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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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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王公公见太子过来,身后的东宫亲卫抬着一人。自当以为是捉拿到了沈子夜,眉开眼笑迎了上去。

王公公方想行礼,眼光落在杠架上。沈子夜的面首被白绫盖住,只瞧见身上血迹斑斑。

只有死人才会盖面,王公公惊吓道:“呀,这,这,是……”

御前不能持械,萧莫言解了腰上的宝剑递与王公公。

王公公惊魂未定,咽下一口唾沫。接过宝剑,略有伤感唏嘘道:“怎么就死了呢?”

萧莫言一脸严肃道:“负隅顽抗,自尽而亡。”

王公公唉声叹气,在正殿外向内禀报:“陛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元德帝正在批阅奏疏,本就有些头昏脑涨。闻此辍笔,边揉眼目,边宣人入殿。

王公公将宝剑交与身旁的小太监,陪着萧莫言一同入了殿。那几名东宫抬着沈子夜的尸身,暂且候在殿外。

元德帝揉完眼目,又活动着手腕筋骨,眼皮不抬不徐不疾问道:“如何了?可捉到人了?”

萧莫言跪地,郑重回道:“回陛下,人是捉到了,只是沈子夜自戕了。”

元德帝转动手腕,忽而僵滞一瞬。他是盼着捉到沈子夜,甚至设想过该用什么由头处死沈子夜。

而今,竟然用不上了。一丝喜悦滋生,元德帝嘴角微扬似有笑意。

霎时间,又落下无踪。

他绷着脸,质问道:“当真是自戕,难道不是太子的私心所为?”

元德帝怀疑是萧莫言为了一己私欲,自作主张杀了沈子夜。

不过这一切,全在萧莫言的意料之中。

萧莫言从容不迫,应道:“回陛下,沈子夜躲在臣的私宅内。臣带人,入府搜查,本想活捉其,奈何他宁死不愿,自尽而亡。陛下,若不信,大可下令彻查此事。”

元德帝岂会为了沈子夜,大动干戈彻查此事。即便真是太子做的,他亦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沈子夜死了,元德帝打算尽早结案。黄金之事,不足以要沈如山的性命。因此,元德帝忍着一直未动沈如山。

如今刺杀储君,乃是重中之罪。即便有先帝遗诏保命,褫夺一切是免不了。终身幽禁宗正司,慢慢折磨致死便可。

元德帝体贴道: “太子缉拿罪犯有功,折腾大半日了,先回东宫歇着吧!”

萧莫言跪地不是跪安,而是郑重其事询问道:“陛下,那答应梁隐山之事呢?”

元德帝端起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冷冰冰回道:“朕,没有将他一并除去,已是开了天恩。太子,朕的意思你可明白?先留着他的性命吧,让他好好做他的梁家人。”

话到此处,萧莫言心知肚明了圣意。不再多言,规规矩矩跪安告退。

元德帝待太子一离开,命人速去宗正司传路驰回来。夜长梦多,明日便三司会审沈如山,由路驰带着他的旨意旁听。

东宫,正殿。

梁隐山跪在地上,包明悟抱臂而立,数落道:“你可真是歹毒心肠,竟做出弑弟这种事情。”

即便梁隐山做得滴水不漏,如何能瞒得过萧莫言。

萧莫言匆匆赶到,瞅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沈子夜,心中便有了定论。

只不过,二人早有约定。萧莫言当面并未拆穿梁隐山,而是回宫途中命其先到东宫侯着。

梁隐山面露愧色,可仍嘴硬道:“我只不过替殿下做了,不敢做之事。”

包明悟气急败坏,骂道:“混账,放肆,不要命了,竟敢污蔑太子殿下。”

梁隐山不屑一顾,回道:“陛下会如何处置沈如山,若是被褫夺爵位,我如何认宗归位。当初,可是殿下答应我,定会让我入宗室之籍的。”

包明悟抬手怒指,又道:“你这是要反水不成?”

梁隐山噤声不语,不愿与包明悟浪费口舌。一来,终究是要看太子的态度。二来,包明悟毕竟是包凝月的哥哥,不想关系弄得太僵。

包明悟见梁隐山默不作声,亦赌气懒得搭理对方。

三年前,他与梁隐山都还是京畿大营中的一名骑兵。

后来被路驰挑中,以包明悟的家世背景自然成了东宫右卫郎将。而梁隐山没有家世,只能在他手下为兵。

若非二人时常形影不离,包凝月也不会与梁隐山相识。只是他不明白,这二人如何背着他好上的。

包明悟心中一清二楚,方才梁隐山所言非虚。

若是沈如山获罪,梁隐山就是罪臣之子。罪臣之子认祖归宗,无异于丧家之犬。

“殿下。”包明悟抬眸,瞧见萧莫言进来,立时作揖相迎。

梁隐山听见脚步声,在他身后停止。此刻觉得后背发凉,心中惶恐不安。也不知,太子会如何处置自己。

萧莫言察觉梁隐山肩头微颤,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弯腰扶起梁隐山,面带歉意道:“本宫,恐怕要食言了。”

梁隐山手指一抖,慌乱道:“殿下,这是何意?”

萧莫言负手而立,叹道:“陛下与康亲王素来不睦,如此机会,绝不会放过。沈如山必会丢了爵位,而你若是与之相认。后果如何,你应当知道。”

梁隐山惊慌失措跪地,求道:“殿下,求您帮帮属下。”

萧莫言居高临下俯视,没有相扶起身,而是严肃道:“若你只求一个体面的家世,本宫可让你升官。升你为左卫郎将,与包郎将平起平坐。若你是看中皇家血脉这个身份,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也知道,陛下绝不会斩草不除根。你要想与你母亲团聚,平安度日。那就要与沈如山划清界限,你是梁隐山,梁家子孙。不是沈家血脉,更不是萧家人。”

梁隐山早知事情不会顺利,当初元德帝承诺接他母亲来京。什么认祖归宗,想不到会是催命符。

梁隐山迟疑半晌,不死心问道:“陛下,究竟是何意?”

萧莫言抬手搭在梁隐山肩头,轻拍安抚道:“你放心,本宫定会保你无事。”

梁隐山打了个冷颤,显而易见元德帝想要他的命。

萧莫言继续宽慰道:“即日起,你便是左卫郎将。你想求娶包尚书之女,本宫,亦会尽力促成。”

包明悟张口欲言又止,他父亲还不一定答应这门婚事呢。

梁隐山深思熟虑一番,他所求之事也算太子未食言。

太子毕竟是未来之帝,他衷心效忠才是正道。心随意动,梁隐山跪地重重一拜,单手起誓,信誓旦旦道:“我梁隐山,至今日起,誓死效忠太子殿下。若违此言,让我母亲不得善终。”

梁隐山是个孝子,敢拿生母起誓,定是真心实意。

萧莫言心中满意,甚至欢喜。毕竟多个可用之人,于他来说只有益处。面上依旧坦然自若,扶起梁隐山,淡笑道:“切不可拿令尊起誓,本宫信任梁郎将的话。对了,本宫在城北,为你置办了一座三进院的宅子。待你母亲入京,你母子二人也好有个落脚处。”

太子称自己为梁郎将,甚至赠送府宅与自己。要知道,在京城一座三进院的宅子少说要一两万两。如此,他与母亲便有了安稳的栖身之处。不禁受宠若惊,更有些感恩戴德屈膝又要跪拜。

萧莫言拦住梁隐山,温和道:“不必如此,这是你应得的。”

梁隐山那双阴鸷的眼眸,没了阴冷。满眼欢喜与期待,盼着母亲来京享福。

“殿下,殿下,不好了……”秦荣一惊一乍,呼喊着奔了进来。

萧莫言冲秦荣,训道: “什么事?大呼小叫,有失体统。”

秦荣这才看清殿内有其他人,心想不妙定是扰了太子的正事。忐忑不安跪地,一想到他所要禀报之事,又急急道:“殿下,您快去,永安斋瞧瞧吧,那个赵良媛与周良娣,被阮侧妃给打了。”

梁隐山与包明悟一听是后宫之事,二人识趣告退。

待人离开,萧莫言方才追问:“为何动手?”

秦荣摇头,如实道:“小人不知,小人也是听宫女议论得知。陈司闺去了永安斋,替,替您教训阮侧妃,命阮侧妃罚跪在烈日之下。眼下,都有一个时辰了。”

“陈司闺呢?”

“在永安斋,监督着阮侧妃罚跪呢。”秦荣见太子抬足到了殿外,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萧莫言疑惑不解,阮翛然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女人。怎会在宫中,不顾礼数动手打人。

他止步,问道:“赵良媛与周良娣,可有受伤?”

秦荣回道:“那个,小人不知,那二人,现下仍在永安斋。”

萧莫言不由头痛,私心以为定是女子间争风吃醋起了争执。

一个时辰前,正是未时正热时。

虽已立秋,暮暑未尽。跪了这么久,哪里吃得消。

萧莫言有些心急,疾步如飞。

秦荣在后,紧赶慢赶还是落下一截。

少倾,萧莫言到了永安斋院口。

到了此处,他反倒不急了。躲到一侧,向院内张望。

阮翛然背对于他,跪在凉亭外。

赵良媛与周良娣坐在凉亭内,悠哉吃茶。不过,远远隐约可见,二人面上都有巴掌印。

陈司闺立在二人身旁,凶巴巴盯着阮翛然。

秦荣终于追了上来,扶着自个的腰身,气喘如牛。

萧莫言理了理衣衫,对秦荣小声道:“通传吧!”

秦荣会意,定了定气息,扯着嗓子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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