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休闲时光

新曲既成，众才情上佳的美人略作调试，便在贾琏面前展示。

同样是琴箫合奏。顾青衣三人伴乐，沈盼儿独舞。

当记忆中熟悉的旋律响起，伴随着沈盼儿的即兴起舞。现代的音乐以一种原汁原味的古风演绎而出，带给略有恍惚的贾琏，以听觉和视觉上的完美享受。

又因美人们各司其职，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座无所依，便对着左右的侍女一招手。

此时殿内除了贾琏自带的香菱之外，另有顾青衣四美各自的侍女共四名。

当然服侍顾青衣等四美的人并不只这四人。只是这四人分别是她们从江南带到京城来的小姐妹，论才貌或许比不得她们自身，但也远不是贾家普通丫鬟可比。

因此举凡贾琏过来，沈盼儿等人也几乎只安排她们几个入场伺候。

正如沈盼儿所想的那般，贾琏还真不介意他的女人们有些勾心斗角的行为，只要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就好。

只觉得贾琏手捧的茶，都比自己平时吃的茶更香，更甜。

且她擅长揣摩人心，知道男人家，大概是喜欢看她们搞些争风吃醋的行径，因此她才会在贾琏面前，时不时的找顾青衣的茬。

姜云自从美貌引风波，为贾母所不喜之后，就被贾琏调出梨香院了。

此时觉得左边的小侍女唇红肤白，眉目清俊，尤胜旁人。心念一动间，不由挑起她的小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叔叔不愧是二叔叔，这见缝插针、对付女人的本事，令人不得不敬佩。

好不容易谋到了贾琏这个完美的归宿，没想到顾青衣还跟来了！

跟来不说。她千辛万苦，费尽心思在贾琏面前讨好卖乖，才取得三分另眼相待。然而顾青衣这女人，却什么也不做，就得到了贾琏的尊重。

贾琏静看着沈盼儿为难顾青衣。

她们也是服侍惯了贾琏的，看见贾琏的示意，俱都盈盈上前。

后来贾琏又一想，即便有了乐坊，顾青衣等人也不便一直住在其中，还是在贾府有个“家”来的方便。

若是以前，她或许就直接不理沈盼儿。

暖的是贾琏如此体贴，羞则因这是贾琏所用的茶盏，欢喜之一是可以与贾琏共用一盏，之二则是贾琏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不将她视作低人一等的态度。

沈盼儿却不知道，她这般自然而然的姿态，却令边上的顾青衣不安了。

顾青衣自然也能听出沈盼儿是故意挑拨。素得贾琏敬重？这话分明是在给她上眼药，她们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贾琏的敬重？

就比如现在这般。当然，她也是真的想看顾青衣这至今还带着几分清高，不染下尘的“姐姐”，在她们面前脱下衣裳，无牵无挂的平等起来。

更别说，沈盼儿所为，明显是在为他谋取福利，他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她的忽然勇猛，不单令贾琏略感愕然，就连正在解贾琏小衣的沈盼儿，也是陡然的回头，目瞪口呆。

“只是不错啊……”

可以说，她对顾青衣是“积怨已久”。

也不用人吩咐，其二人委身于地，一左一右给贾琏捶腿。另外二人则跪上长椅，分侍肩臂。

显而易见，这小蓝是万绮云的侍女。

好在贾琏神色依旧和颜悦色，才令她放心几分。却又不由得有些愧意在心中。

加上旁边围上来的万、魏二位姐妹不善的眼神，也令她明白，自从她后来居上，先一步成为贾琏的女人，已经让姐妹们隐约不满了。

顾青衣眉头一皱，大概知道骚浪的沈盼儿又要挑拨使坏，因此亭立不动。

一边正拨弄琴弦调试新曲的顾青衣闻言，不疑有他，轻盈盈而来。

沈盼儿这话一说，万绮云和魏诗诗二人脸都红透了，不敢看人。

看着她飞快的步伐，阿沁若有所思，忍不住回头往半开的大门往内瞄了一眼。

场面一时有点诡异，没人说话。还是贾琏反应快，深知这是彻底攻破顾青衣心理防线最佳时机，因此抢先回道：“也好。正好你们二人的萧技师最好的，彼此互相学习一番，再好不过了，咳咳……”

其实包括她在内，她们三人或多或少都在贾琏过来休闲的时候邀过宠。怎奈贾琏无意收用，如之奈何？

她们并不太理解贾琏为何迟迟不动她们，若说是当初接她们入京时所言，是为了保护她们，那他又为何收用了顾青衣呢？

虽然不甚理解，大抵也明白这不一定是坏事。只是苦了她们，每每被贾琏挑逗的芳心乱颤，情动不已，转眼贾琏却已飘然离去，只留下她们独自忍耐躁动的身心，孤寂的夜。

但总归对顾青衣有几分不爽是真的。

本来贾琏出声的时候，她就担心贾琏会因为她的“不识抬举”而生气，毕竟她早知道，贾琏不喜欢不顺从的女人。

万绮云等人如何反应且不说，边上才刚站稳的

小蓝丫头，却是立马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起来。

唯独青衣姐姐，我们四个人中，可就只有你一个人的萧技，不为大家所熟知了。”

像这样即兴而舞，其实更多的，不过是让贾琏欣赏她优美的身段而已。

“嘻嘻，青衣姐姐，要试曲子回头什么功夫没有？难得侯爷在这儿，我们大家都想看看你的萧技呢。”沈盼儿道。

贾琏目光一扫这几个轻柔俏俾。看年纪和她们各自的小姐差不多，都在十四五到十七八之间，正是青春少艾模样。

“侯爷是否在此用膳属下可不知，你自去询问侯爷便是。”阿沁一丝不苟的回道。

“要我先也不是不行。

以前贾琏的目光都在顾青衣等人身上，倒是未太留心她们这几个侍婢。此时细细看来，这几个小丫头也是个个轻盈苗条，容貌俊秀，颇具灵动之姿。

沈盼儿直勾勾的瞧着顾青衣，眼带戏谑。

其实贾琏当初将四美迁出梨香院，安置在天香楼本就是想着临时的。

若非贾琏不想让人说他太占东府的便宜，尤氏还要负责四美等人的衣食住行呢。

见顾青衣如此，沈盼儿继续笑道：“说起来，以前我们服侍侯爷的时候，不乏为青衣姐姐瞧见。

当然，她倒也不至于为此嫉恨陷害于顾青衣。

也就一个顾青衣，得贾琏另眼相待，不忍强迫她罢了。

这无法不让她不嫉妒。

放在别的府邸，大抵也是能够引得各自老爷心痒难耐的小妖精数枚。

本就有愧，对比沈盼儿的大方坦荡，莫名生出自责和悔恨来。

而贾琏除了对顾青衣的侍女小紫略微熟悉一些，其他三个却连名字都区别不清。

一时曲终舞罢，沈盼儿妖妖巧巧的行了过来。

果然沈盼儿并不真心为难顾青衣，娇呼一声之后，便高高兴兴的从贾琏怀里起来，跪在铺着皮草镶成的地毯上，准备侍奉贾琏。

她们的小脸俱都红红的，眼中流露出既羞臊又艳羡的神色。

得益于贾琏和尤氏的良好关系，顾青衣四美借住在天香楼一住就是大半年，尤氏不但不嫌恶，还出钱出力又出人。

顾青衣在江南素有“琴箫二绝”的美誉。但此时此刻，素知沈盼儿秉性的她当然明白沈盼儿话里真正的含义。

出钱修缮，出力布置，出人来照料。

既已解渴，沈盼儿倒也没有再问前话。本来也只是一句试探的戏语。

轻敲了沈盼儿的额头一下，贾琏笑道：“好了，你既然这般积极，就你自己来好了，何必为难她。”

因此嬉笑间，一只素手不断地在贾琏胸膛间抚动，惹得贾琏的手回应式的捉住她一边软腻酥香之后，其嘤咛一声。

但自她出道以来，就被顾青衣压一头。和江南之地所有的名妓一般，只要出了各自的州府，顾青衣就是她们绕不开的一个障碍。

顾青衣也玉面生霞。沈盼儿的话让她想起曾经看过的画面，也让她想起她献身于贾琏的那一日……

不单是她，万绮云和魏诗诗在听了沈盼儿的话之后，也是心中纷纷在心中想：就是啊，都是同样的出身，又都委身给侯爷，凭什么我们能做的事，你不能做呢？

而且，你还是我们中，第一个得到侯爷恩宠的女人！

今日倘若再让她们误会自己耻于和她们做这样羞臊的事，自己就真的自绝于姐妹之林了。

小蓝念着这几个名字的时候，声音越说越低。显然，是觉得过于浅白简单，不甚动听。

她所虑的，只是在人前而已。

难怪这叫小蓝的丫头，除了身上穿着天蓝色纱衣，连胸襟开合处露出来的小小抹胸，也是崭新的蓝色绸衣。

只是我们三个都为侯爷吹奏惯了的，想必侯爷也有些腻了。

他已经在外给安排好了居所，就是他曾与顾青衣说过的“女子乐坊”。原本都要竣工了，只是因为国丧给耽误了。

因此娇滴滴、羞答答的低头，就着贾琏的手将盏中茶水饮了两口。

似乎看出贾琏的诧异，名唤小蓝的丫头有些害羞的道：“奴婢原本不是这个名儿的。是盼儿姑娘和几位姑娘说，我们几个的名字乱糟糟的，倘或侯爷问询，一时半会也记不清，索性不如改些好记的。

只是如今姐姐都先于我们得了侯爷的恩宠，难道还不愿意为我们展现一些手段，让我们姐妹学习一二吗？”

贾琏觉得诧异。他虽然对这几个丫头不熟，毕竟是见过多次的，大概知道她们谁是谁的人，也隐约听过她们各自的小姐使唤她们。

贾琏却笑了起来，知道这又是沈盼儿讨巧的新意。

沈盼儿热舞之后本就略觉口渴，见状心里既羞又暖又喜。

侯爷待她，确实优厚、体贴。

她的声音不算低，在场的大多听见了。

蓦然，她竟上前一步，与贾琏道：“既然盼儿妹妹想瞧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