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套间,云青看到被放在客卧的谢成黎,还有前台的人。
云青同样“友好”的告知了他们,前台表示理解,然后转身出门。
既然谢成黎说了不要报警,那就说明连医院都不能去,毕竟是枪伤,一般医院收治都是先通知警察再留下证据最后才抢救。
云青伸手搭在谢成黎脉上,还好,除了失血有点多,没什么大事,暂时只能先调养了。云青回到自己房间,进了空间里,找了一套银针和一套手术用具,打算自己动手术取子弹。
前世医疗资源紧缺,云青也曾自己取过子弹,也曾帮别人取过子弹,都取出经验了ヾ(?A‘)ノ?
三个小时后,云青终于处理好了谢成黎的伤,重新包扎。强撑着疲惫,云青给谢成黎打了一针抗生素,以防半夜发烧。随后出了客卧,撑着疲惫的身体,冲澡、睡觉。
第二天上午10点,云青迷迷糊糊的听到隔壁“咚”的一声,瞬间清醒。赶忙起身跑到客卧,只见谢成黎躺在地上,伤口还在冒血。
“谢大哥,你还好吗?能起来吗?”说着云青扶谢成黎到床上躺下。
谢成黎经刚才那一摔已经清醒了,“我……还好……这是哪里,你是谁?”
谢成黎沙哑的声音,果然夜里发烧了。云青没说话,伸手搭在谢成黎脉搏上,已无大碍,只是还在发烧。
云青觉得好神奇,一个人就算体质再好,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可能睡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云青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剂抗生素,又来到谢成黎身边,“这是抗生素,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打?”
谢成黎盯着云青精致的娃娃脸,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半晌才开口:“你帮我打吧,谢谢了。”
云青长叹一口气,拉着谢成黎的胳膊,将药注射进去。
谢成黎看了看自己冒血的伤口问:“这伤……”
云青一边重新包扎,一边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所以,你到底惹到谁了?”
谢成黎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云青左手手腕上的手串。
云青一顿,顺着谢成黎的视线看去……
这时谢成黎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云青的脸,嘴唇颤抖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以帮我叫点吃的吗?”
云青叹气,起身到客厅给前台打电话订餐。二十分钟后,餐到。
云青端着蔬菜粥回到谢成黎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口说到:“还是我喂你吧,再扯到伤口就真的不好缝了。”
谢成黎点头,边吃边问:“你怎么会在那个公园,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怕出什么事吗?”
云青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勾唇笑到:“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谢成黎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瞬间用右手掐在云青的脖子上:“这句话是海棠常说的,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你的手串是哪来的?说!”
云青一手抓着谢成黎的手一手拼命拍打,谢成黎杀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海棠……赵海棠……是我妈……”
闻言,谢成黎被吓到,立马松手,“你是海棠的女儿!??”
云青脸色苍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恨恨的看着谢成黎,想说什么却没力气。
谢成黎愧疚的看着云青,“你妈妈赵海棠是我的青梅竹马。”
边说边拉起云青往客厅沙发走,“我是陆家收养的孩子,当年赵家和陆家是世交,海棠每次去陆家,我上面那几个哥哥都围着她逗她玩,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那位如小太阳般的小公主被我哥哥们宠着。
某次我养父的保镖带我出去买东西,东西买完,他却把我绑在一辆货车里,外面突然下起暴雨,雷雨交加,而车里只有我。。。”
谢成黎双手捂着脸,身子往后一靠,眼神放空,似乎回到了以前:“那场雨下了足足一星期,而这一星期我一直被绑在那里,没水没粮,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找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
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我以为是他们知道我没死想来杀我,结果我顺着光只看到了一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翻身跳上车厢,把我解开,然后扛着我跳下车,往外跑。”
谢成黎苦笑一下,“没错,那就是赵海棠,别人眼里的怪萝莉,我心中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