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儿,牧云枫这小子……不同凡响,假以时日,必是一方巨擘。”
牧云枫已离开,厅殿只剩下严颂严岗父子。
“父亲,他为何只要我严家之名?”
严岗皱眉不解。
“哈哈,你啊你,竟还没有一个十八岁少年想的通透,为父且问你,牧家这小子处境如何?”
严颂轻抬手指轻点几下。
“自是不好,那位纵容他只是因为顾忌那些个武将的感受而已,就如那大海扁舟,指不定多久便会被倾覆。”
严岗沉思说道。
“唔……岗儿说的无错,正是如此。所以,牧家小子如果真有财源广进的门路,凭他目前处境的话,多半会被某些人直接瓜分掉。”
“所以……”严岗蓦然反应过来。
严颂点点头:“所以!这小子便是要扯我严家的大旗,让别人不敢妄动,那小子毫不犹豫的五五分,便是想要直接喂饱我严家啊。”
听到这里的严岗却是眉头一皱,担心道:“父亲,那……我严家就不怕……”
严颂眼带笑意点点头,不过,瞬间变得坚定无比,闷雷般的声音传来。
“为父三朝为官,能人志士见过无数,唯独这牧家小子看不透,但是!为父能肯定的是,此小子日后必定龙翱九天,风凌天下!所以,这把,我严家赌了!”
严岗看着严颂脸上的癫狂之色,缓缓点头,目光也愈发深邃。
“孩儿……懂了!”
……
说干就干,牧云枫回府便着手准备一些东西。
先酿酒精,后做香水!这便是牧云枫的打算。
那便有人会问,夏朝酒质低劣,那酿点高度酒不是很赚钱吗?不是的,酿酒本身对于材料、菌种、水质、设备、时间等等因素都要求很高,并不是提高点酒精度那么简单。
所谓,梁是酒之肉,水是酒之血,曲是酒之骨,陈是酒之魂,制作复杂程度超乎想象。
所以,牧云枫便打算作香水,相对来说,量少却是更稀有!
将自家府中发霉的谷物细细分拣出来,用来制成酒曲,再用酒曲中所含的酶制剂将谷物原料糖化发酵成酒,这个过程主要是将淀粉糖化(ps:具体地作者不赘述了,否则有水文之嫌)。
牧云枫还让吕老招来几位能工巧匠,将自己画在图纸上的设备用铁打造出来,也就是七零八碎的一些粗细管道和铁槽。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事业’便开始了。
……
几乎熬了一夜的牧云枫微微有点黑眼圈,也算是完美脸上的一点瑕疵吧。
“严沫小姐,昨天不是说好了吗?这一大早上,你怎么又来了?”牧云枫头疼,那晚的轿子又停在了自家的府门口。
“嘻嘻,牧先生可拒绝不得,如今严家算半个合伙人呢,来吧!我们出发。”严沫立于轿边,俏滴滴的眨着眼,说完,还掀起帘子,‘服务’很是周到。
牧云枫左右一瞧,好嘛,玉儿都不带身边,‘居心叵测’呐!
无奈晃晃头,便也屈身钻入轿中。
……
“本公子有个疑问。”
“牧公子请说。”
“严府是夏朝首屈一指的富豪,严小姐就不能换个大一点的轿子?”
“府里有啊。”
“那为什么不乘坐那辆?”
“本小姐愿意,要你管!”
……
“喂,严沫小姐,请你自重呐。”
“本小姐愿意,要你管!”
……
“格物院”。
出现在牧云枫眼前的一幢建筑物,像极了前世的学校。
“沫儿,你来了。”院门口站着一位白嫩英俊青年,仔细一看,倒是与严沫有些许相似之处。
严沫喜笑颜开,便拉着牧云枫往前疾走两步。
“大哥,怎的还在门口等沫儿。”
牧云枫知晓,此人便是严沫的大哥严渊,也不怠慢,毕竟,自己的‘发财大计’还需要严家的看顾。
“想必,这位便是严渊兄了吧?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严渊点点头,面无表情,只是回了句:“是我,你就是牧云枫吧?”
牧云枫看着眼前这张‘死人脸’,就觉着严沫她哥……有点愣,对的,就是愣,就和那书呆子一般痴傻。
严沫侧头解释一句:“牧先生莫要见怪,我哥素来就是这个样子,但是他人很好的。”
牧云枫点点头,示意不在意。
“咦,牧兄,你这唇上怎的有东西?”严渊指了指,善意提醒。
牧云枫拿手一摸索,嘴角竟是挂着一颗白芝麻,遂即便怒目而视着旁边这位俏佳人!
“严渊兄,莫要见笑,莫要见笑……”
说完,双袖一甩,咔咔就是大步往前走。
严沫紧忙追上。
“哎呀,是沫儿不好,早上吃的白芝麻酥饼……”
牧云枫实际心理活动:‘艾呀玛,刚才在轿子里面~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