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长老目瞪口呆,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龙神功。
曾经,便有幸见过龙腾大将军施展龙神功的模样。
但那时,龙腾大将军,只是化作一条青龙。
后来,尹仲也展露过龙神功。
同样是青色的长龙。
他不明白,为何萧天练成龙神功之后,竟是能成为一条五爪金龙!
而且……
这萧天才练了多久?
从他闭关到现在,不过五日时光。
就能取得这从无到有的突破么?
这是何等逆天的天赋?
活了数百年的天玄长老都已经傻了眼。
更别说场中其他人了。
他们愣愣地看着那五爪金龙。
觉得震惊的同时,心中不由得生出恐惧。
化作五爪金龙的萧天,此刻从天玄长老身上收回目光。
众人听见了,那一声不屑的嗤笑。
“方才你在唤我,我出来了,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要与我一叙么?”
萧天的话音,回荡在众人耳边。
天玄长老终于回过神来,问道:“你已练成了龙神功?”
“难道,长老看不出来么?”萧天反问。
天玄长老深吸了口气,随后道:“水月洞天,不欢迎阁下。”
说着,仰起头来,走了出去。
好似,就算会激怒萧天,也在所不惜。
童战此刻出来解释道:“萧大哥,你练了龙神功,这在族中乃是禁功,唯有龙家人能够修炼,因此族人们才不容你。”
萧天重新变回人形,痛快回道:“我等今日便会离开。”
说着,萧天看了眼婠婠,这才发现,婠婠受了内伤。
萧天的脸顿时冷了下去,看向童战。
童战十分内疚地道:“萧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方才婠婠姑娘与他们起了冲突,争斗之中,难免误伤。”
萧天冷哼一声。
看向被他方才震倒的童族高手。
当下,一掌压下,真气化作一道可怖的掌力,而掌力又一分为数十股,同时轰向那些人。
天玄长老见状,怒喝道:“你要作甚!”
萧天已经淡淡收回了手。
而方才与婠婠动手的那些人,则是再度被萧天的掌力所伤。
“萧某从不欺人太甚,只是以牙还牙。”
说着,他伸手一招,祝融剑从那屋子里飞出,落在他掌心。
萧天拉起婠婠的手,便往外走去。
此刻就算是萧天,也不免有些寒心。
自己好歹是救了这些人。
结果,反倒是被人赶走?
而且,他们居然还伤了婠婠。
这也就是看在童战的面子,萧天才没有大开杀戒。
童战看着萧天往外走,不由得一阵焦急,看了眼天玄长老,立即追了上去。
“萧大哥,我送送你!”
萧天没有放慢速度,因此童战用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
他先是道歉:“萧大哥,婠婠姑娘,我实在对不住你们!”
萧天一语不发,只是道:“我知道出去的路,你不必远松。”
童战满脸苦涩,带着哀求道:“萧大哥,能否最后说几句话?”
萧天看了眼他,他们俩人,本就没什么情义可言。
更何况,此时萧天对童族人的好感,已经丝毫不剩。
“不必多说了,如今你族人已被解救,我也达成了我的目的,以后或许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童战闻言,不禁是道:“此前,萧大哥所言,化解尹仲仇恨之事,我已经想明白了,不论如何,也该试试,还请萧大哥帮我最后这个忙!”
萧天还未说话,婠婠忍不住讽声道:“方才,你族人要赶我们走的时候,你怎不说?”
童战脸颊不由得一红,而后道:“族人并没有同意,但我想赌一赌。”
萧天道:“此事的重点,乃是灵镜,若有灵镜,我有把握让尹仲放下仇恨,但灵镜必须得借我一用。”
童战不禁是道:“自五百年前,龙腾大将军以灵镜重伤尹仲后,那灵镜便陷入沉睡,唯有童族族长,以及龙氏一族的血脉,方才能够启用其中力量。”
“这一点你自不必操心,我有法子。”萧天淡淡道。
童战一边跟萧天走着,一边低头沉思。
半响后,他道:“我愿将灵镜偷出来,萧大哥,你能在水月洞天外等等我么?”
萧天挑眉问道:“你就不怕,我拿了灵镜便跑了?”
童战苦笑道:“若真是如此,我心中恐怕还能好受一些。”
萧天没有多言,只是道:“我给你十个时辰,十个时辰后,我们便会前往地狱岩。”
童战道:“已经够了,多谢萧大哥!”
萧天带着婠婠,由来时的通道,返回外界。
跃出那洞口后,便被那瀑布淋了个满身。
站定脚步后
,萧天回头看了眼。
看来这瀑布不只是障眼法。
随后看向身边,不由得一愣。
只见婠婠此刻身上衣衫都已湿透。
衣物紧贴着身上肌肤,衬出那无比惹火的身姿。
婠婠见到萧天盯着自己,不禁嗔他一眼。
“你竟这么快就将龙神功练成了?”
萧天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摇头道:“并未大成,只能算是小成,如今虽可化龙,但能够维系的时间极短。”
婠婠眼中流露好奇之色,道:“真能变成龙,而不是徒有其表障眼法么?”
“当然不是,这龙神功神奇无比,化龙时,竟真的长出尾巴,就连眼中视野,也变得与平常不同。”
萧天说着,往前走去。
婠婠跟上他的脚步,旋即道:“可是,童族之人有此神功,为何不人人修炼,若是这样的话,他们也不必担心外面的仇家了。”
萧天笑道:“童族之人本就天赋异禀,而神魔又在一念之间,想必他们的先祖也是明白这一点,因此不让童族修炼此功,更不让童族杀人,否则,只怕这童氏一族,早就称霸江湖,无人掣肘。”
“还好他童族祖先有先见之明,我今日看来,那童族之人,一个个都让人恼火,若这些人掌握了强大的实力,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婠婠抱怨了句。
俩人没有走远,而是在一个僻静的水潭旁停下。
婠婠的衣衫方才都湿透了,此刻半干不湿,穿在身上十分难受,索性全部脱下,让萧天去晾干。
她则是只着一件亵衣,跃进了水潭当中。
萧天在岸上生了把火,替她烘干衣物。
见到潭中美人,一时间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