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矮个子土匪听到声音,扭头刚想发火,就感觉脚边窜出来一个粉色的影子。
然后就是,“滋滋滋……”
七十万伏的电流穿过男人的身体,瞬间将他电得双眼凸出,七窍流血,整个身体僵直。
看见这一幕,三个厨娘目露惊恐,吓得纷纷往后退了退。
直到看见男人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一命呜呼,她们才注意到眼前那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女孩。
慕南汐关掉电击棒,扭头朝着三人微微一笑,开口道,“姐姐们好,我是南汐,我可以救你们出去,你们想出去吗?”
三人愣了几秒,面面相觑。
救自己……出去?
她们还未消化这些话,就见小姑娘朝自己招了招手,笑容清甜道,“姐姐,可以帮个忙吗?”
“啊……好!”
三人虽然不明白要做什么,但从矮个子土匪已经僵硬的尸体上来看,这个小姑娘的话值得她们相信。
慕南汐见状也不墨迹,忙从自己的裙摆下拿出一堆串在一起的红蘑菇。
颜色鲜艳,闻着还有一抹清香。
“姐姐,把它们跟肉一起炖了吧。”说着,她将蘑菇递给了三人。
接着又问了一句,“对了,那些土匪抓了多少像你们这样的?还有吗?”
其中一个厨娘点点头回答,“有,我们算是低等的,所以只能在厨房干活,无时无刻任由他们侮辱。”
“那些长相好看些的,都被关在寨子东南角第三间房,那里的女人大概有十来个,都是供土匪头子他们享用。”
“还有……孩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厨娘顿了顿,声音有些艰难道,“之前他们还抓了五六个女娃娃,都关在东南角第五间房。”
“年龄太小的受不住罪,死了,昨天又拖出去一个,我也不知道现在那里还有没有孩子活着。”
另外一个厨娘插话道,“要不是因为还有家人在,我们也不会苟活于世。”
“那些土匪用家人威胁我们,要是不从,就杀光他们。”
“我们在这里已经半年了,这半年里,从一开始的十位厨娘到只剩我们三个。”
“其他的,都被折磨而死……”
慕南汐听得火冒三丈,手中的电击棒都被她握得吱吱作响。
“三位姐姐放心,他们的报应就是我!”
慕南汐打开电击棒,那强大的电流瞬间将三人怔住,她阴恻恻地说,“我会帮你们报仇的!”
顺带给小时候的自己也报个仇!
她一脸冷淡,眼底泛着阴阴的寒光,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几分杀意来。
三个厨娘双双对视了几遍,才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是真的能够救自己出去。
霎时间,眼泪如泉水般涌出。
再一看地上的那具尸体时,心中泛起了滔滔不绝的恨意。
三人一同拿起菜刀,朝着地上的尸体就是一顿乱砍,虽然恨,痛苦,但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们知道,此刻不是暴露的时候。
慕南汐由着她们发泄了一会儿,才堪堪道,“行了,把尸体藏起来,先将蘑菇炖了再说,等那群土匪吃了东西,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砍就怎么砍,最好剁成肉酱,也可以时不时拿出来喂喂狗。”
“不过我这个办法有一点风险,如果出了意外我能自保,但我没办法保护你们。”
“没事,我们不怕!”三个厨娘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拼死一搏还有希望,这样活着就是受罪。
慕南汐得知土匪再过半炷香就要吃饭,所以她又回到了那间柴房里。
“南汐妹妹,你没事就好!”看到平安归来的慕南汐,沈松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山寨里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南汐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救得了他。
人刚走,他就后悔了。
还好,还好,小丫头平安回来了。
慕南汐见他已经可以站起身,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松和哥哥,你饿不饿?”
“不饿!”
沈松和摇了摇头,回答道。
“咕噜……”
刚说完不饿,他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一时间,沈松和脸上微微泛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带了吃的回来,我们一起吃吧。”刚才那么一会慕南汐也累了。
索性就坐下来,然后在自己的裙摆间掏啊掏,掏出了四个肉包子。
“一人两个!”
她将肉包子递给沈松和,自己则是大口大口吃起来。
“谢谢!”
沈松和接过,看着那又大又香的包子一时有些馋。
想他也是知府的儿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怎么这个包子闻着
那么香?
平日里哪怕再饿,他都不会吃这种东西,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如今却……
“快吃呀!这个牌子的肉包子很好吃的,皮薄馅大。”慕南汐最喜欢了。
“啊!好!”
沈松和张嘴,浅浅尝了一小口。
果真是皮薄馅大,一口下去就能吃到肉沫,而且包子里还有鲜汤,像是刚做好的一样。
他吃得斯文,哪怕再饿也是一小口一小口。
反观慕南汐,像个李逵。
三两下就将肉包子塞进了嘴里,一点都不带噎的。
“慢些吃,别卡住了。”见状,沈松和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肉沫。
随后又将自己的一个肉包子递到了慕南汐嘴边,“这样还有,我吃不完。”
“饱了!”慕南汐哪能再吃他的包子,说好一人两个就是一人两个。
这要不是怕露馅,她就一次性拿八个十个出来,吃到饱。
但是吧,她的裙摆挂不下了……
总不能在人家面前掏裤裆,掏出来肉包子吧?
“南汐妹妹,你不害怕吗?”沈松和一直很不解,要是换成寻常孩子,早就哭得不行。
偏偏她胆子大不说,还一脸轻松模样,就好像这些压根不是事。
“那你呢?你不害怕吗?”慕南汐反问回去。
沈松和摇摇头,眼神忽然变得深沉起来,声音闷闷的,“习惯了就不害怕了。”
“习惯?”
慕南汐诧异,不解地问,“这种事还能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