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完全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方向。
泽维尔原先准备的台词都收了回去,此刻他心情复杂,但庆幸好像更多一点,在庆幸之余,又有一点担忧。
不乏有雄虫在替雌虫梳理精神海的时候,趁雌虫毫无抵抗能力之际,故意使用信息素重伤雌虫。
泽维尔不知道娄来会不会也这样,但面前的这只雄虫的眼眸清澈透亮,好像会发光一样,泽维尔选择了相信他。
娄来选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坐好,然后拍了拍泽维尔的肩膀:“你别动,我要开始了。”
泽维尔尝试放松。
娄来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了出来,像一阵轻柔的风,顺着轻晃的柳枝探入到他的精神海中。
一直紧张的泽维尔沉醉于柔软甜美的信息素中,精神海也向娄来展示出了真面目。
面前一片无垠的海域,看似平静的海面实际上藏着惊涛骇浪,海面上一片黑暗,娄来的信息素更像是一盏灯,所经过的地方亮起了繁星。
在满是繁星的海域上,娄来看到了千丝万缕纠缠着的丝线,这些缠绕着的丝线就是导致泽维尔精神力暴.乱的罪魁祸首。
娄来震惊,泽维尔的精神海竟然是这样,怪不得上辈子生病后没能治愈,娄来尝试解开这些纠缠在一起的丝线。
第一次有人进入他的精神海,泽维尔异常敏感,在娄来的信息素触碰到丝线时,他闷哼了一声,随后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这样的声音溢出喉咙。
娄来兢兢业业地解着丝线,这些丝线不仅布局散乱,还柔软脆弱,仿佛一碰就断,娄来下手很轻,怕伤到了泽维尔。
一个回合下来,娄来感觉自己快要累死了,到最后感觉眼睛快瞎了的时候,娄来没再逞强,离开了雌虫的精神海。
他满头大汗,浑身因为汗水而黏腻,娄来不适地把衣袖卷到手肘的位置。
泽维尔则满脸通红,柔软的唇瓣被咬得绯红,缓了许久适才清醒过来。
被梳理过后的精神海果真比最初要轻盈,不再像一团乱麻,不同于娄来的疲惫,泽维尔感觉浑身轻快,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瞥见娄来身上的汗,连忙下了床,想去洗漱间替娄来倒水沐浴。
娄来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抓了抓被汗打湿的头发,跟泽维尔说道:“泽维尔帮我放一下水,我想要洗澡。”
娄来睡的是主卧,主卧面积大,还带了一个洗漱间,洗漱间里有一个超大的智能浴缸。
浴缸功能齐全,能自动调整水温,还能按摩,体积也大到可以容纳下两人。
泽维尔调整好水温后,准备去叫娄来过来,抬头却瞧见娄来站在门口倚着门。
原先还能勉强遮住身体的睡衣也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肩膀。
见泽维尔回头,娄来朝他咧嘴笑,踉踉跄跄地靠近,然后脑袋一栽,成功地穿着睡衣倒在了水里,速度快到都不曾给泽维尔反应的时间。
“雄主。”泽维尔被溅了一身水,连脸也没能幸免,闭着眼睛躲避了一下,等再去叫娄来,却发现他垂着脑袋,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显然是困极了。
娄来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上下点头,许是意识到自己躺在浴缸里,头又往后靠,枕着浴缸就没意识了。
见娄来的身体渐渐往水里滑,泽维尔没有先去换衣服,他半蹲下,扶着娄来的肩膀,以免他呛水。
这是泽维尔第一次让雄虫帮忙梳理精神海,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梳理精神海会这么累。
身上还穿着衣服,又泡在温热的水里,睡衣贴在皮肤上,成了阻碍娄来享受的罪魁祸首,便是在睡梦中娄来也控制不住地要把衣服脱掉。
娄来的手臂挥舞着,但手指又使不上劲,撕扯半天衣服也没脱下来,反倒被睡衣禁锢住了肩膀,脸上也折腾出了热意。
泽维尔抿了抿唇,指尖动了动,到底是没忍住,替娄来把睡衣解开。
衣服褪到上半身的时候,泽维尔的动作突然顿住。
娄来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面前,不是上次那样在黑暗中,也没有衣服的遮掩,就这么直观地被他收入眼帘。
他一直知道娄来很白,养尊处优没经历过风吹日晒,但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皮肤可以白到这种地步。
泽维尔的手指还拉着娄来的睡衣,那片肌肤在小麦色的对比下,像雪一样白,又透着红。
泽维尔被刺到一样猛地闭上了眼睛,脸红了一片,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像被火灼一般,烫到他不敢轻举妄动,完全没了上一次扒光娄来的果断。
因为刚才替泽维尔梳理精神海太过耗神,娄来此刻没有意识,丝毫不知道泽维尔此时的纠结。
如果娄来刚才没有替他梳理精神海,那泽维尔大可把娄来从水里捞出来丢到床上,但现在受了娄来的恩惠,泽维尔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
于是泽维尔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一般脱掉娄来的睡衣,以及遮羞的短裤,然后又挤了沐浴露,抹到娄来身上。
但泽维尔发现,闭着眼睛会让他的感官无限放大。
现在他就能清晰地听到娄来哼唧的声音,以及感受到手中的滑腻。
泽维尔索性睁开了眼睛,飞速地替娄来清洗干净,到腰腹间的时候,他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继续手中的动作。
但有些地方即便是泽维尔控制住不去看,他也是能感受到的。
他的雄主……看起来很……壮观。
泽维尔只能用壮观这个词来形容。
因为雄虫太少的缘故,所以帝国对繁衍后代的态度很积极,雄虫自出生就会被传递繁衍后代、多娶雌虫的观念,而雌虫则是在成年之后,身边就会充斥着各种交.配教程的视频,甚至于学校有繁衍课程,教导他们如何讨好雄主。
泽维尔也不例外,他看过一些。
刚才的动作勾起了他的回忆,对比视频里的雄虫,他的雄主发育得太健康了。
因为想到这些画面,泽维尔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身体本能地想要摄取雄虫的信息素。
他习惯性地咬唇,本就发肿的唇瓣被一刺激,让泽维尔清醒了不少。
他帮娄来洗漱的时间已经够长,娄来指尖处的皮肤都有些发白,泽维尔没再犹豫,用浴巾裹着娄来,将他抱到了床上,然后慌不择路地逃离了主卧。
躺在次卧的床上,泽维尔的脸还是烫的,心也扑通扑通和快要跳出胸膛了,闭着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娄来。
泽维尔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等到迷迷糊糊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感受到□□的黏.腻,他伸手往被子里摸去,摸到了一片湿润,泽维尔脸色一变。
原本柔软的床像长出了刺,泽维尔一下弹了起来,迅速换了衣服,然后把床单全部撤下,丢到了次卧的洗漱间里,蹲在地面洗着床单。
娄来睡了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旺盛到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然后他就意识到,他的睡衣离奇失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浴巾。
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昨晚他帮泽维尔梳理过精神海后,去了洗漱间,再后面的记忆娄来一片空白。
但娄来记得当时泽维尔也在洗漱间,可能是泽维尔帮他换的,想通了这一点,娄来释然,翻滚到下床找了干净的衣服穿着。
他下了楼,没看见泽维尔,凭借微弱的记忆,娄来找到泽维尔的房间,推开门后却依旧没有看见泽维尔。
次卧的洗漱间传来了洗澡的水流声,娄来笑了笑,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把弄脏的衣服和床单洗干净后,泽维尔抱着衣服准备去晒,推门的那一刻,娄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眼前。
几乎是第一反应,泽维尔试图关门,好在及时控制住了,眸光闪了闪,他避开与娄来的眼睛直视,心虚地喊了一声:“雄主。”
在见到娄来之后,昨夜那个淫.靡的梦也逐渐清晰了起来,他跨坐在娄来的腰间,神色迷.离……一想到这里,泽维尔完全不敢去看娄来。
娄来的注意力被泽维尔手中的东西吸引了过去,他问:“你怎么自己在洗衣服?”
哪壶不开提哪壶,泽维尔强装镇定,点了点头,但控制不住脸红:“机器虫在做早饭,我就自己洗了。”
娄来:“哦。”
他应了一句,只是心里在想,家里是不是需要再买一只家政机器虫,不然一只家政机器虫好像忙不过来。
泽维尔松了口气,连忙把手中像证据一样的衣服和床单晒了起来。
然而娄来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新奇地看着泽维尔。
泽维尔只感觉如芒刺背,身体僵硬到快不会走路了,他扭头,想问娄来要做什么。
娄来比他先开口,在泽维尔回头的瞬间,指着他泛红的耳尖:“你的耳朵红了耶。”
娄来就是觉得新奇,泽维尔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冷面怪的模样,没想到还会耳朵红。
是因为害羞吗?还是因为什么?
泽维尔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特别是被娄来单纯疑惑的目光盯着时,泽维尔更是觉得燥热。
好在娄来虽然感兴趣,但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原因,他的注意力被早饭转移了过去。
然而,到了餐桌面前,娄来发现,根本没有早餐!
机器虫也没有启动!
所以,刚才泽维尔嘴中说的都是骗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有两个宝收藏了我的新预收!爱你爱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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