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有仇必报，但是一直未出现，说明她不愿意或者不敢到这里来。”

“不死凤凰死之前，将龙戒给了我，就是想让你回来，替你们的儿子还有她报仇。”

“实际上，你早已回来，不对，应该说你根本没离开过。”

“宝灵子”冷眼看向杨小凡。

“没错，龙戒确实是我送给不死凤凰的。”

“那个面具少女，确实是我出手杀的。”

“我提醒过她，别去动比尔，但是她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敢杀我儿子，我就得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至于她的分身，我会都找出来杀掉。”

“那些碧游宫的人，是我动的手。”

“我在这里，就没办法停下杀戮之心。”

“我也怀疑过十二臣的身份，但一直找不到证据。”

“如果你肯将答案告诉我，我保证会饶过你这一次。”

没想到真是黑龙，杨小凡心中很是无奈。

他可是绿虎的创始人。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自己人。

建立绿虎时，他就大开杀戒。

海外的那些高手，大多数都死在他的手里。

他基本只做两件事，泡妞和杀高手。

又简单又刁。

不过，如今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杀人无数。

杨小凡在心里思考起来。

如果自己说实话，怕是也很难保住性命。

“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更想让我杀了你?”

“宝灵子”冰冷又苍老的声音响起。

怎么办呢?

杨小凡不知道怎么对付，年纪大，实力强悍，又疯狂的人。

“黑龙前辈，自然不敢对你有所隐瞒，但你也知道，卦师向来是一物换一物。”

“十二臣一事，事关重大，若是我就这样跟你说了，我们师门规矩就破了。”

黑龙点点头。

“好吧，你说吧，你要知道什么?”

“盗天秘录第二层怎么学?”

黑龙撇撇嘴。

“你要学盗天秘录第二层?”

杨小凡点了点头。

“你可知天字天书上卷，是何种术法?”

杨小凡自然不知道，不过……

“难道是卦术?”

黑龙点了点头。

“没错，是卦术。”

1号曾经跟杨小凡说过，天字天书三卷，早就消失了。

南柯首次出现，将上古道门灭了后，天字与弟字两本天书，也就随之消失了。

因此，道门的术法，基本上都不是很完整。

尤其是卦术，直接出现断层。

黑龙笑了笑。

“世家之人，心思最为难猜，但也并非无迹可寻。一个人的命运变化多端，很有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让其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可见卦术之难。”

杨小凡笑着说道：

“宝灵子说，你已是盗天秘录第二层了。”

“准确来说我只能算入门，不过这足以让我颇为受益，不然，你今天就可能见不到我了。”

“如此说来，你身上并未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了?”

杨小凡说完，一脸难色的继续说道：

“同为十二臣，你应该十分了解，这些消息对我们而言的重要性。”

“若非能同等交换，不然我可就违反祖训了。”

黑龙轻笑一声。

“这与我何干?你若说了违背祖训，顶多当不了卦师，但是别的术法可是能用的。”

“若是不说，你会因此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选择权在你手里，我认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黑龙明显是让杨小凡选择违背祖训。

杨小凡直接闭上双眼，说道：

“黑龙前辈，你不如直接动手吧!”这是宁死不说了?

黑龙直接愤怒的掐住杨小凡的脖子。

对于他们这种高手，掐脖子不如抹脖子又快又直接。

如今黑龙选择掐杨小凡的脖子，而且远远望去，杨小凡的脖子都被黑龙掐的变形了。

但是杨小凡还未死亡。

要说最为折磨人的方法，还是要数快要死亡的过程里。

这时，会将人的恐惧放大数倍。

杨小凡不过才二十多岁，太过年轻了。

如今他是十二臣，在外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有着如此光明未来的人，只为守住一个秘密，难不成连命都不要了?

黑龙是不信。

但是他将杨小凡的脖子掐成直角形状了，杨小凡仍然没有一丝改变的意思。

黑龙此时非常想杀了杨小凡。

但是为了能知道十二臣

的秘密，他除了停手，别无他法。

这种憋屈的感觉，黑龙已经很久没有有过了。

最终，黑龙还是将杨小凡放了，只不过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重新获得新生的杨小凡，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将变形的脖子恢复原状。

这些伤，对出窍境算不得什么,对他这种分神境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越厉害的高手，越是难杀死。

将脖子恢复原状后，杨小凡看向黑龙，一脸自信。

他只要将秘密守住，黑龙就不敢杀自己。

黑龙眼神冰冷的看向杨小凡。

“你赢了，你所说之事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我。”

“你如此年轻，还有家人朋友，你可想过他们会受到何等威胁?”

杨小凡淡然一笑。

“黑龙前辈，您对我如今的处境可能不是很了解。”

“若是贫道死了，他们估计也无法存活。”

“所以，与其受人胁迫，不如我与家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反正人终归要有一死。”

黑龙的目光闪动着愤怒的火光。

“盗天秘录第二次的，我并未全部掌控，不过我可以将心得告知你，这样能交换吗?”

“不能。”

“你这是在得寸进尺。”

“非也，晚辈说的是事实，一边是您的性命，一边是不靠谱的盗天秘录第二层，您觉得哪个重要?”

“当然是我的命，不过，这跟我的命有何关系?”

杨小凡轻笑一声。

“你可能还不知，第一个十二臣，是何等下场。”

“您在地府闯荡这么久，您可见过上万年的十二臣?”

此话直接将黑龙问住了。

杨小凡见状，便知道自己问对了。

陆地文明到如今，连上万年都不到。

那个壕案古国，可是在万年以前就有的。

“冰魄”就是那个时代的人。

那个时候，上古道门还覆灭。

那时的黑龙并非叫龙脉，是叫窃世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