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收费的医生千千万,我不要钱呢,比如一些小症状,不要钱治呢,是不是就会有不少人来找我了,然后我告诉他们,不要钱是因为我医书还不精湛,能看的病看不能看的病绝不勉强。这样不就有人来了吗。”赵竹青起身从床上做起来,找了个桌子,拿出一个白布,裁剪成长方形,然后写上“小病义诊,大病不看,免费喝茶”,然后找出之前砍得竹子,捆绑上,明天让薛山把桌子拿出去搭个棚子,来看病的免费送药茶,清热解火的,说不定瞎猫碰个死耗子还能多救几个人呢。
吩咐薛山搭好棚子,然后往里边放了几个银锭,设定好守夜,就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山就煮好了好几壶热水,赵竹青把对照着医书上的方子一一放进不同壶里,有罗汉果五花茶,陈皮姜茶,甘草茶,萝卜茶,枸杞茶等好几样分别写上作用是什么。罗汉果五花茶祛痰火除燥咳、润肠排毒;陈皮姜茶解渴消暑、健胃消食;甘草茶牙痛火眼、感冒咳嗽;萝卜茶清热化痰,理气开胃、能清肺热;枸杞茶补肾益精,养肝明目、润肺燥、养眼。然后告诉何锦佑今日要开始义诊了,这样方便探听消息。
现在赵竹青撒谎已经不会羞愧了,如同喝水一样自然。
吃了早饭,就到门口坐着,薛山就在门后拿着砍刀砍柴,不是不想用斧头,只是斧头这玩意他就不加经验值啊。何锦佑就趴在窗边看着薛山砍木头,一下一下的,看的入了迷。而这一切赵竹青并没有看见,因为她后脑勺没长眼睛啊。
本以为第一天生意不会太好,没想到免费的看病这么受欢迎。不少进城卖菜的农户看见这个牌子还问,是不是义诊。
赵竹青问:“老伯认识义诊二字?”
老伯笑笑说:“早年间也有是有大夫来乡间义诊的,当时就跟着药徒认识了,知道是来看病不收费的。”
也对,古时候普通老百姓想看一次病不容易,尤其是免费给看的更少了,看一次能记好久。
说实话,赵竹青也就是跟着医书看了看脉象,自己根本还不会把脉之类的,只好先询问病人自己都有哪些毛病。
还好乡间的人的毛病都不算太复杂,无非是腰肌劳损,脖子不舒服,肚子不舒服,腿脚不舒服。能开药的开药,不能开药的就理疗,告诉他们几个在家自己就能放松的动作,让他们回去自己练习,还有确实不知道怎么治疗的,就请到一边去喝茶,好言相劝去更专业的大夫那看病,一天下来周围百姓脚软还都觉得赵竹青是个好大夫。这不废话嘛,不要钱还给开药讲不花钱的治疗方法,实在是无所得的还可以坐一边喝茶,想喝多少都可以。这可不就是精准定位乡村市场了吗。
返回院里,让薛山把家伙事都收了,明天继续,继续赔本赚吆喝。点开面板居然一个经验值都没有,不应该啊,哎,哎,哎,他这个是不是得算是我彻底治好对方才算经验值啊,那可真的是漫长了,有的病根本没法治愈啊,里边有很多明显是甲亢的,怎么治,有个乡间富户也来凑热闹,一看就知道是高血压高血脂,怎么治,现代医学都没办法医治,只能暂时的控制病情啊。所以给富户开的倒不是药,而是正确的饮食方式,告诉他向他们家长工吃的一样,多吃粗粮和菜,多喝水,少吃肥肉甜的,而且要多运动,没事多跑跑,走走,活动活动,什么时候体重开始往下掉了,身体这病就有好的迹象了。要是实在是嘴馋,就准备点黄连,馋了就舔一口,保证满嘴苦味,啥也不想吃。
回卧室看了看何锦佑的伤口,给他继续糊上一层止血散,这个可是上个大夫给他配的,疗效不错,等过两天就可以给他拆线了。
何锦佑问:“今日可听到了什么消息。”
赵竹青回答:“这消息又多又杂,但是有用的还真不少,都说老百姓不关心上层人物,其实老百姓才是最能八卦的。”
有个老太太说他们家就是收恭桶的,这知州家的恭桶真的是怪了,明明死了不少人,但恭桶数量不减反多了起来,所以这几天给累着了,脖子有点疼。
有个大爷是附近山上的猎户,七八天前有伙当兵的经过,看见了他,还给了他一闷棍,当时觉得自己差点不行了,人走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这不来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治治。
还有个挑水的小哥说这知州府进来用水就是多,平常一天送个四五缸水就够了,前些日子一天要七八缸还说不够。
还有个卖菜的大娘说,说是城里富户都跑了不少,其实没跑几家,跟他一块卖菜的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个时间点就把菜全卖了。跑了的都是些没根基的穷卡拉户。就是这两天下雨,腿有点疼,看能不能治治。
诸如此类。
“总结下来就是,埋伏你的人比你早到好几天,而且就住在知州府里,城里的富户几乎都是被绑到了这条船上,所以制造出这场阴谋,只不过吓跑了的是那些流动的人口,所以不少租的房子都空着了。能让全城大户人家都跟着演这出戏,你大哥二哥还真是花了本钱啊,就是不知道许了知州什么好处,能这么配合。”赵竹青看了何锦佑一眼,“这也不怪你,你才多大的,见过一个人演戏的,谁也没见过一个城都跟着演戏来骗你的。”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大哥和二哥要杀我了。”何锦佑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除了你大哥二哥还有谁需要你的死来完成自己的雄心壮志啊,小王爷。”赵竹青调戏道。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说到:“王妃”/“母妃”。
我的天太可怕了,赵竹青简直觉得自己毛骨悚然,除了大哥二哥能满足以上条件还有一个人也可以,王妃。身为鲁王王妃他有两个儿子,一个作为质子在燕京,一个留在身边细心抚养长大。自己的大儿子,没法跟能带兵打仗的王府长子,能控制后方粮草调动的二子相比,虽有微小功绩,却不足以顺利荣登宝座,如果这个嫡长子死于两个哥哥的阴谋之下呢,他们身上就蒙上了污点,足以让王妃发起反扑,顺利的话就可以让自己的小儿子当上太子。不能当太子的儿子就去死,用死来成全自己。
“这不合理啊,王爷所有的儿子都得叫王妃母亲,就算将来你大哥或者二哥当上皇帝,也得是母妃当皇太后啊,没必要非得是自己的亲儿子啊。”赵竹青有点不能理解。
“如果说父王登基之后,母妃做不了皇后呢,或者她做不了太后呢?”何锦佑冷冷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母妃曾经做了一些事会导致她无法顺利当上皇后或者太后?所以她必须得是自己的儿子才可以,其他人的儿子会有阻碍他的风险。这也不对啊,你大哥母亲是娼妓之身,所以能当妾室已经是罔顾皇家颜面了,你二哥母亲是外室,甚至死前都没有上族谱,是你们自己承认她是侧妃的,皇家玉牒中没有这个记载啊,所以符合身份的只有你母亲啊。”赵竹青被这个关系搞得有点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