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跟那个妾室不大一样,那个妾室听奶娘说过,妖妖娆娆的,弱柳扶风很是得父王喜爱。但是大哥却是个硬汉子,小时候进军营,我们几个都没坚持下来,就大哥一个人坚持了下来,我小时候打碎花瓶想推脱责任给小厮,大哥知道了就打了我一顿,告诉我这事算我身上最多是一顿打,放在仆人身上可能就剩一条人命。母妃从来不过问大哥的学业,但是大哥很是刻苦。
二哥,却跟侧妃娘娘一样,侧妃娘娘看上去很文弱,但是很刚烈,是我父王酒后失德轻薄了侧妃,所以侧妃他爹便要求我父王负责,但是府中有了那个妾室,是进不了门的,就做了外室。但是燕京大乱,却救了母妃,牺牲了。二哥也是个文弱书生,虽然熟读经典,但是不信孔孟之言,颇有些爱好法家学说,而且斤斤计较,从小就是牢牢把握住自己的私房钱,出去花钱从来都是我出钱才肯出来玩,甚至还跟母妃说不要那么多衣服,能不能把多的月例钱都直接给他,他自己能照顾自己,所以教导的先生对此颇有微词,总觉得是好苗子白瞎了。”何锦佑翻出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希望能帮到赵竹青。
“按照你这么说,你这俩兄弟还真都是个好人。”赵竹青开始分析,“你大哥把仆人当人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想着纠正自己身为嫡子的弟弟,正直;你二哥虽然抠门确实对自己扣,而且还挺朴实的,华而不实的衣服能省则省,也没说省口粮,也没让人精简下人,而且智商不低,儒家经典熟读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喜好法家,证明有自己的独立见解,讲究法理。我是认为歹竹出好笋,这俩哥哥人都不错。要是能近距离接触一二或许能更好的认识一番。”
“可是我大哥二哥根本不在济州大本营,我走的时候是在前线呢,所以母妃才让我去的。”何锦佑告诉赵竹青。
“你走的时候济州有这么戒严吗?”赵竹青问。
何锦佑回答:“没有,一般进出城是西北方向或者西南方向的会比较严查,因为怕有人走漏消息或者带走消息,从青州来的一般不怎么查,毕竟青州就是济州的后背,不打赢济州很难打到青州。”
“这就对了,城里一定是来了你大哥或者二哥,不是来调兵马就是来协商粮草的,你母妃怕二人遇见你,这件事就没法栽赃给他们俩了。因为这件事要栽赃他们最好的就是他们从未出现,而你父王会自动脑补一切,如果他们二人出现在此,这个计划就不成功了。他们在这,就算是为了避嫌也绝不会让你出事。因为你一出事都知道得利的必定是他俩。”赵竹青充分发挥自己多年宅斗小说经验开始分析。
“那我怎么取信你这俩哥哥呢,有什么信物或者就你们三知道的事吗?”赵竹青问。
“你手上的那块刻着我名字的玉佩就是父王一人给我们弟兄三个刻了一块。至于事情嘛,我大哥屁股上的洞是我戳的,留下了个疤,对别人都说是自己不小心坐石头上戳的,其实是我们在浴池里玩,我拿手戳他□□,没戳好,戳到了屁股上,指甲太硬了,破的。”何锦佑很不好意思地说。
“小王爷,你搞清楚,我要是直接跑去跟人家说,你这个屁股的洞是弟弟戳的。我怕人家打死我。你二哥呢?”赵竹青无语。
“我二哥也在浴池里,他全程叫好,然后被大哥揍了,然后没收了私藏的小金库,他喜欢明面上摆着俩小金库,实际上还藏着一个,说是狡兔三窟。一般藏着这一个都是藏大哥屋里,没有人会信大哥还有个小金库的,而且他相信大哥不会拿他的钱,谁知道他惹毛了大哥呢。大哥把钱拿来分了,出去吃就花二哥的钱。二哥后来哭的比大哥还惨。”何锦佑笑笑道。
“那你呢,作为始作俑者的你受到了什么处罚?”赵竹青觉得这都是一帮什么熊孩子。
“我因为过意不去,偷偷给二哥送钱,偷偷给大哥送了我最喜欢的一把刀,是我舅舅从大漠缴获的弯刀,可厉害了。”何锦佑回忆道,“可惜没过多久,我就被送去燕京当质子了。”
“行吧,你确定没人知道你大哥的屁股,跟你二哥的小金库。”赵竹青再次被熊孩子折服了。
“大哥要脸不会给别人说的,二哥就是个貔貅,只进不出,应该也不会说的。”何锦佑回答。
“那先在城外给你找个地方休息,我和薛山进城打探。”赵竹青说。
“啊,薛山不能留下保护我吗?我一个人还受着伤,多危险啊,城外全是难民。”何锦佑赶紧说。
“也对,就你现在这个小媳妇模样,我都怕你被人抢去做媳妇。”赵竹青也是忘了,眼前这人不再是威武的小王爷,而是个年方二八的俊俏小媳妇了。
在城外转了一圈,发现真是但凡能住人的地都有人了,没辙只好停在远处的一个树下边,让薛山照顾他,记得定时上药喂饭,走之前又给薛山添了俩银锭。
拿着文书进了城,赵竹青四处奔走,终于发现了济州驻扎的兵营了,徘徊许久,发现兵营外有告示,原来是征兵的还有要账房文书的。
靠近兵营门口,守卫很快拦下来,说明情况,自己是识文断字会算账,还会点防身的本领。
兵营中去见的是主簿,人称张主簿,考察了些算数,写了写字,发现眼前的壮汉,居然还是个文化人,难得。又请军中的校尉考察了一番拳脚功夫,发现虽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但是力气大,皮糙肉厚,很是抗打。俩人一合计了一下,把赵竹青推荐给了何锦嘉。
何锦嘉正愁着找一个能文能武的人呢,这真是打瞌睡有人就递枕头啊。
详细询问了一番,为什么之前没出现。
赵竹青正愁着没法见何锦嘉呢,他委婉的说:“草民有个朋友,他现在遭了难,要我来找他大哥二哥救命,他大哥屁股的洞就是他戳的,他二哥喜欢把小金库狡兔三窟,还把最重要的小金库藏到了他大哥屋里,正好被大哥没收了让他幸灾乐祸。兄弟三人失了散,草民为了帮他这才晚来了几天。”
话一说完,何锦嘉脸色就变了:“你们几个都退下吧,我来好好考较一番这位薛兄弟。”是的文书上还是薛青的名字呢。
“你这位朋友,为何不正大光明来这济州府,这里可是有贵人坐镇的。”何锦嘉来回试探。
“也许就是因为贵人想要这个朋友死呢?”赵竹青看着对方表现回答。
“胡扯,贵人是这个朋友的什么人,怎么会让他处于危险呢?”何锦嘉简直觉得荒谬。
“那为什么从青州方向来的所有人都被严格查验呢?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虎有二子,一山不容二虎,只能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赵竹青也是决定赌一把。
“可有信物。”何锦嘉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了。
“给。”赵竹青掏出玉佩递给何锦嘉。
“给我说请楚到底怎么回事。”何锦嘉脸上带有杀气的问。
赵竹青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顺便拿出手机把视屏播放给何锦嘉看,何锦嘉都来不得震惊有这等神物,就被恶心坏了,差点吐出来。
“歪歪歪,你怎么了,就算我是去掘坟了,你也不一定要吐吧,尸首其实保存的挺好的啊。”赵竹青以为何锦嘉是被尸首恶心的吐了,其实不是的,何锦嘉是被王妃恶心吐了。
“我和大哥原以为王妃娘娘是真心待我二人,我二人甚至都还将母仇都放下了,专心为父王拼杀,原来如此这个毒妇竟是要害死整个鲁王府,她想当女皇帝,她做梦。”何锦嘉说出的话简直震惊赵竹青一年。
“什么,不是王妃想当皇后,太后,她想当皇帝?”赵竹青说话都不自觉小点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