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州出来没多久马就开始拉稀,没多久马就跑不动了,只好让一部分人回去马回去。”何锦佑现在觉得事事都有蹊跷了,当人在当时没觉得出问题。
因为战乱缘故,战马需求量加大,但是好的养马师总是急缺,于是很多半吊子养马师登场了,草料经常缺的时候就会用其他粮食来喂,可是有的人吃了没事,马吃了就不行。拉稀腿软就成了常态,正宗军队的养马师自然没问题,州府里养马的就经常出错。
这次就是出发前一天吃了新鲜的青草,多新鲜呢,还带着露水那种新鲜,于是当天运动之后就开始拉稀了。
什么鬼,那前天为什么她的马去吃了青草呢,该不会是因为青草上有水吧,马应该和这个何锦佑一样补充水分,而她忘记了这事。还好这两天运动不大,马没有拉稀。赶紧打开马车门,出去,关上门。
拿出木盆,里边还是热水,倒入一小点盐,让薛山一会给马补充补充水分和盐分。
外边雨下的很大,打在油布上,砰砰作响,昨天就开始下,现在都早晨了还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上了马车发现,何锦佑在紧张恐惧中又晕过去了,坐在马车里也闷得慌,出来跟薛山坐一起,找出说明书,对照着接着看,哟呵,薛山还有回放功能呢,也对,在修仙世界里,也就一个留影石就能搞定的。
要是能给马打上伞,是不接着赶路就可以了啊,如果伞不够可以给马披上雨披啊,他可真是个爱动脑筋的小天才。
说干就干,让薛山帮着压制住马,赵竹青拿出油布把马包裹起来,还在马头上放了一个斗笠,完美。
让薛山把四个长木棍固定住成三角形,往马的方向延伸,把油布用麻绳捆绑住双重保险防雨。
“薛山出发。”赵竹青钻进马车继续升级,顺便看看病号。
一边雕刻一边思索刚才何锦佑说的话,他说的话可能是真话,但是还是有不合理的部分,跑到一半马拉稀了,不应该返回去换马吗?为什么非要前去墨县,除非,就算回去也没有马可以给他们调换了,偌大个青州没马了,怎么可能,墨县那种延边小县城都还有呢,难道是出事了?要不,绕道走,直接去济州,不经过青州了,不行啊,不说没有地图这个大问题,不走官道大陆,走小路根本走不通,这不是现代社会,小路也能走人,古代的小路那真是石头遍地,坑坑洼洼,马都使不上力走,不得已还得去青州。
看了一眼车上的大麻烦,这个麻烦也不能想她恐吓何锦佑所说的一样,真的去杀了扔了。麻烦,麻烦,都是麻烦。现在她非常认同7788带的其他四位宿主了,要不争夺霸业,要不万贯家财,要不嫁人随遇而安,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难活下去了,不是人找事,是事找人啊。狠不下的心,下不去的手。不想做善人,也没能做成狠人。
雕刻完成,找出木贼草,打磨,抛光。要是回去现代社会了,她还能带着这手艺回去,高低她得开在某宝上个手办店。就这手艺,没话说。
做了一排妙蛙种子,喷火龙,杰尼龟,可达鸭,感觉自己都升华了。也顺利的把经验值刷到了三百。不行,雕刻在屋子里可以,不能在马车上干了,弄得身上被上还有麻烦身上全是碎渣渣。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做完剪纸后升级了,让薛山进来全部打扫完,自己出去替他;第二选择就这么乱着就挺好。
当然选一啊,全是渣渣怎么睡啊。任命的拿出剪纸,这次使用中性笔画好样子之后开始剪,之前剪过的图案不能用了,否则只加一点经验值,必须创新,创新,只好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美术细胞开始画画,画完开始剪。肚子有点饿了就啃大鸡腿,也不知道是大鸡腿味道太香了,还是何锦佑没事了,他又醒了。
“哟,醒啦,要吃点粥吗,早晨做的粥还热乎着呢(毕竟放随身仓库里了,保温保鲜),吃点吧,鸡腿是发物,你现在伤口还没好,不能吃,吃了伤口会发炎的。”赵竹青一边吃一遍跟他说。
“还未敢问壮士尊享大名?”何锦佑询问道。
“我交赵竹青,外边的仆人叫薛山,告诉你,我们家薛山一个打你五个不成问题,老实点。”赵竹青理所应当的恐吓对方,只是他忘了外表的加成下,她的恐吓不叫恐吓,叫威胁。
“赵壮士,能否解开在下的双手,在下也好舒展一二。”何锦佑一天一夜不敢动了,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叫什么壮士,叫大哥,给你解开,你也跑不了,你浑身上下可是□□啊。”说完就给他解开双手,把碗递给他,让他自己吃。
只看见小白脸把被子使劲往上拉了拉,把自己围起来,靠在马车一侧,伸出两只手端着碗,一小口一小口进食。
“对了,马车上资源有限,我就给你止了血,缝了针,你回青州之后还是赶紧找个人再给你看看吧(毕竟我是第一天当大夫)。”赵竹青也算是好心提醒一句。
“多谢赵大哥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这青州怕是回不去了。”何锦佑现在看到对方如此真诚以待,便说出了实话。
“我就知道,青州要还是好好地,你们回去换马就是了,何苦弃了马两条腿跑跑也要跑到墨县,青州是不是也发疫症了?”
何锦佑一慌张,只好全盘托出。青州知州之子七天前大婚,可是六天前高烧不退经检查得了天花,来参加的宾客都是青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果然紧也跟着查处好几起天花,于是青州城人人自危,富户带头逃命,何锦佑是并发第三天到了青州城,之后也想立刻走,但是马儿因为长途奔袭,本就要修养一段时日,,没时间所以只休息了一天,其他的马匹都被富户们带走了,底下人人心惶惶导致战马吃了带着水的青草,可不知道是不是青草不干净,马儿出了城门跑了二十多里,就开始拉肚子,本想着坚持一下,奈何马儿一个一个腿都软了,青州城不敢回去了,但是表哥不能不带回去,这才中了埋伏,但是埋伏的人他没认出来是谁的手下,虽然穿着晋王的军服,但是他肯定对方不是晋王的人,因为他们说话是本地的语言。
这人跟挤牙膏似的,一挤一出,不挤不出,气死了。赵竹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他。
突然赵竹青发声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时候决定要接你表哥回来的?”
“十天前。”现在倒是有问必答了。
“知州之子是独子吗?死了吗?”赵竹青感觉这里边有阴谋大,但是还没个头绪。
“不是独子,他上边还有个大哥,早已成婚,下边还有个弟弟,文采不错,已是秀才之身,我走之时并没有已经病死了,所以人心惶惶。”何锦佑回答。
“不应该啊,天花发病前期是三到四天,六天前高烧,我前天昨天捡到的你,也就是你来的那一天就死了,这也太快了吧。天花是死不了这么快的。”赵竹青喃喃自语道。
“新娘呢,新娘家世如何,死了没有?”这个问题很关键。
何锦佑也是生活在王府大院的少爷,也算反应了过来:“新娘不过是青州城一富商之女,听闻这二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杜知州想要给他个有钱的岳家做靠山,而且新娘也死了,就跟新郎同一天。”
这就对上了,赵竹青想,这些古人还真是无毒不丈夫,亲生骨肉也敢拿来做陷阱。
“杜知州还说家中接连不幸,就不敢叨扰我,让我在城中诸事便宜。”何锦佑有点疯魔了,还在不停说着,“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正中伏击,不和我多牵连是害怕我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父王发怒啊,哈哈,死了个不中用的儿子儿媳,就把他摘得一干二净了,我真是个天字号大傻瓜啊。”
我去,小白脸黑化了,我这也没有眼线笔和高光啊,出不来黑化的效果啊。赵竹青还在吐槽,我这些年的宫斗宅斗小说没白看。凡是各种巧合同时发生,必定是人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