有男人把她弄到晕过去的?
老鸨心里又惊又喜,“是你一个人干的?”
在角落里沉默多时的俩妃一听,心里都急了。
论武力,他们不如粗野的武妃,但也是有担当的好男儿,“是我们俩干的!”俩妃异口同声道。
老鸨回过头,就看见两张惊为天人的脸,那玉白的俊容上细细的薄汗似乎彰显着男人的某种威猛。
文和妃见老鸨只用恶心的目光来回巡视着他俩,心里忍不住作呕。
文惜妃一把拉过一旁的李萌曜,将她牢牢地挡在身后。
“不关她的事。”男人义正言辞。
文和妃在一旁附和,“她若出手,你只有死路一条。”
老鸨:……
她艳福不浅呐!
不过……
“与大多数男人比起来,他可谓瘦弱,你说他有本事,我信,可本事大到能把人弄死……”老鸨啧啧道:“你这话就夸张了。”
文和妃皱眉,“夸张?她弄死的男人数以万计!”
老鸨:!
俊俏的儿郎便是撒谎也撒得叫人不忍不信。
不过……
一个男人把上万个男人给弄死?
什么千年老妖!
哎呀,骗骗她也就罢了,摇钱树合该哄一哄,可若在客人面前也这般大放厥词,再俊的姿容也不讨喜啊。
老鸨敛了脸上的笑意,“日后休要再这般狂言。”
俩妃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满。
居然有人敢质疑皇帝的能耐?
“哎哟,妈妈我身上怪疼的,真是的,你们也不悠着点!”老鸨一边揉着腰,一边忍不住笑骂。
文和妃心里纳罕,打人还要悠着点?
宫里那群粗汉子打人从来不眨眼。
“对了,我怎么在地上?”
文惜妃拧眉,打人还要看地方?
宫里那些野男人,从来随地就打人。
“哎哟哟,好疼,你们俩快过来扶我起来。”
二妃不由往后退了退,打她都嫌脏了手,更别说是扶!
见俩美男没一个上前,老鸨有些不满,见势不对,看戏多时的皇帝走了出来,一把搀住老鸨的胳膊,把她提溜到床上。
这小男人,瘦胳膊细腿的,倒是有些气力,只看“他”当时搀着俩美没让人摔地上就可见一斑,这一上手,更是让老鸨直观地感受到“他”的能耐。
赚了,老鸨心里很得意,但她却笑不出来,因为小男人并不够怜香惜玉,把她当破麻袋似的随手就往塌上扔,脊背触及床褥那一刻,是真疼呐,全身都疼。
不过……
最该疼的地方反而没什么感觉。
她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房事如此激烈,她身上的衣着却这般完整……
老鸨面色犹疑,善于察言观色的皇帝心思一转,便知道她心里在怀疑什么。
“妈妈你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也不悠着点,才进门就拉着人胡来,弄得一地狼藉,还是我给你穿的衣裳。”
“你?”
“妈妈你也是一馆老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体面人物,哪能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那不是……”
皇帝再说什么,老鸨已经听不见了,她耳里只回荡着一个词儿——
体面人儿!
干这一行三十年,头一次有人这么评价,真是屎找茅坑,拉对了地方!
啊呸!
她才不是茅坑呢!
“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是激动过头了。”
“……什么?”
“整个过程十分激烈,你一激动,后脑勺就磕地上了,大概是年纪大了,就……忘了这一段。”
老鸨可听不得人说她年纪大,“你别胡说,就是我兴奋过度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鸨这才满意,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这一摸,可不是老大一个包!
她罕见地有些尴尬。
一个徐娘半老,激动成这般,真是羞煞人也!
不过也不怪她,离溪国何时有过这么俊俏的男子,被同日送入她的馆中,又被她同时收入囊中,她可不得激动!
没激动死,已经是她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结果了!
啧啧,这要是双修,她岂不都成仙了!
“真是不知什么样的女人舍得厌弃你们俩个,简直瞎眼瞎到奈何桥了!”
“你闭嘴!”
俩妃虽是文弱君子,但也是血性男儿,闻得妻主被面前寡廉鲜耻的老女人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纷纷跳出来喝止。
对于他们二人的举动,老鸨既看不明白也很不满。
“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怎么还对我大吼大叫?”
俩妃目瞪口呆,面色惨白。
老鸨又看呆了,她喃喃称赞:“有一种被凌虐的美。”
李萌曜:……
为了大计!
为了大计!
“你们放心,日后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像以前那般孤枕难眠!”老鸨暧昧地笑。“你们哪个侍候得我更舒服,我就先让谁接客。”
俩妃目眦欲裂。
“在这儿之前,你们先学规矩,万事俱备,我再挑两个好日子。”老鸨说着有些迟疑,因为她的两棵摇钱树有些不对劲,都恶狠狠地瞪着她,像是要……再把她吃一遍似的。
“呵呵。”老鸨甜腻地笑,“我知道没有女人的日子你们是一天都过不下去,只要你们上道,我会尽快安排的。”
文惜妃大吼:“谁要接客了?”
老鸨一愣,“你不愿接客?”
“当……”然字未出口,老鸨先脱口:“你也不能仅着我一人弄呐。”
文惜妃:!
“不过一回我就成这样了,若是……”
“你就歇歇吧!”文和妃实在听不下去。
“你们是打定主意可着我一人弄吗?”老鸨捂脸。
……
清俊的文和妃一脸冷漠,“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一定有脑疾!
老鸨面露难色,上了年纪的女人是很需要好好调理,但因为这事找大夫,她是老鸨也要脸呐。
哪个老鸨会被男人弄得下不来床?
“不用,有你们照顾我就够了。”
文惜妃急了,指着李萌曜的方向大声质问床上的老鸨,“你还想让她照顾?”
“不可能的事!”文和妃坚决说道。
他们的妻主不仅是一家之主,更是一国之君,一个不知廉耻的老鸨怎敢?
老鸨哪知这内里,此时的她得意极了,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她都不想让他们出去卖了!
不行,没有钱,拿什么养男人?
“放心,我没打算让他近我身,有你们对比着,他就跟丑八怪似的,往我跟少一站,只能恶心人。”
文和妃气极,“你才……”
“妈妈如何这样说?”怕露陷,李萌曜连忙抢过话,“我虽长得不及他二位,但对你也是一片丹心……”
俩妃不懂皇帝的苦心,只想着不能让一国之君纡尊降贵服侍个不要脸的老鸡婆,只一味地喝令老鸨,不许她叫皇帝侍奉。
老鸨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三个男人争她争得面红耳赤,她真是……老当益壮!
“你们二人就这么容不下我,非把我撵走不可吗?”见怎么使眼色,俩妃都跟一根筋似的,皇帝大喝道:“把我撵走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二妃这才惊醒,对啊,老鸨本就看不上陛下,他们这么反对,若老鸡婆脑子一抽,把陛下赶走,那他们……清白难保啊!
等等!
不是,他们为什么要留在青楼?
这个问题,二妃背着人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里是青楼,来往人员杂而多,能挖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再者,我们初来乍到,手中并无当地通行的银票,身无分文,只能露宿街头。”
听完皇帝的解释,俩妃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文和妃忍不住道:“你想端了这离溪国我也支持。”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雁过留痕,你忍心不留下点什么?深夜写文,寂寞且冷,没有一点鼓励,心里也冷。求暖,求暖,求暖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