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把一路紧攥的?东西递给阿莫看。
阿莫眸光闪过?动容:“给我吧。”
小刺猬不肯交。
阿莫无奈道:“桑离前些日子外?出受伤,近日都在?灵庐休养,担心惊动到族人?,这才隐瞒着。”
灵族对族人?有着无条件的?信任,更别提是小刺猬这样的?小孩子。
他乖巧地把东西都给她,还不忘关心几句桑离伤情,临走时还换得了一小包零嘴儿。
阿莫仔细检查了一番那瓶灵丹,确定无害,才带回到灵庐。
室内热气萦绕,炉子蒸汽腾腾,熏得满屋子都是药香味。
“许是天衡君送来的?灵药,只是不知他为?何不亲自过?来,竟托了个小赤孩。”
曲佑拧开药瓶嗅了嗅,满足点头:“嗯,上好的?归元子。”
曲佑倒出两颗,搀起桑离,把药就着引子送服进去。
她独自在?家里的?桌上昏了一夜,还是隔壁家的?婶子发现的?。到目前虽说是情况稳定,却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阿莫忧心道:“阿离何时能好?”
曲佑笑她:“九尾断尾好比舍命,没个几日哪能这么快好。”她摇着扇子给桑离擦汗,“就是不知短短一夜,发生了什?么。”
阿莫心里也有疑问?,同时把信也递过?去,“天衡君还留下?了这个,要拆开么?”
曲佑瞥了一眼,毫无兴趣地摇摇头。
想到桑离缺失的?那条尾巴和突然失去踪迹的?缠丝蛊,心里也能猜出一二,“许是夫妻间产生了间隙。桑离约莫三?五天就能醒来,到时候让她亲自看吧。”顿了下?,“对了,你嘱咐给龟爷,若天衡君再来,便将桑离生病的?消息告知给他,免得又生误会。”
阿莫点头,暗自记下?了叮嘱。
只是让人?失望的?是,寂珩玉并未再来朝凰树。
五日后,在?归元子的?灵药加持下?,桑离终于醒了过?来。
她睡得昏沉,醒来后还是没有什?么精气神,一直干瞪着眼睛盯着顶饰,直到熬药的?小药童注意到她睁眼,才惊喜地出去喊人?。
不多?时,曲佑携灰狼走了进来。
“阿离可是醒啦?”
桑离挪了挪干涩的?眼珠子。
她头重脚轻,看人?都像是飘着的?,气海虚虚,哪有什?么气力应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药刚巧晾好,曲佑端过?那碗泛着苦意的?药碗,“来,一口气喝了,喝完就有力气说话了。”
那药闻着味道不好,桑离也没有矫情,就着曲佑的?小手,憋着鼻子咕噜噜喝光了药。
果真没有骗她。
一碗温药下?毒,热意自丹田流转至四肢百骸,转而温了整个身子,亏空的?灵息也渐渐回归。她眼睛里有了神,问?:“我怎会在?灵庐?”
“你晕在?家里了,是钱婶子发现的?你。”曲佑忍不住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教?训,“你呀你,可真是胡闹。轻易断了一条尾巴,哪能不去医治,还独自一人?在?家的??若是晚发现些,你早该重新投胎去了。”
哦。
桑离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
她也是第一次这样断尾巴,哪会想到会直接睡晕过?去。
“过?多?久了?”
“都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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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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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离正想问?寂珩玉有没有来过?,曲佑就像是发现了她想要说什?么,把保存完好的?信件交到她手上,“天衡君托那小刺猬给你的?,还有一瓶灵药,若不是那瓶归元子,你少说要晕个三?五月,哪能这么快好起来。”
桑离:“。”
若不是那寂珩玉,她连这三?五天都不会躺。
气性归气性,桑离可不是那种会耍小孩子性格的?人?,当着曲佑的?面,她拆开信封,一眼扫过?信上内容。
[桑桑:
我知你恨我,我也知我难辞其咎。每夜凌晨,我都会在?凤凰坞外?的?梧桐林等你。
子珩留。]
事到如今,他还想着见她呢。
寂珩玉的?所作所为?都像是一根鱼刺深深卡在?喉咙,每每想起都让她心头作梗。即便她昏睡了那么久,那一幕幕依旧清晰地烙刻在?脑海,让她怎么能轻易抹去?
桑离握着信纸的?手指不住紧缩,过?于用力,到最后指甲嵌穿了信纸。
一旁默不作声地曲佑抚摸着阿姐那身柔软的?皮毛,淡淡扫过?她眉间情绪,说:“阿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桑离垂着睫毛。
她自有分寸,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即便寂珩玉再过?不堪,她也无法轻飘飘地完全放下?。
桑离一个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很久,直到日暮西沉,心中那个念头才逐
渐明了。
寂珩玉对她所使的?不堪是真,昔日的?好也是真。
她是记恨没错,可那个时候的?寂珩玉由?业障所控,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