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我求求你们,我求你们还不成?”
道貌岸然的公子哥们表情嚣张且疯癫,一副贪婪模样让人由心里觉得恐惧。
赵瑟瑟吓得浑身发颤,身子软趴趴的瘫倒在地。
“我表哥是当今四品官员,你们若是真把我抢去做妾,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表哥算个什么东西?”
周潘安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小霸王,首富之子,又何曾将人放在眼中。
再说天高皇帝远,一个女子而已,没了名节,那可真是什么都不是。
“给我上。”
周潘安眼神阴狠,正正好好的打量着跟前两位娇女子,贪婪的舔着嘴唇。
一个娇气,一个泼辣。
长夜漫漫,应该从哪一个人开始呢?
“别过来。”对方人数众多,盛云月挥舞的手臂渐渐有些脱力。
众人身上拉长的影子袭来,她渐渐有些无法呼吸。
不久后她的手臂便被控制,匕首应声倒下,盛云月眼睁睁瞧着这群禽兽蜂拥而来。
她一咬牙,猛地朝人咬去。
“啊!”场上再度传来一枕哀嚎。
周潘安全程旁观,他摸索着下巴,是对这个绝色的泼辣美人越发感兴趣了。
他尤其放肆的大笑:“抓起来,撕掉她的衣服。”
撕拉,盛云月身上的外袍在挣扎之中渐渐出现裂缝。
她娇柔的身子悬在半空,彻底被人控制。
盛云月鼓着通红的眸子,嘴角处干涸的生裂,她带着怒火诅咒。
“今天你们若是谁敢碰我?将来地狱门前,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好。”周潘安不在乎,甚至高兴地鼓起掌来,他晃晃悠悠的来到盛云月跟前,粗粝的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轻呲了一声,“美人就是美人,说什么都好听。”
“呸。”盛云月觉得恶心。
周潘安立刻偏过头去,面上的湿意犹在,他立刻用袖口擦拭,眼中顿时生了怒火。
啪!他直接甩了盛云月一巴掌。
“贱娘们,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的跟前放肆。”
女子在他眼前到底只是个小玩意。
周潘安满是恶意的瞪着她,阴恻恻的冷笑:“脱。”
“脱你二大爷。”周潘安放肆的声音刚落,花船的墙体突然被一坚硬的东西砸开。
魏月怡从缝隙处冲了出去,手上的钢棍狠狠朝着周潘安的脑袋一砸。
此声可谓是清脆响亮,周潘安的脑袋刹那时一晕,他挣扎的还想回头看是谁。
魏月怡又是好几个巴掌下去!
整整一连套的动作,不仅是周潘安晕了!他这底下的人也给吓傻了。
“哪里来的疯婆娘?你知道我们周爷是谁吗?你惹了我们周爷,日后有你的好日子。”
“当然知道是谁,杂碎呀!”
魏月怡撑着钢棍从地上站起,阴狠的眼神扫过四周,所有人不寒而栗。
场上的公子哥或许是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子便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给咱们周爷报仇。”他们无知的大喊,试图冲过去找魏月怡的麻烦。
后面的林玉莲和男子想要进来帮忙,魏月怡回头喊住他们。
“出去。”
坚决的二字,并没有给人任何打商量的语气。
林玉莲将男子拽了回去,小姑娘年岁不大,却有远超于旁人的冷静。
“我娘亲特别厉害的,叔叔你不必担心。”
“叔叔。”高大身形的男子莫名的一梗,可若是想起辈分,心头莫名的自洽起来。
赵瑟瑟脱离控制,魏月怡隔着人群喊她。
“把屋子里的烛火全部给我灭了。”
“嗯。”
赵瑟瑟的四肢早已经瘫软,艰难爬着过去,不久后屋内陷入昏暗。
狗腿子们眼睛长在脑袋上,认定魏月怡做无用功,甚至嘲笑的出声。
“以为让这里暗下来,就可以逃吗?这位小娘子,你想的也太简单了!”
魏月怡的冷笑随后而至,手上出现了一样东西,噼里啪啦作响。
“该逃的人,应该是你们!”
话音落下,狗腿子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对那陌生的东西觉得恐惧,吞了吞唾沫,竟有退缩之意。
魏月怡对于杂碎一向不喜欢给机会。
抢了几乎晕厥的盛云月丢给赵瑟瑟,随后猛冲上去。
滋啦,滋啦,狭小的花船内甚至能闻到肉香。
不过半刻钟,魏月怡带人下船,至于那座花船,外表瞧着依旧富丽堂皇。
至于里面嘛.
一群杂碎四仰八叉的躺着,头顶冒着黑烟,身体随着花船漂泊,早已分不清楚东西。
“娘亲好厉害。”
众人总算来到安全的地方,林玉莲第一时间抱住魏月怡,圆滚滚的黑瞳带着佩服。
高大男子时不时借着机会偷偷看魏月怡。
“今日的事谢过,如果不是这位公子的话,
我都不知道这两位姑娘被人抓了去”
魏月怡察觉到对方目光,顺道说着感谢,是有打算分道的意思。
她其实没明白,这人怎么一直跟着自己?
高大男子心虚的收回眼神,他立刻向魏月怡拱手:“我叫张琪。”
“原来是张公子。”魏月怡敷衍的应着,思索了一番,从荷包中拿出十两银子,郑重其事地递给对方,“今日大恩,无以为谢,不知十两银子,可能偿还您帮忙之恩。”
她是以为对方一直跟着自己是想问钱。
张琪也发觉魏月怡误会,立刻不好意思的回绝:“我只是怕你们危险,想送你回去。”
“并不是要钱。”
“张公子似乎也瞧见了,那里面的人都是我打倒的。”
魏月怡淡淡笑着,继续提醒着对方。
张琪的表情僵在脸上,这得是讪讪扯着嘴角:“姑娘说的是,只是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若是将来有缘,说不定还能相见。”
“您说是有缘,若是下次再见面,就知道了.”
州府对于她来说依旧是陌生的地方,突然跑出一个人过来接近自己,她实在是警惕。
张琪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怪我,倒是不知进退了!我先离开,姑娘路上小心些。”
“恩。”魏月怡已然没有太多表情。
他人走后,一行四个人的气氛降至冰点。
盛云月没有力气的走着,表情肉眼可见的沧桑,赵瑟瑟心虚,咬地下嘴唇几乎渗血。
她最终还是开了口:“对不起!”
魏月怡冰寒的眼神瞬间瞪向她:“你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