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伥鬼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都学会了声东击西这一招。
好在蒋丽丽反应比我快。
我再一次庆幸,这女人是我的福星。
真的,我有好几次都是靠着她才躲过了致命一击。
在那伥鬼的嘴巴差一点就要够到我脑袋的时候,我及时避开了。
速度之快,我敢说都能跟闪电媲美。
差不多都带出残影了。
伥鬼这一击落了空,它的脸上居然还流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妈的,你遗憾个鬼!
哦,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人。
“真的不能揍它丫的?看得人后槽牙疼!”
我还是头一回对着个鬼还这么缩手缩脚的呢。
当然,刚刚进游乐园时啥都不知道的时候不算。
真要为了避开这伥鬼身后的狗主子而放过它吗?
蒋丽丽的耐性很显然要比我好太多。
但是,这么好耐性的她,居然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太耐烦。
“这只伥鬼一来就冲我们下死手,要么它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要么,就是它背后有人授意。”
不然哪个脑子里缺根弦的一上来就想把人往死里整。
而且,伥鬼这种东西,本身是没有任何神智的,它们只会听命行事。
“干它丫的!我也想看看,是哪个龟孙缩在后面打算暗算我们!”
既然蒋丽丽都改了主意,我没道理不同意。
不过,蒋丽丽说的没错,对付伥鬼,有点难办。
因为这鬼东西它不怕符。
连符都不怕,难不成得拿最原始的手段对付吗?
“你有那什么黑驴蹄,黑狗血啥的吗?”
我看到过蒋丽丽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出她所携带的东西来,就像是随身藏着一个隐形空间一样。
但我这话才刚说完,就被蒋丽丽给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当我是机器猫呢?还要啥有啥。”
“就算是以前有,这么些日子用下来,也消耗光了。”
他们这一天天的,可不是在游山玩水,那差不多是每次都游走在生死边缘。
至于我所说的那些东西,一开始当然是备着的。
但架不住用得快啊。
而且这种东西,又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的。
不管是黑驴蹄子还是黑狗血,都是有品质要求的,不是一般的就可以。
被蒋丽丽拿眼睛这么一瞪,我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确实有点讨打。
不过,既然这些趁手的玩意儿都没有,那就只能靠符加冷兵器了。
虽然我手里的那些符对眼前这位伥鬼没啥作用,但可以帮助我们现有的武器提升杀伤力啊。
伥鬼见我扔了几次符,却没让它感到有什么威胁之后,就不把这符当回事了。
再一次看我掏出符来的时候,它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说实话,被它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那滋味十分酸爽。
不过,酸爽归酸爽,我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只是,被我加了符纸加成的匕首,最后并没有顺利扎到那只伥鬼身上。
而是将它手里一直提着的一个似勺非勺的东西给劈成了两半。
看着那玩意儿裂开成两半摔在地上,我的心头莫名闪过一抹不太妙的感觉。
这东西,好像看着莫名有些眼熟?
但到底在哪看过,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伥鬼见我一刀就把它拿在手里的东西给劈烂了之后,居然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冲着我笑了一下。
只不过,它这笑容配上它这满脑袋的眼睛,就让人感觉到十分惊悚了。
“有诈!”
我这人有时候脑子转得没那么快,但有时候,这第六感却是灵验的很。
就在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个一开始就冲着我们各种挑衅的伥鬼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什么都没干,就跑了?
这合理吗?
当然不。
蒋丽丽紧了紧身上的鞭子,面容严肃。
“我们走。”
我们到地府来真不是来跟人打架的,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要找到突然失去联络的老板。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地府跟特调处并不是什么彼此陌生的存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还是盟友。
但事实就是这么奇怪,我们入地府之后,除了那个立场不明的鬼差无明,还有这个不知为什么找上门来挑衅的伥鬼,我们没见过其他鬼。
虽说这里面有个原因是因为我们从另一个入口进了地府,但也不可能一个鬼都没遇上。
蒋丽丽催促着我快走:“我们时间紧张,浪费不起,或者,你想永远留在这里?”
被刚才那只伥鬼一搅和,我是真的差点儿就忘记了,我现在是以生人
之躯进的地府。
这要是时间长了,就算我想出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我跟蒋丽丽打算继续往前寻找一下线索的时候,我突然浑身一震。
这种危机意识来得太过突然,使得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跟蒋丽丽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伸出手去拽了她一把。
蒋丽丽没有防备我会在这个时候出手,被我拽得直接踉跄了一下。
要不是我伸手扶了她一把,这会儿蒋丽丽都要直接摔在地上了。
“你干什么?”
蒋丽丽很是恼怒地瞪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我阻止了。
“嘘……”
我压低了声音,伸出手指压着嘴唇比划了两下。
我没说话,却是示意蒋丽丽往地上看。
蒋丽丽也不傻,在我一反常态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
我那第六感这次也确实没有拖后腿。
一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的大后方。
如果不是我刚才拽了蒋丽丽一把,她很有可能在转身向前的时候,跟这家伙来个面对面。
在那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来个面对面,我们就已经落了下风。
就那么扫了一眼,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判定,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既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那这个人是敌是友可就得好好看看了。
不过,我们两个还在想着该如何探一探对方的底时,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已经抢在我们前头开了口。
“地府规矩森严,你一个生人,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
不过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呢?
我正想反唇相击,却感觉到衣摆被人扯了一把。
随后,背上隐隐有指尖划动的感觉传来。
“小子,这是孟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