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你不在村中待着。怎么好端端跑城里来了!你也不怕他们没人压着,上赶着造反呀?
魏月怡昨日睡前想的太多,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早起想着去隔壁药铺抓些药材,外面天色才蒙蒙亮,谁知她一打开门,竟然是莫名对上阿肆这张心虚的脸。
看着本不该出现到此的人,魏月怡心头的疑惑逐渐放大。
阿肆在门口尴尬的徘徊,抓了抓脑袋,脚在地上特地跺了跺。
良久过后,门口才传来他喉咙之中挤出来的干涩之声。
“是那些在我们手上买药材的商户,他们嫌这嫌那,昨天在我们村里好一顿折腾。”
“我真是气不过,这才特地过来找你的,还有呀!”
“他们的意思是,他们的意思是”
阿肆说到这里声音就像是被堵住一般,半天也说不出个结果。
魏月怡逐渐听的不耐烦,手被轻轻扣在门前,朝着阿肆的方向歪了歪脑袋:“到底是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害我呢!”
让她去应对那些商户本就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可她看着阿肆的表现。
倒像是她此行是要生生把性命给丢了!一去不复返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要害你。”
阿肆听的一个激灵,他身体瞬间开始发抖,一张灰白灰白的脸突然变得通红。
魏月怡眼角猛的一抽。
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对。
“既然没有要害我那就赶紧把事情说出来,别耽误时间。”
阿肆吞了一口唾沫,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右边:“是刘家的那个商户,您过去的时候得经过左边的巷子,他家在巷子后面。”
阿肆太没有经验,以至于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
得专门经过那条巷子?
魏月怡低头嗤笑了一声,这小子,还是年轻。
不过对方既然用足力气引她上套,若是自己不去,那岂不是让他们白费了折腾。
魏月怡装作无意的朝着门口靠去,留下消息,配合的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吗?”
阿肆又抓了抓脑袋:“说是咱们的药材不好,不够新鲜,我就觉得这是在无理取闹。可他们怎么也说不通,不然我也不会请您来的。”
“原来如此.”
魏月怡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随后笑笑的试探着:“谁会因为这种事专门叫我过去,阿肆,你怕不是玩性大发,是想着逗我玩呢?”
明明表面上是句玩笑话,阿肆听后却有极大的反应。
他身体僵硬的顿在原地,慌乱的赶紧摇头:“没有。”
“行了!我也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别担心。”
魏月怡拍着阿肆的肩膀,一下又一下,死命的往下压。
阿肆的嘴角微有苍白之色,他趁此机会脱离:“掌柜的,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还请你独自前往,我待会叫别的人跟过来。”
“嗯。”
魏月怡点头后回过头去。
在她跟前的巷子里还残留是早上留下来的白雾,进去之后伸手不见五指,动手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魏月怡顿了几秒。
随后拿出随身的药丸,这个是百解丸,可以应对天下所有的毒药,同时也可以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
她感受着口中残余的苦涩之味,稳了稳心神,终于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在她进去的当时,里面的人瞬间开始行动,同是一整个巷子口也已经被刻意的封住。
“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身旁的呼啸而过,魏月怡莫名的有些紧张,对着无人处大声质问。
远处传来笑声,极其的戏谑。
魏月怡耳朵尖,顿时听出是老熟人,她眼角微眯,眼睁睁看着黑面男子朝自己走来。
“是你?你怎么还敢来?”
上次丛林一别,她还以为这个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的人再不敢出现才对。
“你可知王爷的人一直在跟随,一旦他们知道你的踪影,必死无疑。”
魏月怡嘴角挂着冷笑,开口警告对方。
男人微冷的眸子猛的抬起,在颇远的距离之中和魏月怡对视。
“王府,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一群被人操控的傀儡而已。”
“只要拿到你手上的玉佩,他们还不是得乖乖的俯首称臣,这么说来!把你给抓走,我岂不是赚了?”
巷子周围无人,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会没有人。
男子有意和魏月怡折腾,说话时刻意拉长语调,桩桩件件都是暗示。
魏月怡且当做没听懂。
玉佩,又是玉佩?
得亏玉佩已经被林豪宇带向战场,不然就以这群疯子的作为,他们谁都得不到宁日。
“这玉佩与我无关,你这般咄咄逼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魏月怡默默朝墙角的方向靠去,此处位置偏僻,正适合留下物件。
男
人突然将魏月怡拽了过去,他粗粝的大手刻意停留在魏月怡的手腕前,眼中甚至残留了一丝不舍之情。
“你在一个疯子面前说过分?小娘子,你怎么这么天真?”
男人露出一抹残忍的笑,突然长袖挥去,一片带着迷香的白色粉末直接朝魏月怡的方向袭去。
魏月怡下意识的紧闭鼻息,不久后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男人直接去接,小心翼翼地将魏月怡安放至自己的怀中,甚至带着贪念触及对方的面颊。
他那时的声音很小,魏月怡只听到残存的半点。
“终于找到你了.”
随后魏月怡便被安放在男子的肩头,对方根本没有搜身的举动,但却是要将魏月怡带走。
魏月怡今日前来只不过打探消息,被人带走,深入虎穴,这事不划算。
她原本紧紧闭着的眸子猛的睁开,趁着对方不注意拎出银针,当即便朝着人穴位刺去。
“啊!”
男人吃痛,不得已将魏月怡甩开。
魏月怡干脆利落的朝人甩了一把药粉,抡起胳膊便想逃。
谁想身体还未起步,男子身上浑厚的力道突然猛的袭来。
魏月怡闷哼一声。
当即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脑袋瞬间分离,随后便陷入昏迷之中,人彻底迷糊了。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月怡,一开始的疼惜转变为恨铁不成钢。
“为什么要和我作对?月儿,你之前从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