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堂刚想唤暗卫,秦月瞪了他一眼,不哼声了。
“老胡,石头,别跟她废话,今天她带来的所有人,都不能轻易离开,动手!”
石头早就不耐烦了,他带头,蹭的一下冲过去,后面的人一看,东家都上了,还愣着干啥,冲啊!
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动起手来,李家只有吃亏的份。
更别说,还有胡海,他可不想输给石头。
一挥手,村民们抄起家伙,干开了。
老夫人也一挥手,家里的护卫,家丁全部上阵。
三波人,干一波人,实力相差悬珠,秦月有交待,揍肉厚的地方。
你就看吧,郑李氏,包括她娘家的人,这个惨叫呀。
宁夏就在房顶上看着,纪明堂的人也在暗中保护着,不会让他们有性命之忧。
就连胡海都上手了,真是宝刀不老,他和对方一个岁数差不多的,抱在一起,摔起跤来,一边扭打,一边轱辘。
胡婶儿看的着急,抄起扫把,照准那人,戳了过去。
一下不行,两下,三下...
“我让你揍我男人,在我家的家门口,你还想沾便宜,我把你揍成小铁。”
这局面,形成了,三个揍一个,明摆着李家被压着打。
秦月扣着手指甲,她不说停,没人敢停。
胡海的底气就是她,好久不揍人了,太爽了。
郑班头看着一点都不着急,这娘们就欠收拾,他也看到了,这边没下狠手,纯属想给那边一个教训。
偷眼一瞧,那位纪大爷,还在一旁偷着乐呢。
郑李氏啊郑李氏,自以为是,都跟她说过了,秦家惹不起,还打着他的晃子,想收拾秦家。
唉~
敢不喜欢她?敢不让她进门?敢不让她住?
一个小村子的人,竟然看不起府城的人,说啥也要给个教训。
这回,得到了教训,不是秦家,是郑李氏和她带来的一群人。
“行了,家家都有事,作坊还有活,差不多得了,都散了,回去忙吧。”
一句话,村路上立即恢复平静。
郑李氏脸青鼻子歪,躺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其他人比她更惨。
浑身疼的直哎呀,胡海让媳妇在自家门口搬了个板凳,坐下来看戏。
本以为郑班头会过去,没想到他一转身回工地了。
这戏还怎么继续下去,郑李氏也看到了,她哭着骂道。
“你个没良心的,当初你家那么穷,要不是我嫁你,你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我还给你生儿育女,现在我有难,你竟然撇下我走了。”
秦月吹了吹手指,声音虽轻,可是她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见。
“就你这样的,也就他要,换个人,一天打你三百遍。”
“秦氏!”
“怎么,还想挨揍?”
“你!”
“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儿就揍了你们,要告就告去,我秦家不惹事,也不怕事,谁敢找姑奶奶的麻烦,也得提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蠢货!”
“我跟你拼了。”
郑李氏努力的爬起来,就朝秦月晃晃悠悠的冲来。
被石头一脚踹在肚子上,轱辘了几圈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时,李家人全都站了起来,有几个伤势轻的,过去把郑李氏抬起来放车上。
他们冲着秦月和胡海冷哼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还会再见!”
“哦?还要报仇吗?要不,你们都留下来吧,别走了,我派人挖个大深坑,把你们葬在一起如何?”
李家人听了此话,心里一哆嗦,还不赶紧跑,还等什么等。
一个个飞快的爬进车里,赶着马车逃跑了。
后面根本没人追!
纪明堂笑着走过来:“秦娘子,你知道她为什么敢如此张狂吗?”
“除了靠山硬,就是二傻子,脑子有病。”
“说对了,那天之后,我派人去打听,她和新上任的知府夫人,挺投缘,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喝茶。”
“跟知府投缘吗?”
“他认识她是谁呀?”
“那不就得了,我还认识你呢,我怎么不狂?”
纪明堂心里话,您都狂到天边了,连皇帝都敢揍,还不狂。
秦月撇了他一眼,这家伙,心眼真多,明着一套,暗地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我狂是因为我有实力,她有吗?”
我去,她是不是会读心术,居然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
“她狗屁都不是。”
“这不就得了,人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吃多了会被撑死的。”
秦月交给石头一个瓶子:“去给村长送去,有伤的地方抹抹,他被揍的不轻,这么大岁数还好这一口。”
“哈哈,秦娘子,你说话
可真逗。”
“跟你说件事。”
“只管吩咐。”
“你派人去京城,收拾朱有财,让他憋屈的想死都不能。”
“憋屈的想死都不能?嗯,这主意不错,等好吧。”
热闹看完了,她转身回了家,纪明堂跟在她和石头身后,顺利的进了门。
“我说石头兄弟,我给你安排的课业,完成了吗?”
“就那点,早就了啦。”
“这回的考题估计有点难,有把握不?”
“必须的,前十名肯定的,不过得落底了。”
“能考上就行。”
秦月回屋了,不想听纪明堂扯,他就是故意没话找话想进自家。
再说郑李氏,她是半路上醒来的,回到府城,就被娘家人一顿臭骂,然后赶回了郑家。
可是被揍成这样,郑李氏肯定不甘心。
她找到赵知府的夫人,赵白氏,好一顿哭诉。
可人家是谁?跟她好归好,可不是没脑子,她安慰着郑李氏。
“这事不能急,你等我派人打听清楚,秦家的细底再做计较。”
“那你可快点,不然她还要在那里作威作福到何时。”
当天晚上,赵白氏跟丈夫打听秦家的事,立即引起赵知府的猜疑。
“你打听秦家做什么?”
“听人说,秦氏仗着自家有钱有势,在当地作威作福。”
“放屁,谁跟你说的?”赵知府有些生气了。
“郑李氏。”
“以后少跟她在一起,那个女人自私,虚荣,势力,没一点看好的地方。”
“知道了,和她来往,也就是打发时间,有个玩伴,别的没什么,你倒是说说,秦家的事?”
赵知府想了想:“秦家不是咱家能招惹的,为夫话就说到此,我想你应该明白。”
“啊?一个小山村的人家,连咱家都惹不起?”
“没想到你也是目光短浅,以貌取人。”
“我...”
“这么说吧,她身后有纪家,纪家是谁?京城名门,纪御医,皇帝身边的红人,走哪儿都带着他,后面的你就去想吧。”
赵白氏的脸色变得苍白,还好留了个心眼,没答应她,不然就给赵家和自己惹了滔天大祸。
这个该死的郑李氏,没脑子,胡说八道,竟然敢骗她。
隔日,郑李氏再次登门,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被守门的婆子,泼了一身脏水。
“滚,我们夫人说了,以后再敢登赵府的门,打断你的腿。”
郑李氏顿觉天眩地转,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夜的功夫,什么都变了,没有她,自己以后在府城怎么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