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团鸟群向着那些剑奴扑向的时候,那剩余的大鸟群也相继扑了过来,但它们并不像第一群那样一般。
先是在空中旋转移动,随后陆陆续续的扑向剑奴,哪些木鸠就跟蛮荒之地的尸鸠一般,喜欢啄食着那些剑奴的身体。
而此时,望江台上的那些剑奴纷纷用着手中都驱赶着那扑来的木鸠。
无数的木鸠拍打着翅膀尖叫着直扑而来,众剑奴也纷纷挥动着兵刃拨打,也有的举着手盾。噼里啪啦的将扑面而来的木鸠打落打散。
可这些木鸠在笛声的驱使下,有时如同黄蜂一般盘旋而冲,有时又如同虎狼一般一拥而上。
让那些剑奴苦不堪言,而罗颜她们则躲在溶洞墙壁旁,看着望江台上面的剑奴和木鸠的厮杀。
而在那群剑奴眼中,这哪是鸟啊!就如同腊月大雪纷飞,冷得刺骨并且风如刀割的西北风,而每一群的木鸠就像是一个如狼似虎的军团一般向着那些剑奴呼啸而来。
它们虽然是鸟类,但彼此间配合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刚开始那些剑奴还抱有一些侥幸心理,可如今,直接那些木鸠用着极快的速度从身上抓过啄击。
不仅仅是爪子以及喙都极为锋利,不亚于刀刃。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有些剑奴也已经是人人戴上身上也布满了抓痕血口,那些都是被鸟爪划出的,还有甚者有一些人被着瞎了眼睛抓烂了眼皮。那些剑奴有的是血,顺着伤口涌出,鲜血将衣服染湿了一片。
此时的那些剑奴人人带伤,随着双臂乏力手中的刀刃也逐渐沉重。挥动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口,痛入心扉。
此时的望江台,上面布满了棕红色的鸟尸,厚厚的铺上了一层木鸠尸体和羽毛。
而有些落地的木鸠还心有不甘或者蜷缩着身子抖动,也有甚者拖着残躯听着笛声还想跃跃欲动想要飞起来,可却是扑腾了几下你就飞不起来。
可没过一会儿便见有几名剑奴因失血过多或者乏力倒下,只见那群木鸠似乎抓住了机会全力冲了过来。
不断地冲击过来呼啸而去,霎时间,阴虚血过多或者乏力倒下的剑奴纷纷被木鸠包裹,随后便是啄肉饮血。
杨昭儿见事情已经到达很严重的状况了,便连忙取出一根深棕色的信号弹,冲着洞口四十五度角发射了出去。
而信号弹则在空中嘭的一声便在空中出现了一朵深红色卷云花纹的信号。
屈洋见状,便连忙看着乔瑜和罗颜她们说道要赶紧离开,可就在此时,就在墨翟紧紧抓着白浪的左手紧张的看着屈洋的时候,只听他们脚下突然龟裂了起来。
都说祸不单行,而赵常胜不知怎么突然被溶洞上面震下来的钟乳石砸中脑袋,顿时之间当场暴毙。
而就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感觉脚下一空,便突然掉落了下去。
而就在掉落的那一瞬间,屈洋突然看着四周只见他们正是要掉落下方正是剑冢!那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剑刃正朝着上方,要知道他们如果真的摔了下去定会穿的透心凉,而就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绝望的时候,只见屈洋推动了全身内力,猛地将罗颜乔瑜以及白浪她们轰向了剑冢不远处的洗剑池。而自己却垂直而下直接栽进剑冢内。
青袍顿时被鲜血染红,鲜血不要钱的从嘴角涌出。此时的屈洋还是是一副懒洋洋睡不醒的样子,依旧是双眼半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是他此时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憔悴又疲惫。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长眠了!咳咳!咳咳!”
屈洋说罢,便取出怀里那枚已经被鲜血浸红的令牌,笑了笑,抓在手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双手无力地垂下,而令牌也相继掉落在地上,磕了一个角。
噗!——
哈!哈!——
而此时,罗颜她们和墨翟纷纷从水中探出头来,也幸好有水的阻力,才没使她们摔死,可令狐克却点背,没有落进水池里,直接当场摔死。
而就等秦沫心搀扶着罗颜,墨翟搀扶着白浪,以及江云心和乔瑜一起搀扶着杨昭儿从水池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当他们刚走出来,便见杨昭儿昏迷不醒,而江云心则大概检查了一番,发现也只是短时间冲击引起的昏厥,便长吁一口气便将杨昭儿背了起来。
而当乔瑜看着江云心背上的杨昭儿再看着为了将她们而死的屈洋顿时沉默了,而乔瑜忍着泪水从剑冢旁掉落的令牌捡起,一脸庄重的说道:“我会带着你的令牌,我的那一份和你的那一份回到教中,告诉教主的!”
在拜云教,云字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要是有云字辈的细作在出任务的时候丧命,要是有同教在一起的话,便将其令牌带回,对名身份之后便会将他对教中的奉献写进教卷,并且将名字刻在总教的那块云碑上每逢拜云祭奠便会祭拜。
这也是拜云教的第三教规,随后便见乔瑜擦拭着泪水,看着杨昭儿和罗颜白浪她们说道:“我们快点走吧!从前面走便可以离开了!江姑娘,你还是让我背昭儿吧?”
“没事没事,我来吧!我背上吧!”
可就当乔瑜说完,突然整个溶洞再一次的猛烈晃动了起来,地上也裂开了十分巨大的口子,而且四周也传来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而就在她们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剑冢上面的落木落下,分别要砸向她们,最后她们便立刻向着那个出口跑去,可是就当她们快要离开的时候,那些落木突然朝着墨翟砸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白浪猛的将墨翟向着一旁推去,而白浪则被几块落木狠狠的砸中,随后便被落木埋了进来。
“白浪!”
“白琅姑娘!”
“白琅妹妹!”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顿时让墨翟断了头绪,随后看着倒在血泊的白浪不知所措。
“你还发什么呆啊?快去救人啊!”
此时只见罗颜和秦沫心顿时向着白浪冲去,而乔瑜则连忙也冲了过去。
而就连江云心也想去帮忙,可背上的杨昭儿再加上这随时都会倒塌的剑冢咬了咬牙,私下自己的衣袖,随后便将杨昭儿绑在自己身上绑好之后,便也冲了过去去救白浪。
而墨翟见状也双眼通红地冲了过去,看着她们艰难的将压在白浪身上的那几根滚木抬起,而是而墨翟却看着倒在血泊生死不知的白浪顿时双手打颤不知所措了,而就在此时,墨翟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随后,便抬着那四五根滚木,看着满脸是血的白浪。惊慌失措擦拭着她脸上的鲜血。
此时的墨翟早已没有之前的理智,此时的他,就那么一直擦拭着白浪脸上的鲜血,可怎么擦也擦不干,鲜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疯狂的涌出。
而一旁的江云心则连忙从兜中取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连忙捂住白浪额头处的伤口。
“血!血!血怎么擦不干净啊?我没有没有保护好白浪,我没有....”
此时的墨翟惊慌失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痛苦和恐惧,嘴里喃喃自语的惊恐的说着一句话,而且将白浪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而就在此时,江云心将手帕捂住白浪额头处,慢慢的这才血止了下来,要知道人的脸部以及额头处毛细血管特别多,所以流血才会显得的多。
可墨翟此时那惊慌失措,而且见白浪越抱越紧,无疑是对白浪的一种伤害。
所以,江云心想要将白浪从墨翟怀里取出,可墨翟却紧紧的抱住白浪嘴里始终嘟囔着一句话,那就是:“没有保护好白浪...”
而墨翟这一举动顿时让江云心一阵火大,顿时狠狠的拍了拍墨翟,可墨翟依旧是喃喃自语。
“你现在松手,我们出去的话,白浪现在还有救!你要是再不松手的话,真的白浪就被你活活害死了!”
当江云心刚刚说完,便听墨翟怀里的白浪顿时痛呼了一声。
而白浪的痛呼顿时墨翟也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而江云心接着说道:“你快撕些干净的布条,我现在先给白琅妹妹简单的包扎一下,赶紧的。”
“对对!救她救她!我马上马上!”
江云心说罢,便见墨翟连忙将白浪先让江云心抱着,随后便连忙脱下自己那身布满灰尘的黑色圆领袍,露出他那白红色的锦衣。
撕拉!——
一声锦布撕扯的声音顿时响起,要知道那白红色的锦衣布料材质可是红韵布那可是京城建康独秀坊的级别的大铺子。单买一匹都费上好大劲,更别说成衣了!
可墨翟丝毫不在意,立马撕下最干净的布料,颤抖的准备给白浪包扎,可此时的双手已然颤抖的不行。
而就在此时,江云心夺过布料十分娴熟的包扎了起来,随后等她包扎过后,江云心看着依旧是颤抖的墨翟扭头看向乔瑜喊道:“捕神大人,麻烦你将白琅妹妹抱着!她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她很可能骨折了!我怕墨翟抱着白琅妹妹会有闪失!我有点不放心!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