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头晕推开房门，正好洛自绾两人在门外。
“你没事吧？睡了好久。”
“之前消耗太大了，现在什么时间？”
现在是秋天，白天和黑夜时长差不多。
“八点，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洛晓天和牧晨星留守，安然和洛自绾准备去外面看看，拥有空间能力，就算真遇到了状况，逃生的机会并不小。
“你们小心点，这里的黑夜有点不一样，太安静了。”
虽然和幸存营出现人口消失有原因，大家晚上都不会出门，但这种安静并不是指环境，而是一种直觉上的安静。
“放心，最多十点前，我们会回来。”
做好准备，安然两人出门。
没有电的世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扑腾一声，安然激起一团血液。
在手心生出一团火焰，照亮四周的漆黑。
“落灵境？有些勉强，超凡极限吧。”
洛自绾并不紧张，一个把洛城所有存在危险、禁止进入的区域逛遍的女战神，不至于被没有出现的危机吓到。
超凡极限？
“是怎么判断境界？拥有的灵层级不同也是一样的标准吗？”
赋灵者的实力区别安然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判别，毕竟没有和其他人战斗过。
“嗯……灵的层级只是手段的差距，固然上级灵更强，但开发程度才是衡量战力的标准。”
“灵入体，最基本的就是身体强度变化，而达到某个界限，就是超凡，那个龙军，应该是和土地有关的灵，而且是残缺灵，但他能够虚化身体，让灵占据身体，拥有不属于人类的躯体。”
“在那种状态是无法杀死他的，除非你能做到同样的事，用灵杀死灵。”
安然点了点头，他能激发全身血液燃起火焰，但无法做到化为火焰之躯，可他的右手并不是原本的，某种意义上也是灵占据身体吧？
“那你是什么境界？”
有些好奇，空间为灵，是虚构灵？还是更高级别的？
“我？我也不知道诶！但我家里人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有些自夸的话，但洛自绾说的挺认真，安然也只能微微点头。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周围的建筑都是一样的？”
“一样？什么意思？”
一直沿着街道走动，和洛自绾对话，加上脑袋的炫晕感，他并没有太过关注四周。
只是紧绷身体，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听到洛自绾这么一说，才仔细观摩起来。
一高一矮的建筑群，有些是老旧的，有些是七年前新建的，但随着两人又行走了十分钟左右，熟悉的建筑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我们一直在原地？空间？”
安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洛自绾，空间大师就在身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但洛自绾摇了摇头。
“我刚发现的时候就感应过四周，空间没有问题，我甚至能感应到前面的场景，但我们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原地，很奇怪，这里果然很特殊。”
第一晚就遇到了吗？安然觉得不可能是巧合，难道是因为自己？
“转移空间试试。”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两人脚边出现一块白色碎片，直直掉入其中。
奇怪的事，几秒后，两人再次出现在原地。
“没有用，我出口放置在七十米以外。”
“看来真被我们遇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无奈之色，刚出门就被困住，难道这就是那些消失的人经历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又尝试了各种办法，原地不动，全速奔跑、连续多次空间转移，但都没有效果。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个区域，这是多次尝试找到的唯一线索，再往前一步，两人就会返回到之前的位置。
“我们出来快两个小时了，晨星不会追出来吧？”
“放心，她不会这么鲁莽，如果我们没有回去，她会保护好顾晴姐她们，再想办法找我们。”
安然微微点头，目前并没有遭遇什么危机，但如果无法破局，似乎又是绝境。
有些犹豫，此时，也许是那张玉纸派上用场的时候，但……
这万一也是陷阱呢？
就和之前在洞窟一样，所有危险逼迫着安然走向某个结局。
算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安然，那边好像有人！”
“哪？”
视线看去，那是两人能走到的极限位置以外的地方，果然有个人影，此时慌张地跑动。
两人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猜到，那也是被幸存营中的人，一样进入了这诡异的空间。
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方向出现人影。
只是视线内能看到的就
有三十多人。
似乎没有时间犹豫了。
安然意念一动，玉纸抓在手上。
“这是哪？怎么……”
还没说完，剧烈的头痛让他差点站不稳。
“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纸上。
“这是你眼中的世界，请低头看。”
“这是你恐惧的世界，请抬头看。”
不出意外，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出现，让安然眉头越皱越深。
低头？抬头？
安然没有急着做出动作，而是仔细揣摩两句话，寻找其中的共同点。
世界，可以肯定这里不是原本的幸存营，但环境却是一样的……
眼中、恐惧……根本无法和现在的状况联系起来。
“你喜欢天空还是地面？”
突然，安然对身边的洛自绾问道，反正都不知道后果，随便选一个吧。
“问这个干嘛……我想想……天空吧，听说以前人类有种工具叫做飞机，可以在天空遨游。”
“好……”
安然慢慢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瞬间，瞳孔一缩，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发亮的东西高挂夜空。
“那是……眼睛？！”
仿佛和安然对上眼神，那光亮闪烁了一下。
下一秒，安然和洛自绾消失在原地。
……
家中，牧晨星站在门口，拿着一只烛台，眼神凝重。
“出事了吗……”
吹灭火烛，手中枪械紧握，牧晨星在楼梯口坐下，静静等待着天亮，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