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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席子沄的反击

“你我也算有缘分,从前生活在一个府邸,婚后还生活在一处,仁王殿下待人温和长情,日后你便与我好好相处吧。”

言毕,只见席子沄的手微微颤抖,她向来就是个心比天高的,本为自己就是仁王妃了,谁知道如今还无名无分呢。

陈婉盈不住的嗤笑一声,心下越发得意了,又道,“你有

身子,就先坐下吧,别气坏了身子。”

席子沄此时的戾气消散,她

不能与陈婉盈正面树敌,

自己还要半年孩子才能出声,如今只得隐忍顺利生下孩子才能借此翻身。

且让这个蠢货再得意几日吧。

这场景莫名让席关心堵,从前自己

是侯府嫡妻,陈显贪财好色,钱是一直的不够用,又不住的

纳妾。

府里哪个

小贱人

不都在自己的管辖之下,那时候自己坐在侯府正坐,

府上十几个小贱人无不

敬重,那时候谁不将自己

这个侯夫人碰的高高的。

天道轮回,如今女儿居于人下,恍惚间席关的心如刀绞。

席关冷声道,“王妃也是远定侯出来的,还当记得远定侯府的颜面。”

这个二房贱婢,当初便是要来自己身边侍奉,自己都是瞧不上眼的。如今倒是抖起威风来了,什么东西。

陈婉盈冷哼一声,

斜眼撇去这对母女也是可怜,她深深喘息道,“是啊,席姑娘,你好歹是远定侯府出来的。就安心生下孩子,

不准你

有名分的是陛下,若能诞下男丁,本宫自会求情,给你个

名分。”

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处境,还敢提及侯府,不过也是要感谢你的贪婪,否则二房如何能夺得侯府之尊。

陈婉盈从未瞧得上席关过。

席子沄忍气吞声,只得谢过。

十几年来都是生活在低眉顺眼投机讨好中,再是会不过,只是心中愤恨妒气翻腾,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撕了。

转念

一闪,当即心生一计。

“哎呀。”

席子沄呼唤道,

扶着

肚子。

席关一把扶住女儿的

手臂。

当下,陈婉盈惊愕不已,怎么就疼开了?

眼珠一转,回想自己未罚未骂,她怎么就开始疼了呢?陈婉盈慌张不已,赶紧呼唤道,“快,快,叫,叫叫太医来。”

太医凝神,手从席子沄的腕上挪开。

“如何?

”席关问。

陈婉盈见状

,小心的探看匆忙赶到的丈夫宗迟,只见宗迟上前等待太医说话。

太医清了清嗓,沉声道,“无他,孩子尚可。只是也不知怎得,倒是向沾染了什么气血翻涌的东西,对大人与孩子都不好啊。”

席关对着身旁的婢女使眼色,而后

追问太医,“什么东西?沄儿她日日小心,

连门都不出,生怕影响了王爷的骨肉。”

“孕妇与

胎儿此时需要固本,恕老夫直言,这

倒像是迷情香之类的玩意儿。”太医不解摇头。

听到迷情香,陈

婉盈心中咯噔一声。

马上她又告诉自己,怎么可能被发现呢,那东西

只在自己寝榻有,绝无可能在这里。

“不会吧,席子沄有孕在身,怎好房事?”陈婉盈嘲弄道,看了眼仁王的颜色,已经铁青。

王妃慎言,沄儿连门都不出,怎么可能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

玩意儿,若不是今日王妃来,我们

沄儿是连客都不见的。”席关辩驳道。

这话里话外之意,

似是将矛头对准陈婉盈。

只见陈婉盈身后的婢女呼的掉出一个香馕。

“这是什么?”

席关质问,眼疾手快将香馕捡起,

太医当下就嗅到诡异之处。

结果香馕后,

太医似是找到了根源道,“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席姑娘中的迷情香。”

众人惊愕着,将视线纷纷落在那个婢女身上,婢女当即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这是陈婉盈的婢女。

陈婉莹大惊,虽不曾把玩那个香馕,却闻得到那个自己熟悉的气息。转身再看那个自己

身后的三等丫头。

“贱婢,你怎么会有这劳什子?”陈婉盈呵斥着,试图拜托怀疑。

被怀疑的陈婉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特别是日夜相伴的仁王,她的夫君也看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仁王也不傻,当即就反应过来了,“将她先给我绑了。”

自从大婚洞房后,陈婉盈榻上风姿绰约的样子与呼唤,自己就像被摄魂了般,

他也怀疑过,不过每次在华珑殿后觉得精

神闪烁,一种莫名游刃有余的自由感总让他欲罢不能。

陈婉盈挨着宗迟,“这丫头与我一道嫁来府里,本就是三等丫头,眼皮子浅的东西,

今日就发落了出去。”

她着急想那个丫头正法,却见席关扶着席子沄出来,她哭的梨花带雨仍坚持行礼,当即跪在地上哽咽道,“席氏叩见王爷,王妃...

...”

数月不见,席子沄的脸消瘦了不少,宫宴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甚是有时候忘记了她有着自己的骨肉。

一时间心疼男人,上前扶起席子沄关切道,“怎么出来了,快坐下。”

男人扶着席子沄坐在自己身边,席子沄面色憔悴更显得我见犹怜。

“王爷,我不打紧,我如何都不打紧。只是担心自己您的孩子,担心您的身子。”席子沄说道,目光落在那个婢女身上。

“犯了错王妃如何罚,远不是我一个没名没分的可以置喙的,只是这丫头为何会拿如此歹毒的物什,又是

准备用在谁身上?是不是要霍乱王府。”席子沄猜测道,气息以弱,当即靠在仁王怀中,“王爷,宫宴之事让王爷清誉受损,万不可再出别的流言出来,需得查清楚啊。”

这句话,让仁王如梦初醒。

大婚之后,蜚短流长刚见到平缓了,此事不能在冒出端倪出来,需得防微杜渐才好。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王爷跟前儿...

...”陈婉盈呵斥道,话没说完就被宗迟制止。

“她算什么?她身上有本王的骨肉,王妃还是和善些好。”仁王厉声,屋里当即一片沉静。

那婢女见状马上爬过来,哀求道,“王爷,王爷,这不是奴婢的东西,是,是王妃的。”

陈婉盈战战兢兢,原是自己婚前寻到市井上也一个大夫配下的香料。虽然只有自己屋里几个一等女使知道,可是用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

几个人。

不,不对,是席关。

她曾掌管远定侯府,那个下人不过她的手。陈婉盈一时间只觉得后脑

作响,这是这香料的事情,这对母女是从何得知,这些丫头再放肆,也不会主动说出去啊。

“王妃你好手段啊,原来这些日子你都是给本王用了这些香料?”宗迟诧然,想到自己每每到了华珑殿就气血翻涌如饥似渴。

这就是他那位好母妃

选的王妃,如此不堪的王妃。只见陈婉盈跪在足边哀求道,“王爷,王爷

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而后仁王起身,“将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毙。王妃禁足三月。”

三个月?

陈婉盈如受雷击,三月后席子沄就快生了,她没有抓紧时间赶紧怀上孩子,席子沄就要生产了。

怎么办呢,刚大婚完就被禁足,日后

该怎么办呢?

仁王扶起席子沄,“如此你就安心养胎。”

“王爷如此不是上了远定侯府的脸面?如今局势多变,还需要

远定侯呢。”席子沄道。

“你倒是一心只为了我打算。”仁王宠溺,扶着她回到里屋。

若非那日桌上放的香料,席子沄也想不出这样的妙招。也不知道是谁将香料放在桌案上的。

她只需要等着陈婉盈那个蠢货上门就可以了,只是她也清楚,仁王如今需要远定侯府。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仁王登基后,才能彻底将那个贱人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