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是一波三折,流年不利呀!
鲁娇娇捡起一个石头,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暴揍对方一顿。
刚刚她想着把豹族兽人带去喷瓜田,好好收拾一番,就能顺利回鹿族了。
所以奔跑起来,可都是玩儿命的跑的,没留一点余力。
不过,饿了好几顿了,又跑了好些路,这会儿,是真的没什么力气,来和那些兽人斗了。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弄点东西先补充一下体力?”
鲁娇娇考虑良久,觉得现在还是不能出去硬碰硬。
“……”
听到鲁娇娇发话了,鹿兽人们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把身子趴得更低。
准备找地方躲藏。
原本打了胜仗的气势瞬间全无了。
“迪,是你吗?”
正在众人准备灰溜溜地溜走的时候,对面有人试探着喊了一声。
“好像是芝的声音!”
迪猛地站起来,朝着对面喊话:“芝,是你吗?”
“是我,迪,快过来!”
那边小姑娘的声音又提高了些,听起来很是兴奋。
“嗨……”
鲁娇娇扔掉手里的石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原来是自己人啊,虚惊一场!
“起来吧,大胆地走吧!”
她率先起身,让大家都不必再躲藏了。
很快,两队人马就会合了。
“你们怎么来这了?”
迪看到萍婆婆带着鹿族剩下的族人都来了,很是奇怪。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萍婆婆泪眼婆娑,只顾着去和那些被抓走的雌鹿人拥抱。
“哎哟,孩子,辛苦你们了,几年没见,都瘦了……”
“这是你的崽子啊?真好!苦了你了,孩子!”
……
“哎……”
鲁娇娇和谦互看一眼,默契地退到一边,等他们先哭完。
永和那些人打完招呼,一转头,看到了鲁娇娇,还有个陌生雄性。
一下子就炸开了,“族长?不,鲁娇娇,你竟然还敢回来!”
迪听到永的声音,赶紧走了过来,简短地说了一句:“是族长和谦巫医救了我们。”
然后又看向大家:“还是先回族里吧,这还不安全,再说这些雌性也需要休息。路上我再给你们详细说说。”
萍婆婆这会儿也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对,先回去再说!”
“您慢点!”永和迪上前搀扶着萍婆婆。
其他的族人,也照顾着那些崽子和刚产崽的雌性。
鲁娇娇和谦,乖乖地在队伍后面殿后。
大家朝着鹿族部落继续行进。
“迪,你说说,族长是怎么救下你们的?”
萍婆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开始,我也以为族长是要抛下我们了,可是后面族长找到了我们,和我们计划怎么逃出来,又带我们打退了豹族兽人的追击,我们这才能平安地见到你们。”
迪捡重点说了几句,可是永听得云里雾里。
“她不是说不当族长,要找豹族当靠山吗?”
“那是族长为了迷惑豹族,族长为了让头上的伤能留久一些,还自己又把伤口弄出血。”
迪想到之前看到鲁娇娇面无表情地拿着石头,又给自己后脑勺来了一下,就还替她疼。
“那那个雄性呢?是豹族的?”
永听到迪说起鲁娇娇的伤,有些尴尬,岔开了话题。
“嗯,是谦巫医,他经常帮我们看病,还给雌性接生呢!”
迪说起谦,满是感激。
“还是他帮着我们躲过了豹族的追赶,我们按照他给的图,跑到山洞里躲了一夜,这才没被追上。”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
迪看了看,全鹿族剩下的族人好像都来了。
“我们是昨晚,发现豹族兽人的踪影,以为他们又要来抓我们族人,就找地方躲着了,刚刚发现有动静,才出来看看,芝看到了你,才喊你的。”
永也讲了来这的经过,又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也想去救你们,可是,你看看,我要是再走了,这些老的小的,谁来照顾啊?”
这边难兄难弟还在唏嘘,后面直接开始了吹捧模式。
“真的,族长太厉害了!”
那几个和迪一起去收拾了豹族的雄性,讲了鲁娇娇是怎么带领他们,用喷瓜把豹族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后面的那些兽人,直接就欢呼起来了。
萍婆婆转头看了看沉浸在欢乐中的众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把手里的权杖,攥得更紧了些。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鹿族部落。
鲁娇娇四处看了看,还是那么萧条,但却因为自
己带回来的这些雌性和鹿崽子,有了些许的生气。
“族长,我们错怪您了,请接受我们的道歉。”
萍婆婆带着鹿族兽人,齐整整地给鲁娇娇跪下了。
“哎,你们快起来!”
鲁娇娇还是不习惯这动不动就跪的礼仪,感觉自己都要折寿好几年了!
“族长,这权杖,我把它归还给您,请您继续当我们鹿族的族长,带领我们鹿族重新振兴起来。”
萍婆婆非但不起,还一个劲地把权杖往鲁娇娇手里塞。
其他族人也哭求着让她接权杖。
“娇娇,要不,你还是先接了权杖,让大家休息去吧。”
谦看鲁娇娇还在犹豫,提醒她。
鲁娇娇看不得这种场面,更要命的,这下好多都是伤员。
“算了,我接就是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看到鲁娇娇又重新接了权杖,大家又高喊了几声,这才各自散开。
鲁娇娇不想回老族长的山洞,继续在之前睡的那个石板上坐了下去。
“谦,你看到了,鹿族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看到还跟在自己身后的谦,鲁娇娇忽然就觉得,自己像把一个世家公子,给带到了贫民窟。
“我想和娇娇你一起,所以娇娇,你别再赶我走了好吗?”
“而且我现在回去,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了,你还是留下我吧,正好刚刚那些人,也需要医治。”
谦温言细语地说着话,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