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鲁娇娇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呃……”的声响。
随即便是一阵令人反胃的呕吐声。
“族长,我们实在是——呃……”
迪跑到鲁娇娇门口,想和鲁娇娇说点什么,可一开始,还是忍不住干呕。
鲁娇娇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些想笑,又觉得有些不礼貌,还是强压住嘴角的弧度。
“你们没按我说的,先冲些水再揭开啊?”
鲁娇娇看他们这个样子,猜到他们肯定是直接行动的。
“要,先冲水的吗?”
迪望向格,此时格就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在腿间,身子也不住地颤抖。
鲁娇娇了然,敢情是这个小妮子传话没传全啊!
“现在去多倒些水也是一样的,只是,你们的桶,结实不结实?”
鲁娇娇也只教了个大概,本来是打算让他们把木头砍成片,再箍成桶的,可现在的技术,又搞不了那么严丝合缝。
所以,她直接让他们去砍粗一点的木头,留个放扁担的位置,把中间挖空,也不知道他们做成什么样子了。
谦和虎杰,不让他们来烦她,她也只是靠霓还有格偶尔来一趟,帮她传传话。
“放心吧,族长,游泽帮着做的,应该是结实了。”
迪说得很自然,想必这几天,他们已经混得很熟了。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鲁娇娇忽然就没了兴趣。
反正她也看不到庄稼长成什么样了,随他们折腾去吧!
鲁娇娇一转头,看到打算悄悄溜走的格。
“站住!”
鲁娇娇故意大喝一声,吓得格一激灵。
“族长,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忘了,我那会儿看到霓他们正在吃东西,就随便和迪他们说了几句……”
“好了,不是要追究你这个。”
鲁娇娇看格絮絮叨叨地小声辩解,打断了她,“我是想问你,上次我用肥肉开的铁锅,你们拿回来没有?”
“铁锅?”
格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拿回来了,谦巫医让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上了。”
“那我上次是怎么做的,你还记得吗?”
鲁娇娇又问。
“记得!”
格当然记得,当时肥肉一放进去,锅里直接燃起来了。
“好,那你等会儿找到铁锅,按我上次的方法,再去做一遍,等到冷了之后,拿去洗干净,就可以拿来炒菜了。”
鲁娇娇最近天天喝汤,喝得都能听到肚子里的水晃荡的声音了,她想吃点炒菜。
可是,自己天天被几个男人轮番伺候,她都好些天没下床了,这件事,只能交给雌性们来做了。
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鲁娇娇吃上了,到这之后的第一顿铁锅炒菜。
虽然是简单的笋子炒肉,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看她吃得很满足,边上伺候的几个男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还要让她乖乖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不让她心情愉悦,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吃完东西,美美地睡了一觉。
迪在门口和她说了浇灌庄稼的事已经弄好了。
嗯,事事都向着她预期的发展。
只是,自己还只能苦逼地在床上躺着!
迪汇报完,和鲁娇娇告别。
鲁娇娇背对着门,隐约听到谦的说话声,好像是在叮嘱迪他们去做什么。
她也懒得去细听,现在这些杂事,那几个男人一般都自己解决了。
要不是鹿族太穷,鲁娇娇都有些怀疑,这几个男人,是想趁着自己卧床养病的时间,打算谋权篡位了。
半夜,睡得半梦半醒间,鲁娇娇忽然听到房顶上一阵响动。
“虎杰?”
鲁娇娇试着叫了一声。
“娇娇,是我。”
游泽低沉的声音在房顶上响起。
“下雨了,我给你把顶上盖一下。吵到你了?”
游泽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又加快了些。
“下雨了吗?”
鲁娇娇打算起身,到门边来查看。
只是,脚还没沾地,谦就拿了火把进来,后面还跟着虎杰。
“娇娇,你要去上厕所吗?”
虎杰问完,就快走上前,准备抱她。
“不是,我听说下雨了,打算看看。”
鲁娇娇仔细地听了听外面,没听到雨声。
“还才开始下呢,很小,晚点就大了。”
谦把兽皮给她包裹上,又拿了一个烤热的石头,包上一层兽皮,塞在鲁娇娇手里。
“你们不去帮游泽?”
鲁娇娇知道自己现在哪儿也去不了,想办法支开两人。
“……”
谦和虎杰听完,默契地沉默了。
“你们忍心看他一个人,在上面淋着雨做事?”
鲁娇娇又加了把火。
“他活该!”
虎杰对着房顶,大声喊了一句,很明显,是说给房顶上的人听的。
“白天谦就说了要下雨,让大家把木屋,还有山洞顶上都盖一下,结果游泽说什么也不让我们给你弄——”
“我们蛇皇那是怕打扰娇娇族长休息。”
顶上的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帮着自家蛇皇辩解了一句。
“那现在就不打扰了?”
虎杰也怒怼。
“好了,别在娇娇这吵,帮着弄完了,让娇娇好休息吧。”
谦到底还是制止了双方的争吵,带着虎杰出去,上房顶帮着一起又盖了好几层干草,又在床的位置,用炼废的铁钉,安了几张兽皮。
随着他们从房顶上下来,周围渐渐安静下来,鲁娇娇终于听到了久违的雨声。
雨滴开始轻轻地洒落,打在木屋的屋檐上,发出轻柔的滴答声。
那是一种令人感到宁静的旋律。
随着雨势的加大,鲁娇娇渐渐在这催眠曲之下,安心地睡去。
……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
因为下雨,兽人们都没出去,怕冷的兽人挤在山洞烤火。
谦和虎杰拿了石盆和木炭,在鲁娇娇的木屋里燃上,屋里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怕她无聊,找了之前鲁娇娇做的牌来陪她玩。
鲁娇娇本不想理他们的,可实在是待得快生锈了。
但玩了几把之后,她就有些不想再玩了。
这狐狸和老虎,怕是上过学吧,怎么这么快就开窍了,玩得比自己还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