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瞧瞧,这也是巧,魏掌柜也与我们在一块呢!”
“听说你们两个关系近,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毕竟州府这么大,手上有资源的不仅是魏掌柜,还有咱们几个呢!”
朱丝毫不曾瞧出林王爷眼中的阴狠和厌恶,自作聪明的以为魏月怡库房中的账本被查出,以此来和林王爷交好。
整个州府都在林王爷手头上,天高皇帝远,要说在州府的权利,林王爷那可真是一手遮天,无人敢说半点字的。
“你让本王坐下来,你们也配吗?”
林王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朱掌柜从这人的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严和压迫,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帐篷已经被掏了个底朝天,只当林王爷平日就是这番做派,一个个继续做小伏低,嘴中说着莫须有的糊涂话。
“王爷,小的们只是商户,和您一起平起平坐,这自然是不配的。”
“可是您今日过来,不就是想把魏月怡给抓走吗?小的们提前将人给抓住,阻挡了她逃跑的可能。小的就算卑微,那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
朱掌柜声音柔弱的说着,纵是眉眼低拢,可那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却也时有得意浮现而出。
林王爷挑了挑眉。
而后往魏月怡所在的方向瞧,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热络:“魏掌柜,他们这话,本王可实在没听见过,你平时在本王的面前勤勤恳恳,怎么?这倒是做错事了!”
“难不成你平日的作为?都是假的不成。”
“是呀!”
朱掌柜再次不知好丑的开口,他表现的愤愤不平:“这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帐平,连税都敢偷,这将来指不定做多大的事呢!这种人,就应该严惩。”
他铿锵有力的将话说完,末了还特意补充一句:“一个娘们出来做什么生意,也就可以在家里洗衣做饭,真是丢脸。”
商户们再度传来偷笑声,在他们看来,魏月怡这个挡路石算是彻底完蛋了.
“原来你们也知道?”
林王爷的眼眸微眯,突然大力的拍桌,桌上的余震声实在瘆人,一时惊起了不少人的冷汗。
魏月怡倒是其中最冷静的,不但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甚至还能潇洒的给自己递杯茶,吹一口雾气,时不时笑着。
朱掌柜不解的拍着胸膛,使着蛮横的动作要夺走魏月怡手上的茶杯:“王爷都发火了,你怎么还敢如此的淡定?你是不把咱们王爷放在眼中吗?”
男人身上特有的呕臭味朝着魏月怡袭去,她皱眉屏住鼻息,暗地抽一根银针朝人刺去。
叮的一声响后。
朱掌柜莫名其妙的开始腰疼,先是身后,再是身前,他那一张吃的肥嘟嘟的脸胀得青紫,憋不过气,嘴巴大张着,哈喇子都跟着流了下来
商户们一慌,他们清楚知道是魏月怡在动手,朱掌柜的是他们顾不上,嘴上的功夫却不见停,他们瞪着眼睛,大喊林王爷:“王爷,您看看魏月怡,非但不认罪,还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法子,实在大胆,实在大胆。”
“王爷救命.”
朱掌柜疼的几乎快晕过去,声嘶力竭,嗓子早已沙哑。
魏月怡指尖轻轻点过茶杯,小酌一口,透过混乱和林王爷饶有深意的眼神对视:“王爷,看来他们知道错了!瞧瞧,刚才的话说的多铿锵有力。”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知道错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商户们一脸疑惑,他们根本不知自己已在局中。
林王爷挥袖而起,一招手,后面的侍卫将在场商户全部摁倒在地,随后几十本账本被狼狈的挥洒至半空,白花花的纸张不断发出沙沙声,好听的背后带着无限的杀机。
场上突然静默了下来。
刚才还一脸得意的商户没有一个人敢搭腔,他们认的那些纸,属于他们账房的账本。
而他们也悲凉地意识到!魏月怡发现账本一时,现在是反将一军,他们成了这瓮中捉鳖中的鳖。
“王爷,小的不是有意的,是那帐房先生行事无能,我们可以把钱补上去,一分一厘都不少,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商户们欲哭无泪,跪在地上想磕头,身子下不去,脖子倒撑的老长。
林王爷居高临下的倪着他们,不带半分怜悯,只有厌恶。
“这事说来也简单,到底不过就是几分钱,本王最近从城东收了一批难民,他们过得实在辛苦,本王心疼,可现下州府的库房吃紧,没钱。”
“这就是有心人能帮着支出一些银子,他们想必会感谢你们的。”
“王爷说的对,王爷说的对,小的们这就回去支取银子,钱即日送到王府,绝不耽搁。”
林王爷已经给这些商户门路,他们就是将自己所贪的银子偿还三倍四倍,借也好,抢也好,一并送出去。
如此这般,才能保下他们这一条命。
“就只是这些?”
林王爷咳嗽的提醒,暗暗盯着他们。
所有
人身体一个哆嗦,显得迷茫不已。
“你们往我库房里放的东西,我可找到了?”
魏月怡在他们的背后戏谑出声。
再次被魏月怡压在头上,商户们是又恨又气,可现下把柄在他人手上,他们又不得不从。
“是!是我们放的账本,可你打了我们一顿,两件事算下来,是不是也该平了?”
商户们自始至终都不曾觉得自己对不起魏月怡。
“放屁,你们明明放的不止只有账本,还有别的,你们想害死我。”
魏月怡厉呵。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现在王爷在跟前,我们还能扯谎不成?”
朱掌柜嗷嗷痛呼了好几声,挣扎着反驳。
与此同时,酒楼的大门被人推开,侍卫走过去同魏月怡说话。
“周老爷被打了好几顿,却还是说只放了账本,看来那个令牌和他们并无关系。”
“知道了!”
魏月怡的心口微坠,莫名有些焦灼。
若是还有第三人插手,接下来的州府恐怕越发别想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