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柏想着得到那一箱子金银珠宝,后半辈子吃香喝辣、无忧无虑,哪里还用得着留在这里住小破柴房,也不用整日里被一群忤逆的小辈气着,不会被一只小牲畜骑在了头顶上!
慕正柏还想着将那一箱子金银珠宝偷偷占为己有,当即打算跟过去瞧瞧,他站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甚至也完全听不到那边说话的声音,可着急坏了。
“嘎吱!”一声,他重重地推开了眼前的柴房门,快步往那一棵古树边上走过去。
只是等到慕正柏走到那里时,慕云霄和阮禾两人已经离开,而那一箱金银珠宝也已经不翼而飞,不见了踪影。
他气急败坏地一跺脚,转悠着那一棵百年老树环视了一圈,那一层被挖开的土已经被重新覆盖了回来,看不出来与之前有任何的分别。
这说明,那一箱金银珠宝已经被阮禾两人带走了。
慕正柏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来,恼怒地一拳砸在了硬邦邦的树干上,拳头处被砸出了一大片红,疼得他哀嚎了一声。
该死!那一箱金银珠宝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慕正柏琢磨着,那一箱金银珠宝大概是被藏到了哪里去,他得过去瞧瞧才行!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拿到这一箱宝贝,而后远走高飞,再也不留在这里受气!
思索间,慕正柏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着急的目光在偌大一个宅子四处巡视了一通,来来回回地围着宅子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那个尤为醒目的大箱子。
也不知道转悠了多少圈,慕正柏实在是找不到那大箱子的所在,也只余下慕家其他人的住处没有去搜查过。
这一会儿,慕正柏自然是学到了一点小聪明的心思,他清楚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万一阮禾对自己生出了警惕的心思,他想要再靠近那一大箱子金银珠宝可就不太可能了。
只是,他自然是不甘心就此放弃,只是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任何的头绪,不免让慕正柏心生焦灼。
大概……那一大箱子金银珠宝,是被藏在慕云霄和阮禾这夫妇二人的住处,也就是偌大一个宅子里最为宽敞舒适的一个房间——西厢房。
由于今日是入宅的第一日,城主特许了慕云霄和慕云潮兄弟二人可以再休假一日,此时慕云潮正走到院子里来,按照祖母的吩咐将院子里的扫帚拿进去,一转头,瞧见了慕正柏猥琐又不自知的身影,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狐疑和警惕来,走上前来,询问了一声:“爹?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慕正柏正蹲在院子井水边,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瞧见西厢房的动静,他看得过于专注,一时之间并没有留意到身侧走过来的脚步声,陡然听得了慕云潮的说话声,他浑身一激灵,腿脚一软,差点儿转头栽进了水井里。
“啊!”慕正柏在慌张惊吓之余,发出了惊恐而响亮的叫嚷声来,他似乎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当真栽进了井里,慌张地扒拉着井边的大石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才勉强落回了实处。
回过神来时,他才意识到身边站着的是小儿子慕云潮,刚刚这逆子出声吓唬他,才害得自己差点儿掉进井里,登时,慕正柏心上的恼火冒了起来,他没好气地扭头看了一眼,扯着洪亮的大嗓门,将刚刚差点儿掉下井里的怨气一股脑地倾泻到了脾气比较好的慕云潮身上,暴怒地怒吼了一声:“你要吓死你老子吗?滚滚滚!别管老子的事情!”
说话间,慕正柏似乎仍然觉得不够解气,扯着嗓子又骂骂咧咧了几声,将慕云潮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这话骂得,慕云潮颇为有点儿委屈,由于慕正柏这大半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加上平日里自家嫂子的敦敦教诲,他如今压根就没有拿自己这个不当人的亲爹当做一回事,他委屈又不悦地撇撇嘴,嘴巴里的话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缓的意图,毫不客气地反驳了一声:“我就问一句而已,你自己非要趴在井边……”
要不是这爹不务正业,平日里尽干些鬼鬼祟祟的坏事儿,他也不至于怀疑地上前来询问两声,甚至也没有扯着嗓子说话,只是平平无奇地问上了一句,也没有想到慕正柏会吓成这个样子……
要是放在平日里,对于不孝子忤逆的言语,慕正柏已经暴跳如雷地咒骂出声来了,只是今日慕正柏实在是心系着另外的一件事,也没空和他说些别的话,不耐烦地摆摆手,暴躁地招呼道:“滚滚滚!老子干什么不用你小子过问!”
慕正柏颇为狼狈地蹲在院子边上,由于刚才的那一摔,他如今都不太敢靠近那井水边,只趴在地上,目光四下巡视着,时不时地落在了不远处那西厢房里,隐约能听得里头传来的说话声。
如今,阮禾尚且还在房内忙活着,他根本难以直接闯进去,否则那厉害又凶悍的毒妇怕是要直接拿起刀恐吓自己。
平生向来蛮横又无脑的前侯爷慕正柏难得仔细地思索起了计策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可以去外边雇个小偷来,偷偷摸摸地将那大箱子偷走。
既不用自己亲自动手,避免被阮禾抓了个正着,又能够让身手更轻巧的小偷来顺
利完成这一件事。
可能……唯一的麻烦就是,到时候那大一箱子金银珠宝,他估计要拿出不少来应付这小偷。
不过,那么一大箱金银珠宝,要是拿到手,即便是从里头拿出几样光彩夺目的宝石来,他这后半辈子的舒坦日子也不用担心。
富贵险中求!
慕正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来,从地面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沾上了碎土的一双手,慢慢悠悠地往院子外走去,走姿颇为得意又潇洒,已经在畅想着自己拿到那一箱金银珠宝后的的快乐日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