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沉默代表了他此时的想法。
[我只是担心,无上老儿不会善罢甘休。若直接派天门上神接替你?的位置……]
“这归墟海下沉睡着万千魔神,那群自?诩高尚的上神们真有勇气承担这份责任吗?”
在见到一代战神自?天界陨落,变成业障缠身,日日疯魔不可活的怪物,他们真的有勇气来到这里,取代他?
寂珩玉听?着脚下深海传来的躁动,压抑在心头的那股恶意跟着蠢蠢欲动。
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不敢来。
寂珩玉很想看到那群高高在上的神脉,是如何被渊牢里那群日夜蛰伏着的魔物生生咬死的。
光是想想就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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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司荼辗转未眠。
她一边后悔不应该这么?轻易答应,要是寂珩玉真的一剑将她戳死,岂不是得不偿失?一方面又很担心桑离,要是她真的对寂珩玉有好感,亲眼看到他发疯,那两人日后的情路肯定坎坷!
而且以桑离那个性格,会不会给?她上来挡刀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司荼顿时美?得慌,结果开?心不过?两下,就迅速打消这个念头,她宁可挨寂珩玉十刀,也不想桑离给?她挡一刀。
她那小身板,估计半下子就能直接戳死。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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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寂珩玉好像不想让桑离提前?知晓……
她纠结来纠结去,半天都没有妙法。
越想越烦躁,司荼瞪着眼睛从床上支棱起身——
不管了!朋友之间?最该有得就是信任!
她现?在去伏魔宫,先找桑离说个清楚!
司荼所做就做,她偷偷摸摸地来到伏魔卫弟子所居住的别苑当?中,因周围设有禁制,她也不敢大大咧咧地翻墙而过?,便顺手捏了个千纸鹤,对着纸鹤呼出一口仙气,小鹤歪歪扭扭地越过?围墙,朝着桑离住的屋子飞了过?去。
接着跳到旁边一棵树上,焦灼等待着。
桑离目前?的寝室依旧是两人一间?。
和她一起的室友刚巧夜值,她又睡不着,便去用于弟子修炼的小洞天练了两套功法,结果洗漱回来正要歇息,就见那只纸鹤摇摇晃晃停留在她枕边。
千纸鹤捏得精巧,上面勾勒着花里胡哨的云纹,看得桑离一阵默然?。
不用想,绝对是司荼手笔。
正常人谁会用高阶仙术捏个纸鹤啊!
她拆开?纸鹤,上面浮现?出一行金色小字。
[外面等你?。]
这么?晚过?来,看样子是有事商谈。
桑离顺手销毁了纸鹤,提着一盏小灯走出院外。
入夜后的归墟阴寒昏暗。
笼灯散发出的昏暖薄光一直向?远处蜿蜒,很快就被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
她站在围墙之下,环望几圈也没找到司荼的影子,正困惑着,一颗小石子不轻不重砸在她肩头。
桑离顺着视线抬起头。
司荼大大咧咧地坐在粗高的神树上,一条腿晃晃悠悠悬空着,等桑离看过?来时,像是恶作剧成功,对她笑得恣肆又得意。
桑离眼神间?透出些许无奈。
“上面有禁制,阿荼你?也不怕被发现?。”
果不其然?,一听?有禁制,司荼顿时敛了笑,吓得从上面栽了下来。
桑离走过?去,自?然?地帮她摘掉挂在发间?的树叶,柔声问:“这么?晚过?来,是找我有事?”
司荼拍拍屁股上的土,点头。
桑离怕隔墙有耳,拉着司荼走远了些。
司荼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她是个很难安分?守己的性格,如今这般郑重其事,忧虑重重,估摸着还是什么?难事。
桑离也跟着严肃起来,转身面向?她:“你?说,我听?着。要是有什么?能帮上的,阿荼你?尽管开?口。”
司荼眼睛抬了又抬,始终不知道这话怎么?说。
总不能直接告诉桑离:[三日后你?君上要在大典上捅我,你?别拦。]
这样也太怪了。
司荼挣扎半天,决定迂回。
她嗫嚅道:“我、我们是朋友吗?”
桑离毫不犹豫点头:“自?然?是。”
司荼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理所应当?起来:“那朋友应当?是互相信任,对吗?”
桑离总觉得今晚上的神女奇奇怪怪的,却还是点头:“对。”
司荼:“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桑离艰难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这就要看你?具体做的是什么?。”
桑离是个有原则的人。
若司荼真的杀人放火,恶贯满盈
,别说是朋友,从一开?始她就不会搭理她。假如她以后真的变坏了,她会先问变坏的理由,若是合理,桑离就和她一起变坏,帮她报仇;若是不合理,她就要及时把她拉回正轨,免得遭受天谴。
见桑离一本正经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