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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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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睡意全无地回屋看了一会儿录像带,等到拓海下班,一同往回走,“晚饭吃什么?”拓海撑着伞走在她边上,手里拿着个加油站送的广告团扇,扑哧扑哧地给千代扇着风,

“没想好,做个欧姆蛋包饭算了。”“可以,”拓海对食物没什么挑剔的,甚至平时在千代面前说绝对不吃的豆腐,如果是文太送来的,他也能忍着吃两口,千代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四点的阳光刺眼又炽热,好在遮阳伞不是雨伞,拓海个头高,稍微偏一个角度就能将千代整个人罩在影子里,

“说起来,比赛开始前,你是不是说有话跟我讲?”“啊,啊是,”千代其实已经把这一茬给忙忘了,但亏得拓海自己提起,她才连连点头应道,

“什么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千代摇摇头,“只是跟高桥凉介聊了些事,”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拓海,

剪了有几天的头发慢慢长得顺眼了些,越发显出拓海的少年意气来,他正歪着头看她,眼里带着些疑惑的样子,

“我问他,作为哥哥带着弟弟去跑山路这样危险的事情,会不会担心,自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万一启介他因为赛车而出什么事怎么办。”

“高桥先生怎么说?”

“他说,启介是个成年人,是做好了觉悟才上场的。他让我,也不要小瞧你的觉悟。”

“……”拓海没说话,脸上带着点笑,让千代有点无语,

“笑什么。”

“所以你是看到我的觉悟了?”“看不看得到是另外一回事,但我确实不喜欢你这种态度,”千代抬手想要捏住拓海的嘴,让他物理闭麦,但拓海却很是灵巧地闪开了,只是他虽然很快又回来给她撑伞,千代却赌气地不肯理他了,拓海挠了挠头,思考了一番又道,

“我听池谷前辈说,你昨天把庄司慎吾打了?”“……”那两个多嘴的鹩哥,千代暗自腹诽,脸上却露出个浅淡的笑来反问道,“打的不该?”

“打得好。”拓海摇头笑道,“我还得谢谢你呢。”“这有什么好谢的。”千代故意用力捏了捏拓海的手臂,看着他龇牙才满意地松手,拓海却认认真真地把话讲完,

“只怪我自己气昏了头,把86撞成那样。”

“…说起来。”听他这话,千代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有点疑惑地看向拓海,“你之前就说自己生气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你昨晚,也气失忆了?”

“……嗯。”拓海老老实实地点头,“我只记得跟一个很讨厌的家伙赛车,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很生气,一股脑地回家了……”

“…下次带你去练拳击。”千代小声嘀咕了一句,拓海没听清,叫千代重复一遍,她却只笑着摇头不肯再说,拓海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话,过来搂她的脖子,俩人在人行道上闹起来,

千代哪里拗得过拓海这样天天帮着文太搬豆腐的体格,拓海把伞收了跟扇子捏在一起,另一只手圈住千代,像平时在家扛黄豆袋一样就将千代甩起来揽在了肩上,吓得她一声尖叫,双手乱抓,忙不迭地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快放下,我头好昏。”还好拓海也只是玩笑,听她这样告饶,连忙将她放下,果然,刚才倒过来那一下千代的脸上瞬间就充血了,连脖子都透着股艳丽的红,

“你瞧你!”好在大夏天的,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也不至于太丢人。千代用手背贴了贴脸,热得像发烧似的,拓海关切地瞧着她,只是看着她那醉酒似的红脸实在有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啊,你还笑我,”千代嘴里说着赌气的话,脸上却也憋不住,只跳起来从后面箍住拓海的脖子,

“罚你背我回去!”“好好好。”拓海嘴里应着,抬手托住她的膝盖弯,轻轻一送,就将她背了起来,“伞给我打着吧?”“不了吧,这么短的距离,按你这笨手笨脚的劲头把伞打开,都到家了。”拓海看着不远处的路口,又笑起来,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吃饭了……”

兄妹两个一路就这么闹将着回去,进屋了都笑得停不下来,文太都忍不住出来看,“今天有什么好事,怎么这么高兴?”“也没有,”千代笑嘻嘻地从拓海背上跳下来,牵着拓海往屋里走,左脚蹭右脚,便将鞋利落地蹬掉,咚咚咚地跑进了屋里,

“那老爸你有什么好事?”

“没有,哦,要说的话,也算有,”文太摇摇头却又自己否认了,

“佑一过来吃饭,我路上买了点菜,今天不用做饭了,”

“哈哈正好我今天也不知道该吃什么呢,”千代笑着应下去厨房洗了手出来,瞧见文太跟立花店长一起把桌子支到了院子里,“屋里点灯却不至于,可不点灯又太暗了,干脆出来吃,”“嗯,那我把落地扇抱出来,”“让拓海抱,你去把冰箱里的粥端出来就行,”“好~”

四个人各司其职地将桌椅摆好,又端出饭菜来,四五点钟的太阳余威尚在,仍然是光亮燥热,但因为在院子里的阴凉处,群马又是山城,摇头扇一打开就没那么闷了,

文太跟佑一端着啤酒杯在那里追忆往昔,千代跟拓海两个坐在下首闷头喝粥,

在自家的小院里,高远的天空中霞光红纱铺陈开,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因着夕阳西下而笼在一层昏橙的做旧光线中,像是那种老照片,

清粥小菜有回甘,而院中有微风,从所有人的头上轻描淡写地拂过,

千代餍足地放下饭碗,又看了看对面吃得嘴角翘起的拓海,这实在是很惬意的光景,她一时有些恍惚,好像这就是她真实的人生一般,又或者,正是因为她心里太清楚这并非她的人生,所以才会这样清晰地意识到,

这是人一生中难得的幸福时刻,正应该永远留存于心。

“千代你又在发什么呆?”拓海用筷子后缘戳了戳千代的脸,“嗯?”千代摇头笑了笑,“我在想,是不是拍张照片比较好,难得光线这么好。”“?”拓海大概没有领会她这时候要拍照的意图,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大概确实不明白这种日日都会有的重复时光,到底有什么好留存的,

千代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种平凡生活,才是最容易忽略的幸福,也罢,不拍也好,留在心里的才是永不褪色的回忆。

而坐在后面的文太,却像想起什么似的,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回了屋子,

“老爸做什么去了?”千代一愣,看向立花店长,“唔,他拿出来你就知道了。”对方耸耸肩,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是了然于胸却不肯戳破的默契,

过了一时,文太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本子,好像是相册一类的东西,他微眯着眼睛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

“你瞧,”他递给千代,有些老旧色彩的泛黄彩照里是与现在几乎一样的情景,照片里没有文太,应该是他拍的。

也是在院子里支着的小饭桌,桌边坐着个一头波浪卷发的女人,而幼年时的拓海高高地举着碗,站在女人身边,脸上露出些骄傲的神色,大概是叫她看看自己的碗吃得很干净,

女人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轻轻抚摸着拓海的头,而另一只手则抓着拓海身后的幼儿餐椅,而箍在餐椅里的小孩,自然就是千代了,

文太指了指照片中看起来明显比拓海瘦小了一大圈的千代,笑了一声,

“你是早产儿,所以比拓海长得慢很多,你看你那时候都四岁了,还能坐进儿童餐椅,拓海三岁的时候就坐不下了,所以佐智子那时候总是很担心你,没想到一转眼间,你也这样大了。”

佐智子是他们的母亲,在文太口中很少出现这个名字,就算是拓海,也有些陌生地歪了歪脑袋才反应过来,

“看来,妈妈是很认真地在保佑千代吧。”拓海无心的话,却叫千代一时如遭雷击,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便只抿着嘴笑了笑,站起身垂着头把自己跟拓海的碗筷拿走,又端了碟凉拌豆腐出来,文太虽然看出来千代好像有些状态不对,却只当她是因为被这张照片勾起了情绪,也没多说什么,

“……”千代把碗筷洗干净就回了屋子,像是逃跑似的,她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您怎么了?”手机的震动让她有些恼火,

“……妈妈想保佑的孩子,不是我吧,你问我怎么了?”千代冷笑了一声,脸上是从未显现在人前过的霜冷寒意,

“您想太多了,藤原千代的人生本就不存在,您的每一日都是新生,与过去的千代无关,而藤原父子如今所关心爱护的,也是作为女儿,作为妹妹的您而已。”大概是因为用文字表达,728的语句看起来并无半点安慰,只像是公事公办的陈述,“可……”千代看着手机里有些冷淡的文字,还想辩驳,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728只是个系统而已,它并不能真正地理解人类的复杂情绪,甚至人与人之间,本也无法相互理解。

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在意识中模拟的情境,也知道这都只是她亲爱的弟弟给她创造的美丽梦境,可一旦涉及到藤原千代过去的人生,她仍然会觉得自己不配得到那些关怀与疼爱,因为她…并不是,并不是“他们”真正期待,真正爱着的千代。

“千代,你,你怎么了?”拓海敲了敲门,“……”千代想了想,还是起身开了门,她脸上还带着些没有褪去的冷淡情绪,拓海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好在是没哭,他松了口气,

“怎么在屋里还戴着帽子,”拓海说着,不待千代反应过来便摘下了她的帽子,

“你头上又怎么了?”“……”千代看着拓海满眼的关怀,又想起刚才系统的话来,一时心绪混乱,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睛发酸,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拓海已经将她推到床边坐下了,

“疼得这么狠?”他一边有点忙乱地擦了擦千代淌到腮边的泪花,一边轻轻地抚起她的刘海,歪着头细细观察了一番,又叫文太拿冰块上来,

“怎么回事?”文太虽然有点一头雾水,但还是端着冰盒上来了,只看见千代眼睛湿漉漉的,头上又一个青紫的大包,拓海半跪在她面前,

“这么大人了,打闹也有个分寸,怎么撞得这么狠。”他以为是刚才两个人在屋里瞎闹撞到了,只一边嘀咕着,一边皱着眉拿出冰块递给拓海,冰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在冒白气,压在额头的包上,说不清是痛还是冷,又或者兼而有之,但千代的脸上却看不出来,只有些哀戚的神色,倒撇着八字眉瞧了瞧文太,又看看拓海,眼睛一眨,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往下流,

“疼成这样?”文太跟拓海对望一眼,

“要送去医院吗?”

“这是撞肿的,医生也没办法吧,你手轻点就是了,我去冻个毛巾,你给她再揉一会儿。”

“哦,好…”拓海也不怕冷似的,只捏着冰块在那肿块周围打转,过了一会儿冰块融化,淌下来的水从胳膊顺下去,把他的T恤都浸湿了,

“你好些了没…”拓海浑然不觉一般,只在裤子擦了擦手,又来给她擦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融化的冰水,

“哇……”千代从床沿滑下来扑进拓海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拓海虽然仍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伤心,却用力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又热又湿的眼泪好像能把人烫伤的珠子一般,一串串地滚落进拓海的衣领里。

千代哭得很伤心,他记忆中的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如果是因为头上的包痛,实在有些没道理,若要说,大概就是刚才那张照片了吧,拓海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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