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我带走、并埋在城隍庙后面地里的仕女图,居然又诡异的回到了郭家。
我好歹念过高中,这种诡异情况,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
那魅魔道行高、实力强,如果不尽快解决掉,被她盯上的我和虎叔,最后估计都得遭殃。
当务之急,是得尽快弄清楚画卷的来历,师父跟我说过,魑魅魍魉这种不入轮回、不在五行之中的东西,是很难诛灭的,最快最有效的处理手段,就是直接封印。
可想要封印那妖魅,就得找到她最先启灵的地方,然后再利用道法神通,将她彻底封印在画卷内。
但电话一连打了几通,死活没人接,把我和郭平都搞慌了。
郭平慌张道:“林少爷,电话打不通,要不咱们直接顺着地址找过去吧?”
“我让老张派人跟我们一起去,只要找到那人,就直接抓回治安局。”
我安慰道:“郭先生,你别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着急反而会坏事。”
“这样,我们偷偷过去,不要惊动任何人,先去看看纪文李提供的信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郭平反应很快,道:“你的意思是,纪文李有可能骗我?”
“说不准啊,先去看看吧。”我道。
郭平想了想,同意了我的提议,一行人快速出了郭家,前往古董贩子住的地方。
郭平有自己的专车,郭彤彤则开着她的霸气越野车带我和虎叔,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出梧桐苑,朝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燕京城东,有一条存在了几百年的古玩街,叫淘金街。
燕京作为六朝古都,历史悠久,自古便是繁华之地,而古玩,又是最暴利的行当之一,素有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一说。
来淘金街的人,一般分三种,一种是游玩凑热闹的,一是种有真本事来捡漏的,最后一种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能在陶金街做生意的人,那都是长着火眼金睛的人精,一般人想要捡漏,几乎不可能。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顺利来到淘金街,这会才早上呢,街上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
淘金街与其他正在进行都市化改造街道不同,这里还保留着古色古香的阁楼建筑,每一栋建筑,就是一家古玩铺子,名字五花八门。
大街两旁,则是各种摆地摊的摊贩,他们手里的玩意大多是赝品,属于张要价口五十万,落地还钱五十块也卖的主儿。
顺着纪文李提供的地址,我们来到一家叫藏宝阁的铺子,发现铺子门口已经站着几个彪形大汉,面色不善。
我下车走过去,立刻被门口的大汉给拦住了,喝声道:“干什么的?这里已经被接收了,赶紧离开。”
郭平闻言,亮出身份,问道:“这店铺怎么了?老板呢?”
大汉是认识郭平的,连忙换上一副恭敬态度,回道:“原来是郭主任,您好。”
“这藏宝阁的老板跑路了,他还欠了我家老板几十万外债,老板收不到钱,就打算拿铺子抵债。”
“跑路了?”郭平面色一沉,一巴掌拍在轮椅扶手上,寒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汉忙回:“大概半个月前人就不见了。”
“郭主任,你找那小子做什么?”
郭平怒声回道:“那小子坑惨我了,我正找他呢,你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吗?电话地址都行。”
大汉点头:“有个号码,但一直没人接。”
“给我。”
大汉不敢拒绝,写了一个大哥大的号码递给郭平。
郭平接过号码扫了一眼,然后问保镖要来大哥大,就要打电话。
虎叔见状,想了想道:“少爷,郭先生,要不让我来吧,或许我有办法找到他。”
郭平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纸条递给虎叔,虎叔掏出大哥大,按照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通了,但是一直没人接,他等了一小会,挂断再次拨过去。
这般连续拨打三次后,第四次终于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道低沉且充满警惕的声音:“哪位朋友?”
虎叔有些小得意,捂着麦克风解释道:“对方是古董贩子,一般都会跟摸金那帮人有联系,只要对上暗号,多数时候他们都会接电话,毕竟很多东西还得借他们的手洗出去。”
我惊讶的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道:“告诉他,你有东西要卖给他。”
虎叔会意,拿起大哥大沉声道:“人点烛,闯宝地,金银财宝入袋来。”
对方沉默片刻,回道:“青铜玉,金银器,堪舆倒斗尤自取。”
“原来是道上的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
虎叔沉声道:“听朋友介绍说,老板对明器很感兴趣?”
“我手里有几件极品,前些日子刚现阳的,养了半个多月,没出什么问题,不知老板有没有兴趣?”
对方听了这话,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沉声道:
“朋友,东西我是感兴趣的,不过最近上头抓得严,风险很大啊……”
虎叔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道:“我明白老板的意思,只要你看得上眼,价钱好说。”
对方笑道:“兄弟是个爽快人,你这朋友我交了,这样,咱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可以,地点你定。”虎叔同意道。
“一小时后,城北金福茶楼,我等你。”说完,对方匆忙挂断电话。
虎叔把大哥大小心的收起来,道:“少爷,对方说一小时后在城北金福茶楼见。”
我对郭平道:“郭先生,要不你先回家休息,我跟虎叔过去就好。”
郭平摇头:“不行,我必须亲自过去看看,一会我待车里就好,不下车。”
只要他扛得住,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一行人上车,朝城北的金福茶楼赶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顺利来到金福茶楼,我让虎叔给那人打电话确认,然后我们才俩走进茶楼。
茶楼的一楼大厅里,这会坐满了高谈阔论的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我扫了一眼,发现对方说的十八号桌,位于西北方角落里,周围都没什么人,非常适合谈事情。
我和虎叔走过去,由虎叔对上暗号,双方确认身份后,互相落座。
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年纪大概四十出头,面色蜡黄,身体干瘦,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模样。
“朋友,这位小兄弟是……”对方警惕问道。
虎叔在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随口回道:“哦,我儿子,今年十八了,打算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以后好接老子的班。”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我后槽牙都咬紧了,这便宜占得结实啊,我还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