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王清声音中带上了凝重。

“一样的丑角?”

“嗯。除了在梦里，我从来没在露茗庄见过这样的人物。而且守门的闻家军也全部..消失了。”

二人都没有再向前一步，反而是那丑角悠悠走来了。

说走还不甚准确，那丑角如同鬼魂似的，连迈步都没有，简直像是直直飘来的一样。

“二位庄内请吧，大当家..等候多时了。”

王清扭头与源溪对视一眼，皆决定暂时顺从。

庄门在二人身后訇然关闭。

露茗庄树影重重，阳光缺缺。最后一点蓝天随着大门的关闭而消失。

露茗庄。

“我倒是有些年岁没来了，这儿变化还挺大。”三人的沉默中，王清先开了口。“闻家军不守门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丑角捏着嗓子答到。“大当家他近些年来受过一次重伤，毁了容貌和一身精力，自然是没有余力去调教闻家军，便把他们都遣散了。现在这庄内啊，就只剩我们这派人了。虽说没什么武力吧，但为大当家分忧还是没有问题的。”

丑角领路的步子很快，一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进了殿门。“这里便是了。”丑角没有再向前，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顺着他指的方向进了殿。不知是不是错觉，王清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尖细的呢喃。

“走吧，走吧，该问的大当家自然会答，不该问的就是命里说的了。”

再回头，已不见丑角踪影。

大殿内的整体色调和殿外一般阴沉，光源也只有些细烛小盏。

“毁容”的大当家似乎不太喜欢光。

“王少主此番远来，在下因病而有失远迎，实在失礼，还请少主不要怪罪。”

阴影中闪现出一道身影，正是大当家——闻符。

王清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闻符会以这种怪异的方式出场。

他甚至都不能确定那是不是闻符。

来人一身乌色，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身上唯一稍亮的颜色是脸上那张薄铁面具反射出的火光，却没有给人以丝毫温暖之感，反让王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让王清疑惑的是他的声音。该说不说，虽然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闻符了，但至少是声音，王清不会记错。

这绝对不是闻符的声音。

“小少主为何这样看着在下?”察觉到王清打量的眼神，面具后的眼睛只是眯了眯。“是在好奇在下如今的样貌和声音吗?也正常，少主都多少年没来过了，露茗庄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漂不到小少主这里。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在下的受过很重的伤，半脸和手以及声带几乎全废。在那之后，在下就再无心情去以真容，真声示人。至于这伤是怎么来的..恕在下不能奉告。啊，自顾自说了很多，忘记问少主了，此番远道，是有什么事可以让闻某效劳的?”

“不是什么太大的事。闻叔，我想打听一下露茗庄的地脉情况。”

“闻符”的说法和目前已知信息一致，理由给的倒也算是合理。但王清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高中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