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国家的首都,人口众多,但此时的人口还没有30年后那么多,地铁只在早晚高峰期挤得水泄不通,让乘客全都修炼成仙。只要不是早晚高峰,地铁还是不错的,快捷而且永不堵车。
在地铁里没遇到什么事,但出地铁站的时候,朱灵铃紧紧拉着两个女孩的手,走的很快。邹言跟在朱灵铃身后,一路走出地铁站。 康妙玟有点奇怪,她们又不赶时间,为什么突然走的这么快? 出了地铁站,朱灵铃才松了一口气,“地铁站里有小偷,我看他偷了好几个人了,所以赶紧带你们走出来。” 何素云紧张的喊了一声“哎呀”,赶紧摸摸口袋,“我的钱包!” 马上又急又气,脸都气红了。 康妙玟也赶紧检查自己的口袋,“我的还在。”好歹有以前的经验,将小钱包放在牛仔裤前兜里,小偷很难偷走。何素云是上海人,本来也应该对小偷有经验的,可能就是忘了吧,毕竟这个时代一般孩子身上没什么钱,她们是因为出。“你丢了多少钱?” “我没带多,就带了20元。”何素云很肉疼。 “还好,不多。”朱灵铃说:“算了算了破财消灾吧。” “诅咒小偷,吃东西拉肚子,偷东西被抓!”何素云气鼓鼓的。 “等下请你吃烤肠。灵铃姐,你吃烤肠吗?” “哎呀!怎么好叫你一个孩子掏钱的?别担心,颜老师给了路费,我们还可以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去,颜老师说可以报销的。” 那还怪不错的咧。 集训队也是有经费的,不知道从20万里能拿出多少钱来给集训队,但应该很多项目集训队不需要额外花钱,比如在北大吃和住都是北大掏钱,算在北大的财政拨款里。大学都由国家和相应的部门给钱,比如庐州理工大学属于现在的机械工业部,那么拨款就是国家给一部分、机械工业部给一部分;同理中国科技大学属于中国科学研究院,那么拨款就是国家给一部分、中科院给一部分。 这样的话,报销一顿晚饭也不算离谱。现在物价还很低,4个人吃饭,就是在北京也花不了多少钱,2、30元能吃得很饱了。 * 不多会儿到了棋院,稍事休息,杜棋手便让弟子过马马虎虎,杜棋手不是很满意,看得出来弟子在师父面前都有点战战兢兢了。 棋室里已经有人在下棋,职业棋手上班就是下棋,棋盘有新有旧,都是木棋盘。大家都挺专注的,没人抬头看她们。 杜棋手领她们到了一张棋盘旁边,示意弟子和康妙玟坐下。棋盘两边各有一只棋盒,康妙玟是业余选手,因而执黑。 棋盘横竖都是19条线,一共有361个交叉点,黑棋一般181枚,白棋一般180枚,一共361枚。当然一般来说用不完所有的棋子。 棋盘上在4、10、16的位置上横竖各有3个点,一共9个点,最中间的点叫“天元”,其他8个点叫“星”。 康妙玟老老实实的来了个传统开局,先占据“角”,在自己这边的右下角下了一子。 弟子则选择在对角线的左下角下了一子。 国手对弈,尤其是国际大赛——通常只是中日韩亚洲三国比赛——一局时长往往好几个小时乃至更长时间都有,比如1985年聂卫平对战小林光一,便是从上午对弈到下午。1983年日本围棋高手芝野虎丸与田中力打了一局为时7天的棋局,双方一共走了1214步;1984年,聂卫平与棋手王磊也下了一局为时7天的棋局,双方走了1216步,平均一天走170多步,以一天8小时比赛时间来计算,1步也就不到3分钟时间,算是很快了。 所以现在还有一种“快棋赛”,每步棋用时30秒,每一方各有10次1分钟的延时,延时用完后,超时便会判负。这样便避免了一局棋用时过长的问题。 当然了,一般棋手也下不出来长达7天的棋局,那必须是绝顶高手之间的较量。 正式比赛的时候棋盘旁边会有一个计时钟,棋手下完一子后拍一下自己这边的计时钟。棋院里职业棋手平时下棋的时候也习惯使用计时钟,但新人康妙玟还不习惯用计时钟,杜棋手便没让他俩用计时钟。 第一局相当出乎杜棋手的意料,下的很快,1个小时便下完了,也就是快棋赛普通一局的用时。康妙玟四舍五入赢了3个子,这已经是很可观的战绩了,很多职业比赛也就是1个子甚至不到1个子的赢面。 杜棋手原本以为自己的弟子能赢,怎么说都是6岁开始下棋,业余、职业下了12年的职业棋手了,对弈数百局、棋谱、棋局不知道看了多少,怎么就输给一个连业余比赛都没有参加过的13岁小姑娘? 康妙玟也有点惊讶,她倒不是觉得自己棋艺有多高超,至少3月初跟段棋手下了一局她还赢不了,差得很远,杜棋手的弟子怎么也是专业四段了。她主要是没有参加过比赛,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能有多少。 专业初段大概对应业余7段,专业最高九段,用汉字数字表示;业余最高7段,用阿拉伯数字表示。 专业棋手跟业余棋手的水平差距很大,这完全是天赋与平时积累导致的,天赋没办法,一位棋手有没有围棋天赋,从开始学习后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发现,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跟数学差不了多少;平时的积累指的就是训练时长了,围棋说到底也是一项“习得”的技能,需要不停与人对弈,职业棋手强就强在有高手不断跟他对弈提高棋艺,还会有老师细心分析名棋局,跟业余棋手不可同日而语。
康妙玟也知道自己对弈经验太少,这是她最大劣势,但没想到……怎么专业四段这么差劲的吗? 弟子十分羞愧,感觉给师父丢脸了。 杜棋手皱眉,确实很不满意,但当着康妙玟和其他几个孩子的面,也不能痛斥弟子,只说:“你是不是轻敌了?康妙玟是你段叔叔的弟子,人家是没有时间参加比赛,不然一个6段跑不了。不要以为她看着还是个孩子就不觉得她棋艺不行,她要是不行,我干嘛让你来对弈?我随便找个13岁孩子来跟她打就行了。” 弟子羞愧得脸通红,有点结巴,“我、我一定端正态度。师妹,再下一局?” 何素云戳戳邹言,不怎么小声,“我看妙玟下的不错。” “你不是不会围棋吗?” “了解规则又不难,围棋其实跟数学的联系很大,数学学的好,围棋就不难。” 杜棋手不禁看了看俩少年:还真是敢说呀!不过确实说的没错,围棋是个需要耗费脑子的运动,智商越高、数学能力越强,围棋就下的越好。但当然,没人能跟大学抢孩子。在父母心中,好大学的吸引力绝对比当个职业棋手的吸引力大得多得多! 看看,康妙玟这样的孩子能让小段不惜动用人情,来信里惋惜得很,小姑娘是要上大学的,不太可能当职业棋手,不然,前途真真不可限量,就是给聂棋圣当弟子也是够资格的。 只是人家就不是走这条路的,可惜,可惜。 弟子收了棋子,又开始一局。仍然是康妙玟执黑,仍然是传统开局。 这一局下的慢一点,步数多了一点,下了不到2小时,仍然是康妙玟赢了,这一局居然还赢得多了一点,四舍五入赢了5个子。康妙玟心算数子,比围观的杜棋手算的还要快。 邹言之前不懂围棋,在一边听杜棋手讲解了数子方法后,也是心算,几乎跟何素云、朱灵铃同时算出来,比康妙玟稍慢一点,比杜棋手快几秒。 第二局下了一个多小时,当然也有其他棋手来围观,康妙玟面生,又有3个陌生青少年在一旁围观,一看就是外来的。但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来练手,低声问了杜棋手。又看其他3个青少年数子的计算也超级快,简直要拍大腿:哪了,北大数学系高材生,心算这么简单的数子方法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她们3个又是能参加imo的数学小天才,数子也都是毛毛雨啦! 弟子的表情看起来都像要哭了,康妙玟总有种自己在欺负人的感觉。咳咳。 她正在收棋子,便有人热情的问:“你要不要来棋院学围棋?你几岁开始学棋的?” “今年年初开始学的。” 那人瞪大眼睛,“你只学了3个月?”一脸不相信。 “也不算很难吧。”她琢磨着这么说是不是很欠打?好像是有一点,“我就是学着玩玩,还没有参加过比赛。” “你可以考虑参加业余比赛了,只要拿了少年组冠军,棋院就能调你进少年集训队。”另一个人说。 杜棋手和之前说话的那人都看着这人,但没说话。 朱灵铃和何素云看着这人,惊讶得瞪大眼睛,也没说话。 邹言差点跳起来:“棋圣大师!” 聂棋圣笑眯眯的,“还有点时间,来,小豪,跟师妹下一局。” 他身后一个瘦削少年站了出来,腼腆的点点头。 “我叫常盛豪,盛名天下的盛,豪气干云的豪。请多多指教!” 北京是国家的首都,人口众多,但此时的人口还没有30年后那么多,地铁只在早晚高峰期挤得水泄不通,让乘客全都修炼成仙。只要不是早晚高峰,地铁还是不错的,快捷而且永不堵车。 在地铁里没遇到什么事,但出地铁站的时候,朱灵铃紧紧拉着两个女孩的手,走的很快。邹言跟在朱灵铃身后,一路走出地铁站。 康妙玟有点奇怪,她们又不赶时间,为什么突然走的这么快? 出了地铁站,朱灵铃才松了一口气,“地铁站里有小偷,我看他偷了好几个人了,所以赶紧带你们走出来。” 何素云紧张的喊了一声“哎呀”,赶紧摸摸口袋,“我的钱包!” 马上又急又气,脸都气红了。 康妙玟也赶紧检查自己的口袋,“我的还在。”好歹有以前的经验,将小钱包放在牛仔裤前兜里,小偷很难偷走。何素云是上海人,本来也应该对小偷有经验的,可能就是忘了吧,毕竟这个时代一般孩子身上没什么钱,她们是因为出。“你丢了多少钱?” “我没带多,就带了20元。”何素云很肉疼。 “还好,不多。”朱灵铃说:“算了算了破财消灾吧。” “诅咒小偷,吃东西拉肚子,偷东西被抓!”何素云气鼓鼓的。 “等下请你吃烤肠。灵铃姐,你吃烤肠吗?” “哎呀!怎么好叫你一个孩子掏钱的?别担心,颜老师给了路费,我们还可以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去,颜老师说可以报销的。” 那还怪不错的咧。 集训队也是有经费的,不知道从20万里能拿出多少钱来给集训队,但应该很多项目集训队不需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