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床上做完后，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做小青。

我没什么反应。她却紧紧地抱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眼神交织之时，我相信了，她的确叫做小青。

其实，我从来记不清她的名字，即便别人都喊她的大名。那个名字，像云絮一样，被人叫过之后，就从记忆里飘走，像溪底石头上浅层的泥沙，流水过处，不见半点痕迹。

又一天，她告诉我，她找了一份周末兼职，在动物园里工作，当一个驯兽师。

我本来坐着，两秒钟后忽然惊跳起来。

惊讶，震动，不可置信，都难以描述我当时的感觉。

作为一个本地人，我一再告诉她，我们当地是没有动物园的，除非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才可能有一个小动物园。因此，她说的话不可能是真的。

她却一再坚持说，有的，她最近去看过好几次，里面有狮子，豹子。

我记得，可能有那么一次或者两次，她邀请我和她一起去参观那个动物园，以及她作为驯兽师的日常工作，但被我坚定地拒绝了。

她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的样子，只是从那以后不再提起。

秋天，是个慢慢冷下来的季节。浴室里，下水道口处堆积的白色绒毛好像多了许多，需要每天清理，可能入了冬后，会逐渐变少。

白日变得暗淡，日光停留的时长明显变短，她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夜晚，周末，我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忘记自己干过什么。

随着天气变冷，我总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却说不清具体疼痛的部位。她想摸我，说会让我舒服点，却被我推开。

毕竟痛在哪里不清楚，甚至可能只是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