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你做了那么多伤害蕊汐的事情，到底哪里来的脸一再出现在她面前？你既不愿意好好在龙渊呆着，那就不用再回去了。”

夜昊安招招毙命，看着夜晟的眼神满是不善。

“本座出来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来取本座之命。夜昊安，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突然就不安了？”夜晟微微眯眸，看着夜昊安的眼神中满是探究：“难道说，你怕本座好起来以后，与蕊汐走得更亲近了，她再次爱上本座？又或者，你怕本座告诉她什么你害怕让她知道的事情？”

“胡说八道！”夜昊安面容一阵扭曲，很快，又冷哼：“你以为你会怕你？”

“既是不怕，那你这么急着来弄死我干什么？”夜晟似笑非笑地反问。

夜昊安：“……”

这种时候了，还这么会抓错漏，但，又有什么用？

本来，他确实是不怎么在意夜晟的，毕竟，就算人回来了，也只是一个废物。

顾蕊汐来为夜晟诊治，他也是知道的，他本也想着暂时不理会，毕竟，顾蕊汐没有心了，她不可能会爱上了夜晟。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意外知道了一件事，这事儿，极有可能成为他和顾蕊汐之间最大的变数。

他等了千年，好不容易把人等到，绝对不能再失去了。

如此，就只能是夜晟死了。

原本以来，他突然偷袭，事情会进展得很是顺利，没有想到，即便是废了，夜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夜昊安不想跟夜晟废话，说多错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夜晟发现漏洞。

他下手的速度加快，招式亦变得更狠了。

这一次，一定要让夜晟死。

夜晟虽说灵魂力是恢复了很多，也与夜昊安可以对敌，但是，他的状态支撑不了他一直那么下去。

于是，他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正面拼，他是拼不过夜昊安的，所以，他只能拼侧面。简单一点来说，他只能取巧。

他更为专注了，一边躲闪夜昊安的攻击，一边找寻夜昊安的弱处，力求一次击退对方。

要说，安芷就在外面，夜晟可以叫安芷，但他又清楚，安芷不是夜昊安的对手，若是她来加入，屋内的顾蕊汐也会发现。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让顾蕊汐看到他和夜昊安打起来。

这一点上，夜昊安的想法与夜晟可谓是不谋而合。

他也不想让顾蕊汐知道，更不愿意她参与进来，一旦她参与了，那他今天就杀不了夜晟。

时间飞速地流逝，屋内，顾蕊汐拼尽了全力救夜晟，便是灵泉水都给喂了很多，夜晟依旧没有半分好转。

真死了？

顾蕊汐愣愣地看着夜晟，一时脑子都空空的，也不知道想什么，更不知道还要做什么。

进来的时候，人明明还没有死，怎么突然就死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对夜晟没有心动的感觉，只当他是儿子的爹，现在看着夜晟一动不动，彻底地挂了，她又感觉浑身都难受得紧。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她的脸色就是白了。

难道说，她对夜晟其实是喜欢的？所以才会在看到夜晟死了后如此难受？

身体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很多，其双眸亦逐渐变色。

屋外，夜昊安终于是耗得夜晟精力不济，手握长剑，直刺向夜晟命脉。

只要这一击中，夜晟就算不立刻魂飞魄散，其灵魂也会受到很大的重创，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醒过来。

而这一段很长的时间，足够他重新将顾蕊汐留在身边。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夜晟一直躲闪着寻找的机会就是这一刻。

夜昊安长剑刺向夜晟，夜晟手中也突然多出了一把刀。

锋利的刀带着冰寒刺骨的气息，铺天盖地压向夜昊安。

夜昊安突然就涌起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出剑，闪身去躲这刀。

夜晟亦在躲闪的同时将刀给甩了出去。

剑擦过夜晟的手臂，刀亦擦过夜昊安的脖子。

两人这一交锋，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不，夜昊安似乎是要惨一些。

更惨的是，他竟然没有留意到夜晟身上的气势是越来越强，明明该力竭的魂，突然就变得越来越难对付。

夜晟却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说是第一时间，也是在甩出刀子擦过夜昊安脖子以后，再次收回刀子，狠狠劈向夜昊安的时候。

他本不该还如此之强才对，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怀疑一起，夜晟脑子突然就炸了。

糟了！

蕊汐！

夜晟再次将刀飞向夜昊安，压根儿没来得及再做什么，他甚至没有收回刀，完全没考虑刀是不是会被夜昊安给收走。

他转身奔回屋内，果然，一推门，便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阴气。

紧随而来的夜昊安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他顿时愣住了，那刺向夜晟的剑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蕊汐……”

“蕊汐……”

夜晟和夜昊安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人同时大叫出声，并且在第一时间扑向了顾蕊汐。

顾蕊汐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劲，她一直站在床前，眼睛还在夜晟的身上，只是，她的双眸已经是呈放空状态，眼睛也成了血红色。

一缕缕黑气从她的身上争先恐后地钻出来。

“怎么会这样？”夜昊安怒瞪着夜晟：“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你当初根本就不是真心救她对不对？”

“你要发疯就滚出去发，不要在这里。”夜晟压根就不理会夜昊安，他拉过顾蕊汐，本能地要再次将灵力输入她的体内。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成功。

他刚拉过顾蕊汐，顾蕊汐就转身了，她在转身的那一刻，抬手就向夜晟拍去。

“滚……”

夜晟直接被拍飞出去。

他现在是魂体，加上状态还行，除了难受些，也没怎么样。

几乎是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再次动了，毫不畏惧地奔向顾蕊汐。

“蕊汐，我是夜晟，你醒醒。”

好不容易压下去，她居然又入那一道了，她那压下去的记忆，会不会随着她再入鬼道而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