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东南一条林荫小道上,烧包的李治带着五个跟班堵住了两个长得很像的学生。
“郑学文、郑学武,今天轮到你们兄弟两个给小爷洗衣服了,为什么我们的脏衣服你们没有拿去洗?”
这两兄弟是荥阳郑氏的一对十五岁双胞胎,家里花费大力气把他们送到无类书院读书,两兄弟很兴奋,他们不想参与所谓的家族争斗,而且冠军侯萧锐虽然跟家里是仇敌关系,但不妨碍我们年轻人都崇拜他,能去他办的书院读书,简直太好了,肯定比家里私塾有趣。
可是没想到,来了书院以后,刚开始还挺好,后来就遇到了九皇子李治这个狗日的书院小恶霸,平时仗着年纪小不好好读书,反而专门琢磨欺负人。
而且你欺负人也就罢了,不去欺负那些好欺负的寒门子弟,李治这货小坏小坏的,专门欺负我们世家子。
这不,五姓七望被打瘸成六家了,有人就给李治出了个馊主意,说你从六家里面,每家挑两个倒霉蛋,比他们轮着每天帮你洗衣服打饭伺候你。
李治还真的敢这么干。
原来大家不想屈服的,但考虑到进入书院不容易,而且李治身份不同,不好惹,万一闹大了,再被开除就不划算了。所以五姓七望的一帮孩子们就想了一个权宜之计应付李治,每家出两个旁系老实懦弱的倒霉蛋,每天帮李治干点活搪塞一下就算了。
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每日里这么被欺压,谁受得了?
再加上书院的院长冠军侯一直宣传鼓励大家独立自强,所以哪怕是最懦弱胆小的学生,慢慢也不想忍受这种不公。
于是有一天在给李治打饭的时候,偷偷往饭菜里吐了几口唾沫……
一次两次的报复成功,这位胆子越来越大,甚至越发兴奋,还把自己成功的经验分享出去。
然后每个给李治打饭的人,都往里吐唾沫……
终于有一天,被人发现了,李治起的脸都紫了!恶心到胃都快吐出来了。
被人紧急送去书院的医学院,管医学院教学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治的好姐姐长乐公主。
小长乐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要不动武,平时一副温婉如玉的姿态,自带长孙皇后那般的三分贵气,所以在书院里面很受学生们的追捧。
看到弟弟突发恶疾呕吐不止,长乐很是不解,好端端的,没有中毒呀,怎么吐成这样?
可李治却不敢说出原因,直说是吃坏了东西。
长乐不疑有他,简单给治了一下,药到病除。
李泰恢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自己所有跟班狗腿子,把那几个给自己干活的魂淡挨个揍一遍。
然后呢?取消他们干活了?
不,不仅不能取消,反而要给他们加重,以示惩罚。当然了,打饭这种事就不能让他们做了,换成了自己的心腹跟班,其他方面加重工作量。比如不仅仅给李泰一人洗衣服,而是连结果心腹跟班的衣服也归他们洗。
慑于被打的淫威,几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隐忍。
可是这天郑氏兄弟不想忍了,所以学着普通学生那样,按部就班的读书、吃饭、洗衣、睡觉等等。完全忽略了李治。然后就有了现在小树林这一幕。
面对李治找茬似的询问,郑家兄弟语气冷漠的说道:“我们是来读书上学的,不是来给别人当狗干活的,书院规定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的衣服跟我们什么关系?自己没长手吗?”
什么???
李治眼睛睁得老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兄弟平时老实懦弱的,今天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不光是李治,他身边的一群跟班也愤怒了,纷纷指着郑家兄弟喝骂道:“喂,你们两个魂淡说谁呢?谁是狗?”
“谁是狗谁心里清楚!”郑学文不屑的说道。
“谁答应谁就是狗!”郑学武就直接的多了。
有狗腿子不忿道:“好哇……你们两个贱种想死是不是?九爷,这两个魂淡吃了豹子胆了,我看一定是皮痒痒了。”
李治也被气的不轻,冷哼道:“给小爷狠狠的大,大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好嘞!”
“对了,往身上打,别打头,免得被书院先生看到追问。”李治叮嘱道。
还有人捧臭脚的赞美:“九爷英明,隔着衣服打看不到伤痕……”
……
郑家兄弟背靠背做出防御姿态,就在这时,林间小道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清河崔氏的崔景玉。
崔景玉带着大约十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大步走来,边走边鼓掌,“好、好好!堂堂九皇子竟然这么欺负人?带人在书院殴打同窗?呵呵,就不怕书院的先生知道吗?”
李治不认识对方,但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心中也不免有些忌惮,冷眼说道:“你是谁?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打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有动手,你告诉老师也不怕,有人出来顶包。
旁边有跟班认
识对方,于是小声说道:“九爷,他叫崔景玉,清河崔氏的,今年十五岁。”
闻言,李治瞬间胆大起来:“哦……清河崔氏的?你们五姓七望被我姐夫打败,一个个都得给小爷低头,怎么?在我姐夫的书院,你们还敢不老实?记得之前过来跟小爷低声下气求和的,也有你们清河崔氏的人吧?这件事你崔景玉不知道吗?”
崔景玉呵呵笑道:“当然知道。当初不过是看你年幼,担忧你在书院不能适应,所以我们商量着,以同窗之友谊,帮助你一下。可没想到啊,我们一片好心,你不死感恩也就罢了,还当我们是摇尾乞怜?枉你还是皇子,却无陛下半分风范,真让人失望!”
闻言,李治恼羞成怒,特别是说自己不像父皇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
“魂淡,谁要你们的帮助?你们就该给小爷低头干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呀!”李治想到了杀鸡儆猴,今天要当着他们的面,打了郑家兄弟,看他们敢怎样?
打?
一帮跟班狗腿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都看向了李治,“九、九爷,打谁呀?他们、他们比我们人多啊!”
嗯?
李治愣了一下,心说你们特么没脑子吗?我是让你们继续打郑家兄弟,你们想什么呢?以往我让你们打崔景玉吗?
这时,崔景玉却笑了,“呵呵,好,好大口气,好魄力!五个人敢打我们十几个?行啊,来吧,本公子应战。”
这……
李治有些骑虎难下了。
“你、你不要嚣张,这是在书院,书院是我姐夫开的。”李治气势有些不足。
“呵呵,是你要打我,我们只是自保反抗,院长来了我们也占理。就是不知道你打不打得过?”崔景玉拱火道。
李治嘲讽说:“哼,仗着人多罢了……”
崔景玉哈哈大笑:“听说九皇子手下跟班无数,我等你一刻钟,你大可去叫人,来多少我们都接着。”
李治眼前一亮,“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不后悔!我崔景玉堂堂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你等着,等小爷叫来人,把你们打得心服口服,哼,明天起,让你给小爷洗衣服!”李治恨恨的说。
崔景玉做了个鬼脸,“哎呀,我好怕怕哟……”
“九皇子,你如果打输了,本公子也不需要你给我们洗衣服,我会把你按在地上,扒了裤子打你的屁股,只要到时候你别哭就行了。”
你……李治毕竟才十一岁,哪里吵得过崔景玉这种十五岁的大孩子?于是恨恨的差了一个心腹跟班去报信摇人。
“好嘞!”
“对了,往身上打,别打头,免得被书院先生看到追问。”李治叮嘱道。
还有人捧臭脚的赞美:“九爷英明,隔着衣服打看不到伤痕……”
……
郑家兄弟背靠背做出防御姿态,就在这时,林间小道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清河崔氏的崔景玉。
崔景玉带着大约十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大步走来,边走边鼓掌,“好、好好!堂堂九皇子竟然这么欺负人?带人在书院殴打同窗?呵呵,就不怕书院的先生知道吗?”
李治不认识对方,但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心中也不免有些忌惮,冷眼说道:“你是谁?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打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有动手,你告诉老师也不怕,有人出来顶包。
旁边有跟班认识对方,于是小声说道:“九爷,他叫崔景玉,清河崔氏的,今年十五岁。”
闻言,李治瞬间胆大起来:“哦……清河崔氏的?你们五姓七望被我姐夫打败,一个个都得给小爷低头,怎么?在我姐夫的书院,你们还敢不老实?记得之前过来跟小爷低声下气求和的,也有你们清河崔氏的人吧?这件事你崔景玉不知道吗?”
崔景玉呵呵笑道:“当然知道。当初不过是看你年幼,担忧你在书院不能适应,所以我们商量着,以同窗之友谊,帮助你一下。可没想到啊,我们一片好心,你不死感恩也就罢了,还当我们是摇尾乞怜?枉你还是皇子,却无陛下半分风范,真让人失望!”
闻言,李治恼羞成怒,特别是说自己不像父皇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
“魂淡,谁要你们的帮助?你们就该给小爷低头干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呀!”李治想到了杀鸡儆猴,今天要当着他们的面,打了郑家兄弟,看他们敢怎样?
打?
一帮跟班狗腿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都看向了李治,“九、九爷,打谁呀?他们、他们比我们人多啊!”
嗯?
李治愣了一下,心说你们特么没脑子吗?我是让你们继续打郑家兄弟,你们想什么呢?以往我让你们打崔景玉吗?
这时,崔景玉却笑了,“呵呵,好,好大口气,好魄力!五个人敢打我们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