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昌的话看似在威胁雷俊生,实则在帮牧云枫,‘审不出刑部要说法,那便是审出来之后,刑部定然也得承认,不得翻案!’
这几位御史台的大佬纷纷就坐,身后站着几十位两部的官员,作为旁听。
甚至,还有太医院的五位太医在场,这也是雷俊生听了牧云枫的吩咐后请来的,因为他说‘有大用’。
萧瀚与韦一维默契的对视一眼,眼中的讥讽毫不掩饰,只要萧白死不承认,能奈何?!
苏永昌余光一瞥雷俊生,为不可查的叹了一口。
‘雷兄,接下来就可全看那牧家小子的本事如何了,竟让你把前途都押他身上,值吗?’
雷俊生四平八稳,毫无波动。
只是紧攥着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押罪犯萧白!”
一声厉吼从隔壁房间传来。
雷俊生轻轻的吐出几字:“诸位,好戏开始了。”
……
台狱中的萧白,可没有在刑部牢狱里过的那么舒坦,三天了,一粒米都没有吃到,只是偶尔给点水喝,这还不算,竟然还不让睡觉!
三天,三十六个时辰,萧白就没有闭过眼,倒也不是用刑具折磨你,只是轮流几个壮汉与自己‘交流感情’,只要自己困顿不堪想要闭眼,好嘛,要不在耳边吼着,要不挠胳肢窝挠脚心儿,反正不打不骂就使劲儿的折腾,根本睡不成。
萧白只觉着自己眼前的世界迷迷糊糊,就如同将死之人灵魂出窍一般,神志萎靡。
隐约觉着被两人架子去了某地,便陷入了昏迷……
“噗!”
一盆冰冷的水泼洒到萧白的身上,那蜷缩的身体颤了一颤,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苍白到病态的脸上,眼袋却是浓黑一片,萧白还在地上趴着,全身无力,只能艰难的环顾一下四周。
这是一处大殿,幽烛点点,竟有诡异的绿光在跳动,殿外雷声大作,闪电齐鸣,让人忍不住的打颤。
“呔!罪犯萧白!抬起你的头颅,看看本官是何人也~!”
“看看本官是何人也~!”
“是何人也~!”
一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惊喝声响起,还有那阵阵的回音环绕,阴森无比。
刚刚还意识模糊不堪的萧白竟是心神巨震,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因为其他,竟是噌的一下坐起身来,抬头望去,眼前这一幕差点让他直接吓死在当场!
只见面前一只方方案几,与那衙门审案方桌一般无二,桌后端坐一人,浓眉大眼显恶像,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一只笏子捧在胸前,这莫不是那阎罗王?!
再看身旁,膀圆腰粗一身书生袍,左手持一书,右手持一笔,也是那威风赫赫。仔细端详那书,‘生死薄’三个金色字体耀眼至极!却是那崔判官?!
两人身后,墙砌一幅画,共分十八层,画中厉鬼无数,恶人万千,无舌,无头,下油锅,入火海比比皆是,怎一个恐怖了得?!
画上高悬三个大字,“阎王殿”!
“我,我这是死了?我不信我不信。”萧白苍白的脸抖动不已,喃喃自语心生恐惧。
似是不信,又努力转身朝外望去,这一眼,让他几乎打碎了所有的侥幸。
‘阎王殿’殿门大开,殿外两侧,牛头马面手持铁链而立,十几全身黑袍无头小鬼如那孤魂游荡,好不渗人!
“呔,罪犯萧白,事到如今汝还怀有侥幸之心?!”只见那阎罗王将手中笏子猛拍与判桌上,慑人的面孔前伸,出口喝问。
“我,我萧白,何错之有?!”
果真,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萧白还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点侥幸。
“本判官在此!既然你拒不认罪,俺……安的什么心?!本判官便叫你心服口服!”
阎罗王身侧的崔判官往前迈一小步,抬起右脚猛一蹬地,整个大殿仿若颤了又颤。
“萧公子~”
一声空灵女声蓦然传来,却是那一侧的纱幔之后,一抹倩影若隐若现。
纱幔无风自动,阵阵白色浓烟升腾,那道影子越来越近。
所谓心中有鬼自是底气不足,萧白瞠目结舌,瞳孔微缩,心脏如那重鼓猛敲,一阵悸动。
‘这里真是阎王殿?是我萧白坏事做尽,来这地狱受苦吗?!’
一阵烈风吹过,那纱幔竟是飞舞落下,那道身影露出全貌。
此女子婀娜身姿,却是脚尖着地后跟腾空,浅挪小步背靠萧白姗姗而来,乌黑垂下的头发散落两肩,淡紫色衣裙共有那二八一十六褶。
萧白双目爆凸,红丝满布,似乎看到厉鬼一般,歇斯底里惊叫出声。
“兰儿?!”
ps:前期的震惊值只是一个积累,所以请各位别着急,作者不怎么会写那种开局百万直接平推的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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