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亚晶!
对于掠夺者来说,这已经不是一笔巨款,而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是为了五万亚晶,哪怕是让他们和死爪之母搏斗,恐怕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更别说伏击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幸存者聚居地头目了”。笔?趣?阁wWw。biquge。info
原本虎哥下的命令是跟着那个人一起回到他们的驻地,然后将他们的幸存者聚居地整个给屠了。然而在这五万亚晶面前,个人恩怨似乎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为了保险起见,虎哥采纳了自己小弟的建议,将尾随他们回到幸存者聚居地后再展开强攻的计划,改成了劫道伏击。
毕竟他也不傻,能用五万亚晶买一张卡片的人,会在自己的安全上玩马虎?万一等跟到了别人家里,等着他们的是几台动力装甲,那事情就大条了。
所以他采取了保守的策略,准备先把人给抓住,将那张卡片搞到手,然后再拷问出他的驻地,接着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当然了,虽说他不傻,但显然也没聪明到那里去。
恐怕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自己惹上的根本不是哪个幸存者据点的头目,而是从南方来的军阀。
“前方一公里……日,他们发现我们了。”
蹲在楼顶的水箱旁,用望远镜监视着街道的男人骂了声,立刻摸出了对讲机,向埋伏在邻街上的队友报告了状况。
“我们被发现了!他们的人正在散开。快跟上去,别让肥羊跑了!”
一听到到了嘴边的肥羊警觉要跑,埋伏着的掠夺者们顿时坐不住了。
一个个蹲在掩体后面的掠夺者,纷纷抓起了手边的步枪,拉上枪栓,向目标的方向跑了过去。办成拾荒者团体的掠夺者们,也纷纷扯下了身上的伪装,掏出了褴褛破布之下的步枪。
“他们跑不掉。”
数百米外,坐在改装卡车上,面容凶悍的男子咧开嘴角,露出了满口黄牙。
他的瞳孔中释放着凶光,一把扯过了车窗上挂着的对讲机,在小队频道狂吼道,“小的们都给我听着,老大说了,谁拿下那群肥羊中个打头的那个,赏五百亚晶!等立了功回去,帮里的女人,想睡哪个就睡哪个,睡到你特么的腿软爬不起来为止!”
“嗷嗷嗷!”
狼嚎似得吼声、欢呼声响起,坐在改装卡车内的男人趁热打铁地吼道。
“想立功的都给我麻利地滚上车,准备出发!让那群两脚的绵羊们好好瞧瞧,咱们猛虎帮的冲锋队,是怎么砍脑袋的!”
一群穿着五花八门的掠夺者们从阴影中钻出,冲上街道扯下了改在卡车上的塑料布,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卡车,拉上了机枪、步枪的枪栓。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街道,十辆改装卡车一齐发力,托着一群恶狼之师,浩浩荡荡地向着“肥羊们”的方向杀去。
然而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了一丝丝由远及近的轰鸣。
站在卡车顶上的掠夺者,偶然抬头望向了天上的百云,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点突兀的从云端下方钻出,并向着他们这边逐接近。
“快看,看那便,”拍了身旁的弟兄一把,他惊呼地指向了天空,“那个是啥玩意儿?”
没有人回答他。
也没有丝毫的预兆。
橙黄色的弹雨一瞬间覆盖了整条街道。
那个站在卡车上的掠夺者,只来得及瞥见一抹残影,便在枪林弹雨之下化作了肉泥。
极光-20低飞而过,凶悍的20mm的机炮在一瞬间倾斜弹雨,将整条街都轰成了碎片。
坐在卡车内的男人,只听见了一声破空的嗡鸣,根本来不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随着座下的改装卡车,一齐化作粉齑,消匿在扩散的尘埃中。
当尘埃散去,哀嚎声此起彼伏。
侥幸逃过一劫的掠夺者们,托着血肉模糊的断肢,或从燃烧的钢铁废墟中爬出,或在弹坑边缘狼哭鬼嚎。
一双双呆滞的视线,从街道旁的阴影中看了过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丧尸一天中最虚弱的时刻已经快要过去。被惨叫和爆炸声吸引,丧尸们托着踉跄的步伐,向一片狼藉的战场寻觅了过去。
“别,别过来!”一名掠夺者惊恐地架起了步枪,望着围过来的丧尸们,拼命地向后挪腾着断腿,因为恐惧甚至忘记了那刺骨的剧痛。
还有的掠夺者干脆放弃了求生,拿起手枪,绝望地对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整条街都化成了地狱……
“站,战斗机?”
站在江晨旁边,赵秋冉呆愣地张大了嘴巴,望着远方飘起的尘埃。
虽然极光-20很快便重新钻入了云端,但以她的动态视觉和反射神经,还是瞥见了那一闪而逝的残影。
她在废土上已经游走了数年之久,见过死爪,见过泥沼蟹,也见过各种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异种。然而战斗机这种只活在蓝皮们口中的玩意儿,她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文明人的武器,”江晨笑了笑,走到了公路旁的长椅边,坐上去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我说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究竟是谁疯了。”
看着坐在长椅上的男人,赵秋冉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
她自问这数年来,自己无数次游走于死亡线的边缘,和无数强大的独行客、佣兵、掠夺者打过交道,然而这还是第一次,她对一个人产生了深入骨髓的畏惧。
即使是死爪之母,都未曾让她如此胆战心惊过。
她曾经以为,这片废土上强者分两种,一种是号令万人的丁立伟、万鹏之类的幸存者势力头目,还有一种便是仅凭一人一枪便可干翻死爪的独行客。
然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却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哪怕是两类强者一同站在他的面前,恐怕都是蚂蚁一般的存在。
就在赵秋冉发着呆的时候,江晨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在那傻站着了,就是宰两百多只鸡也得宰一会儿。”说着,江晨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来这里坐着。”
根本不敢反抗。
赵秋冉机械地走到了江晨旁边,僵硬地坐下。
就在她坐立不安着的时候,江晨掏出火机点上了一根烟,再次开口,淡淡地说道。
“刚才我让你帮我一个忙,所幸就现在帮了吧。”
赵秋冉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帮?”
“你不是能感应到精神印记吗?”对旁边的两名亲卫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散开,江晨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魔方,轻轻地放在了长椅上,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给我盯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