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一百五十两。
对于刚刚开业的铺子来说,是想也不敢想的。
“这这这,我们岂不是能分很多钱?”
村民一个个也不过睡上一两个时辰。
可才听说数额,他们却瞬间精神抖擞,眼睛亮的比灯都要晃。
魏月怡软软的贪趴在林豪宇身旁,满意点头。
“这个钱才对。”
“那咱们之后就这么办”
徐真真激动的握着账本。
村民大多带着憧憬的点头。
魏月怡苦笑,生意哪有他们想的这么容易?
她思索一番,略作抱歉的开口:“今日的钱,包括昨日的利润,我都得全部拿出来,做香囊还有小玩意。”
“什么香囊?要花一百七十两。”
徐真真很是不理解,总觉得这一步棋太险。
魏月怡抵着太阳穴:“名声打出来,接下来就要巩固客源,难不成咱们天天人参炖饺子啊?那是多少个一百七十两?”
“那你的意思是。”
魏月怡笑着答:“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做香囊的铺子,随着季节半个月换个新花样,上方绣着咱们铺子的名号,再有咱们的脚夫每天大街小巷的发放,久而久之。”
“只要过路的人都会知道,咱们有家魏家药铺。”
这个做法若是换做现代。
那就是发广告,又或者说,是浅显的煤气灯效应。
用不留痕迹的做法将这个名字慢慢渗入大家的生活,直到吸烟刻肺。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皆是一面迷惑。
听不懂!且只觉得高深。
“若是大家不想,我自己掏银子。”
魏月怡假意退而求次,幽怨的眼神特地往前飘去。
村民且依着她过活。
自然不好再多言。
大多同意着,摆了摆手便回去休息,开业前每天都是硬战,他们可不敢让身体出事。
不过药铺的仓库堆积着珍贵药材,没有人手不行。
徐真真主动请缨,赵瑟瑟却跟了上去。
“你有病?”
“我觉得累还不行?我就是不想回去。”
赵瑟瑟收起往日的可怜模样,此时瞧着一派正气的样子,比往常看着要顺眼不少。
徐真真懒得与人计较:“随你的便,别到时候我欺负了你,你又要在这哭哭啼啼,惹人厌。”
“才不会呢!”赵瑟瑟抿着嘴,手不断搅动着。
夜深露重,寒气渐渐朝着屋内涌入。
徐真真被子带的薄,不免打一个喷嚏,刚刚将身子蜷缩,突然却发现自己背后多了一份厚重的暖意。
她想不到旁人,只能诧异往后瞧见!
果然是一脸窘迫的赵瑟瑟。
她吓得直打嗝,手在原处颤抖的晃着:“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么还醒着?”
“那个被子,我是不小心的,还给我。”
她手要将被褥拉扯回,死死的拽着,被子却一动不动。
徐真真又打一个喷嚏:“你有病?没看到我冷吗?”
“哦。”赵瑟瑟低垂下头,语气多有不甘。
徐真真撇嘴,弄不清这位到底在想什么?
拍了拍一旁的床板:“跟我一块睡吧!你也只带了一床被子,被子给我,你不怕冻死?”
“那是不小心的。”赵瑟瑟依旧嘴硬。
徐真真不耐烦拍着床板:“要不要睡?”
“要。”赵瑟瑟习惯性委屈,一个要字,说的悠长。
徐真真原本是想直接睡下。
可想着不对,总以为赵瑟瑟要捣鬼。
左右睡不着,索性掀被而起,她强硬的将赵瑟瑟拉拽起,对方瘦的跟个白骨精一般,肩膀实在硌手。
“说,为什么对我示好?你不会想杀了我吧?”
“我没有。”赵瑟瑟立刻摆手。
“我只是”赵瑟瑟脑袋越发的低,耳垂又羞愧的红了起来,眨了眨眼,支支吾吾的开口,“你明明可以把我赶走,可是你没有,冲着你这份好意,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作对,是你把我救下来的,我是要报恩的。”
赵瑟瑟倒也不是真的讨厌徐真真。
她从小倾慕自家表哥,突然见到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得到她认定的东西,不服气.
人说知错能改,便相当于重走一趟路。
她且不知徐真真是否对自己改变想法,赵瑟瑟只想着,这几个月里,好歹是对对方好一些,报了恩,心里才会畅快。
“谁要你报恩,少做这种无用的事。”
赵瑟瑟的话突如其来,徐真真自己也吓一大跳。
她人猛地倒头就睡。
又是计较过往的事,被褥的三分之二都在她这头。
药铺开业的第三日。
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镇子上的百姓等在此处,心里却一个比一个忐忑。
好东西送了两日?第三日还会送?
人群中有其他药铺安排的人,这些买药的人他们抢不
走,便只能想着恶心走。
“还排着做什么?我们早已经得到消息,饺子没了!”
“就把个脉,药材又没便宜上多少,排这队干啥?可不就是浪费时间,没必要的事。”
这些人没心肝的说客大说特说。
果真是有不少人受其影响。
“说的是呀!这平常早已经支起大锅,今天咋没有?”
说客立刻瞄准机会:“人家是骗你们的,占两天便宜也就罢了!你们现在排队,就是做无用功。”
一语落定,越来越多的人心思恍恍。
不过大家还僵持着,所谓不见黄河不死心。
说客那个急,越发说的难听。
刘二娘出来便听见这些胡话,脸瞬间拉个老长,她恶狠狠的敲着锣鼓,掐着腰和人对喷。
“饺子哪有天天吃的?你家顿顿肉呀!”
“我们今日换了一个方式,这东西,可比饺子来的金贵!”
她说后不久,药铺中的人将一箩筐的香囊拿出。
“这里面可是放的珍贵药材的,放在身上,香味宜人,驱寒驱虫,更能缓解冬日里的风湿发作,今日买药的人,一人一个。”
后面自不必说。
说客被人群冲散,根本阻不了旁人占便宜的心思。
魏家药铺正热闹着。
县令突然带着一众捕快走来,瞧着气势汹汹,他手上却提着礼,迈着八字步,头上的官帽一抖一抖。
魏月怡深知来者不善,亲自去迎。
“大人,找什么麻烦呢?”
县令皮笑肉不笑,递出礼来:“魏掌柜,你这新店开张,我本该祝贺才是,只可惜,你这命不好,店铺不合规矩,自今日起,停店整合。”
“小小贺礼,还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