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发了,这破镜子居然值一百多辆,早就听说当铺典当东西都是按估价的三成付钱,早知道那个流产就到xxx的小镜子我也该扫码要的。”薛青虽然心里懊悔着,但是嘴角的微笑出卖了她,赶紧回想了一下还有个滴胶挂坠,卖卖卖,现在就进去卖了它。
此时的她已经被金钱迷惑了双眼,心都给迷住了。
抬腿再次返回,“哎,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想反悔?这当票你都撕了,可没这机会了。”朝奉正拿着细软布擦镜子呢,忽然看见刚走的冤大头又回来了。
“您说哪的话啊,我薛某吐出的唾沫就是一个钉,哪能要回来啊?我这是下定决定把家当给当了。您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钱?”薛青从怀里掏出滴胶挂坠,这个滴胶挂坠是从淘x上定制的,特地要的财神爷,期待能发财,现在真的要靠这个财神爷发财了。
“我瞅瞅。”朝奉只看见一个花瓣形状的红色的物体,里边闪闪发亮的财神爷,还有流动的金沙彩片,这个东西里边居然还是立体的。只觉得这东西吸引了他全部心神,发了,发了,这个当贡品,给东家呈上去,前途不可限量,彻底翻身了。
“咳咳,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把东西放在桌子里边,跑到后边就叫:“老李,老李,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李账房一听,这是有大买卖上门啊,赶紧说:“还有两千两,前些日子收的东西刚送燕京,钱款还没结回来。”
“全支给我,走,一块去看看去。”说着就拉李账房去柜台。
路上止不住的说“那上边树脂上边是晶莹剔透,里边是金粉(额,像金粉,但不是金子的粉),下边一层红色的树脂细摸还是有点磨手(不懂欣赏,那叫磨砂效果),里边是财神爷,活灵活现的,座下两弟子,光里边的这个手工就值这个价,再加上外边的这些,你说我让你准备这个数不过分吧。”周朝奉就拉着账房小声嘀嘀咕咕,又指指点点。
“别着急,我看那小子不像是个识货的样,你先出这个数,看看他表情,然后再说死档的价,今天咱吃定他这单了。”李账房也是个精细人,一眼就看出来出身好不代表不会被骗,薛青本质还是个大学生,带着清澈的愚蠢在。
“薛公子,活当五百两。”周朝奉和李账房一起盯着薛青看,他呢眼睛微睁,看似有一点小惊讶,其实要不是现在是这个路人脸打扮,她早就开心的叫出来了:发了,发了。
周朝奉和李账房相视一笑:“死当一千两。”
“好好好,就按死当算。”薛青真的忍不住,穿越这么久终于一夜暴富了。
“您的钱款是用银票还是银锭?”周朝奉心里也是忍不住,发了,发了。
“银锭。”要支票干嘛,找不到钱难道还能把支票剪开用?当然是银子更好,要是有金子就更好了。
“薛公子,小店只有现款五百两白银,和五十两黄金,您看可以吗?”周朝奉也是无奈,黄金是用来保本压仓的,体积小价钱高,,平时店里都用白银铜板结算,钱不够了就去钱庄拿银票换,但是这几年突然有的钱庄就不认除他们自己以外钱庄的银票了,黄金倒是还能换,所以还得备着些黄金可以换,只不过要付些火耗费,不如直接给这傻小子黄金。
但是对于薛青来说,今天这是怎么啦,想啥来啥,我想回家,回现代那个家。喊了半天没反应啊,还以为今天都会心想事成呢。
“可以啊,都成。”薛青眼都放光了。
“您的当票,您的银锭和金子。”让伙计和打手抬上来,好家伙这么多啊。
“这是送您的箱子,您能抬动吗?要不要让伙计跟您一块去。”周朝奉比预期低了千两的低价买入心意宝物,现在春风得意,说话都热情了许多。
“不必,我能抬动。”这就是根骨加上来的好处,抬着这点东西一点不费事,特别是这是真金白银的时候,薛青甚至觉得自己还可以来个芭蕾,旋转跳跃,不就是六十十斤沉嘛,怕吓到人默默地忍住了。
目送薛青离开,打手一靠近周朝奉轻声问:“掌柜的,咱不跟着他吗?”
“这钱怎么从咱手里走的,就得怎么从在手里回来,刚才我还真怕他选支票,一藏起来就让人找不到,现在他带着那么多金银,让刘老四他们准备着,抢回来之后给我送回来,二八分账。”周朝奉斜眼一看打手一,“至于你们,别出手,让人看见了不好做生意,这看不见是一回事,看不见是另一回事。”
“懂了,掌柜的,我现在就去通知刘老四他们。”打手一瞬间懂了周朝奉说的意思不能自个脏了手惹了一身腥,要学会借力。
“去吧。”周朝奉又变回了那个懒洋洋的调子,到柜台上把玩着滴胶挂坠,忘了问这小子,这个宝物原来叫什么了?要不要自己给他编一个?
而此时此刻的薛青已经转过胡同,取出一锭银子,然后把箱子放到随身仓库里去了。然后马不停蹄跑去布庄,我要穿女装,哪怕没有女装我也要准备好。
“刘爷,我们掌柜说了,干成这单跟您二八分成。”打手一已经跟刘四爷接上头了。
“顺子,你偷偷告诉我个底,这笔到底是多少,我能分到多少啊?”刘四爷也是懒洋洋躺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问,就这么个穷地方,能榨出多少油水,不会这次姓周的又是仨瓜俩枣的打发他吧。
“刘爷,这个数。”说着悄悄在刘爷怀里比了个2。
“20也还中吧,打打牙祭也行。”刘四爷一看,这数心理其实就算是挺满意的了,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啧,爷,再加个零。”打手一贴在耳边悄悄说。
“什么,你说这个数,那这真是比大买卖啊!”刘四一下子起来了,双手拉住打手一:“顺子,咱哥俩亲兄弟,有我的就有你的,你快跟我说说,那财神爷长什么样,今晚我就绑他过来给兄弟们见见喜。”
“八尺高,很壮实,国字脸,看上去就很老实,穿着一身深蓝色布衣,一双黑色的鞋子。”打手一也立马就把情况说清楚了。
“非得今晚再动手,现在不能动手吗?”刘四爷也是很着急,煮熟的鸭子要是被比尔你吃了怎么办,天花来了之后他这边打手也是少了很多,就怕对面漕帮的截了胡。
“掌柜的说了,这不得让他显摆显摆自己有了钱,才好下手,要是财还没花,就被人劫走,这就跟我们当铺扯上关系了,咱这大老爷虽然是个腐儒但是也怕查不是嘛。”打手一顺子也是小心劝解。
“成,我先让兄弟们去找找,天一黑一落单就动手。”刘四爷也不躺着了,立马吩咐手下去找这个财神爷。
那么我们的财神爷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