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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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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远晖一怔,“夫人,我打他做什么……”

“你没打他,那他哭什么!”

“冤枉!”

父母感情很好,时常打闹,早已看腻了的场景,此刻变得弥足珍贵。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智绝对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既然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这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一想到这,祝青简立时便有些绷不住了,虚汗直冒,他猛然抬头,向前行了两步,惊恐喊道:“爹……爹!您死了!副官也都死了,怎么办……”

吵吵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祝远晖与夫人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祝青简以手扶额,自牙缝中缓缓挤出几个字,“我该怎么办……”

半响后,祝远晖才道:“这孩子说什么?”

祝青简双手握拳,抱住头,继续语无伦次道,“丹拿打过来了!还有,还有老阉狗……”

祝夫人再次将他拉过来,“儿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能梦到丹拿?他这也算是出息了,哈哈……”笑了两声,祝远晖也看出他似乎不对劲,倒了碗水,递过去,“简儿,你慢些说,老阉狗是什么?”

祝青简接过碗一饮而尽,冰凉的水划过喉咙,让他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清醒。

现在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此事太过离奇,难以解释得清,况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更不会相信。

看他不再发一言,额上满是冷汗,祝远晖摸摸他的头,“到底怎么了?”

祝夫人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背,“简儿,你爹过几日便要去南征羡余,你可莫要再说什么爹死了的胡话了,不吉利,知道吗?”

听到这个关键消息,祝青简转头道:“南征羡余?”

“对!”

祝远晖与夏成武南征羡余是在弘启十六年,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有十二岁。

夏成武就是在这次战役中成了阉人。

“爹,您是不是要和老阉狗,不对,是和夏老贼一起去?”

祝远晖点头,心道不错,这个称呼倒是清新脱俗,侮辱性更强,但是他嘴上却说道:“夏老贼的确惹人厌,可他起码不是条阉狗,简儿莫要乱说话,羡余屡次犯我大愈,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接下来,祝远晖便开始了长篇大论,什么保家卫国马革裹尸乃军人最大的荣耀云云,祝青简则基本没有听进去。

他满心都是该如何才能阻止那些不幸的事情发生。

祝远晖看儿子满脸心不在焉,显然就没听他讲话,不禁对夫人抱怨道:“你瞧这孩子,说话像个大人似的,却如此胆小,做个噩梦都能被吓到,就不是当兵的材料。”

祝夫人不乐意了,凤目一瞥,“简儿尚幼,这年岁的孩子懂什么?”

“也不小了,”祝远晖捏了捏儿子的脸蛋,“简儿,想不想当兵?”

而祝青简好似听不明白这个问题,随口道:“都可以。”

“什么叫都可以?”

祝青简未做回答,只是在亭中飞快地来回走动,他想理清楚这些年发生过的大小事件,立时便有无数画面自眼前走马灯,记忆碎片如密集的冰雹般直往他脑海中砸!

一时半会根本理不出个头绪。

见状,祝远晖又自他身后数落:“你看,这孩子就是当了兵,也是个逃兵。”

祝夫人不耐,“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祝远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夫人你说,他这么不成器,是不是因为名字不太好?”

“简儿名字怎么了?”

“青简,像个文官,一股书生气,没有一点气势!”

“夫君觉得,叫什么好?”

“祝雄霸!”

“……不如叫祝子,至少朗朗上口。”

“柱子不行,更难听了,夫人若是不喜欢祝雄霸,咱们给他改名叫祝雄壮也行。”

没过多久,祝青简停住脚步,坐到了祝潇潇旁边,他的头早已隐隐作痛,但是祝雄霸和祝雄壮还是难以忽略地闯入耳朵,他揉揉眉心,“爹,您对‘雄’字有什么执念吗?”

祝远晖来回扫了扫兄妹二人,语带怨气:“俩孩子都长得像娘。”

祝青简明白他的意思,妹妹就罢了,他老嫌自己长得不够有棱角,没有男子气概,“爹,不是我不愿意改名,这个名字我已经听了至少二十年,早都习惯了,您怎么不在我刚出生那会就起个……那样的名字?”

母亲能同意才怪。

果然,祝远晖避开了这个问题,轻咳一声,“儿子,你说反了,你最多听十二年,什么二十年。”

祝夫人叹了口气,“远晖,你若实在闲得难受,就去后院把柴劈了。”

“成,成,我不说了。”祝远晖投降道。

几颗桂圆咕噜噜滚到了祝青简的旁边,祝潇潇一边将手中桂圆往嘴巴里塞,一边冲他伸出手,“再给我一颗,剩下的都给你。”

祝青简拿起一颗桂圆,低声道:“你不能嫁给太子,知道吗?哪怕他以后当了皇帝,也不行。”

大愈的开国皇帝愈高祖牧苍靖此时尚在人世,而那个娶了祝潇潇、害他与父亲身死的小皇帝牧子宣,现下只是太子。

祝潇潇立即笑了,嘴巴里塞着桂圆,含糊道:“哥哥要和我玩嫁人的游戏吗?我要当皇后!”

祝青简目光落在她刚掉了一颗门牙的小豁牙上,又看向她这挂着傻笑的脸。

“……算了,”他抓过身旁桂圆放入祝潇潇的小花篮中,无力道,“吃吧。”

祝青简以珍重而肃穆的姿态与父母妹妹一起用过午餐后,便在他们“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的目光中回了自己房间。

暮色四合,深夜降临,祝青简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生怕一闭上眼,会再也醒不过来,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也不知何时,他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似乎只是一瞬间,老阉狗的那句‘祝家谋逆造反!’和猖狂笑声就如不散的阴魂般,又出现在耳边。

祝青简蓦然睁眼,入目一片黑暗,他坐起身,目光四扫,过了一会,周围渐渐清晰。

他只是睡在房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掀开锦被,祝青简下床,走到镜台前,看向黑暗中面目模糊的自己,良久之后,喃喃道:

“谋逆造反……吗?”

第二次睡着是何时,祝青简已不记得,突然传来的冰凉的刺激感令他睁开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头痛,迷茫半响,他才发觉,有人在他的额上覆了一条湿毛巾。

母亲的声音焦急传来:“大夫,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烧得这么厉害?”

大夫捋着山羊须,摇摇头,语气十分困惑,“不应该啊,”过了一会,他又问道,“夫人,世子最近……脾气怎么样?”

祝夫人还未回答,祝远晖截口道:“很好啊,他开朗得很,又愚笨,这孩子不记事不记仇的,”顿了顿,他接着道,“就是昨天好像做了个噩梦,不一会就好了。”

“那更不应该了……世子现在的症状,怎么像是急火攻心?”

“急火攻心?!别开玩笑了,他才多大?有什么好急火攻心的?你说他闲出毛病来了我还信。”

祝夫人也点点头,没有反驳丈夫所说的话。

大夫一筹莫展,又问了一些问题,也问不出什么情况,考虑许久,最终只给他开了几副清热去火,清净安神的药。

祝青简躺在床上,静静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病情,没听完便难抵困意睡了过去,中途被摇醒吃了药,之后就一直这么睡睡醒醒。

待终于清醒,他依旧虚弱,内心却缓缓平复了。

乍逢大变,他太过着急,现在当静下心来从长计议,否则,急坏了身体,岂非得不偿失。

心境改变之后,祝青简这由心病引起的毛病没过多久便见了轻,此后几日,他也差不多适应了这个孩童身体。

这天,祝青简起了个大早,感受着这久违的神清气爽,与母亲,妹妹坐在桌前,正用手中调羹搅着碗中米粥,祝远晖一身戎装,突然大步闯了进来,一脸兴奋,“你们猜,我今日与老黄……”

祝青简头也不抬,搅米粥的动作不停,“您今日遇见了黄副官,与他端了个赌窝,现在身上正揣着一千两银票。”

祝远晖怔住,“你从哪听说的?我还嫌另外的二百两银子太沉,懒得拿,全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禁了声。

因为祝青简不仅与他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还将他未说出口的话也接了上来:“您还嫌另外的二百两银子太沉,懒得拿,都给了黄副官,您身上的银票全都是鸿昌银号的。”

祝远晖一脸惊诧,围着娘仨吃饭的桌子转了两圈,目光却一直落在祝青简身上,“嘿?这孩子莫不是发烧烧傻……不对,烧神了?谁告诉你的?”

祝青简心下暗道,就这事,您当年炫耀了没有一年也有半载,我哪能忘得掉?

他放下手中调羹,“您想知道?”

“当然想。”

祝夫人也奇道:“简儿,你怎么知道的?”

祝潇潇则完全不会多想什么,闻言只是把脸从碗中抬起来,崇拜地看着祝青简,“哥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而祝青简装模作样地晃了晃脑袋,嬉笑一声,“不告诉你们。”

“对了,”祝远晖好像想起了什么,从一旁木架上摸出一个油纸包,在祝青简面前晃了晃,“你只要给爹说,爹就把这些糖都给你吃。”

“……”瞧着这个油纸包,祝青简眉眼不自觉地垮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吃糖,但还是接过来,叹了口气,“爹,这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我的,他说是咱们祝家的先人。”

祝远晖又问夫人:“咱们祝家先人,哪个是白胡子老头。”

祝夫人白他一眼,“小孩子说的话你还当真啊?他自是不知听谁说的,咱们祝家的先人,只要是男人,且没有英年早逝,驾鹤西游的时候,应当都是白胡子老头。”

祝远晖一脸顿悟,伸出食指,指了指祝青简,“你这小子,”说着,他转身大步向外行去,“好了,我现在就得走,不和你们娘仨唠了。”

祝夫人起身跟上他,“我送你,”随即转头道,“走,去送送爹。”

祝青简立即丢下粥碗,祝潇潇一把抓起他桌上糖包,取出糖边往嘴里塞边一路小跑跟了过来。

祝青简走在父亲身侧,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低声道:“爹,夏老贼是个阉狗,还有,您回来的时候小心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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