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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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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后殿,褚继尧坐在黑暗里,月光避开他,照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那不是属于摄政王的神情。

三个月前,褚继尧病危陷入昏迷,整整三天三夜,却在一个黄昏突然醒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和身边陌生的人,他是死了吗?他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瘦弱无力,一双手如同鬼魅骨架。

“王爷,王爷醒了!”一个貌似大夫的仆从惊叫道。而后便是扑通扑通进来无数人,正如许多奇怪的记忆正在呼啦呼啦涌入他的大脑。

现在,他是祖皇帝幼子、御封北宸王、当今摄政王——褚继尧。

郑潇被这份奇迹惊呆了,没错,在褚继尧体内醒来的,是正南军少将军郑潇的灵魂。

关于北宸王,民间有各式各样的传说。正统的说法,他是祖皇帝的幼子,名继尧,也是皇后嫡出的皇子,一母同胞的哥哥是当时的太子,这样投胎的运气,他本是皇宫中最受宠爱的角色。却因种种误会,皇帝对太子产生嫌隙,继而父子决裂。皇后和太子相继身亡,唯独这个尚年幼的褚继尧活着。清醒过来的皇帝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皇后和太子,但却再也无法挽回,只能把一厢的情意和愧疚弥补在小儿子身上。

也有说法,若不是褚继尧天生残疾,祖皇帝不会把皇位传给贵妃之子,肯定是要传给这个孩儿。但是最终他还是只能做个亲王。

郑潇看着镜子中这张似人非鬼的身躯,才知道为何祖皇帝对这个幼子大加封赏,恩宠不断升级,却不传位于他。一国之君,是国家的脸面、是支柱,这样一个望之不似人君、地狱饿鬼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坐在大殿之上,让百官叩首臣服呢?

原本是威武雄壮的少年将军,却一朝成为残废之躯,有一瞬间,郑潇失去了面对生命的勇气。但是,他必须用这个残破之躯活着,正南军和父亲的冤屈还等着他去调查,还有韩晗,如果没有他,那个除了打仗,一心只想嫁给他的傻姑娘,不知道会做何事。

他必须活着。

当时分别,他以为不过是押送一趟粮草去宜州,不过月底就可以再见,完成婚礼,从此百年好合。尚未新婚就要离别,没人想过是死别。

再见伊人,是在正南公的奠仪上。孝服笼在她身上,看得出来她比三个月前清减了不少。以往饱满的脸颊此刻在月光下显出了凹陷的阴影,让她的鹅蛋脸越发修长清丽,两颊略显凹陷,少了虎虎生风的灵动,低垂的眉目似乎随时可以落下泪来,却被骨子里的刚强硬提着一口气,杂糅成了带着三分轴劲儿的倔强。

郑氏父子这样不明不白地身死,皇帝和太皇太后只是吊唁追封,大意是顾念郑氏多年护国有功,这次宜州失地,就不再追究。郑岩的爵位正南公,由郑岩孙儿、郑江遗腹子郑楠降爵继承,封为正南侯。

郑江的遗孀林氏是个病弱的娇柔女子,听到家主正南公遇难的消息已经受不住打击病倒了。韩晗牵着4岁的郑楠的小手,拜谢了皇上、太皇太后。

谢恩过后,韩晗将郑楠扶起送到一旁,转身大叩拜倒:“皇上,太皇太后,正南公、少将军和近万正南军将士冤死南境,臣女韩晗请皇上、太皇太后彻查真相!”韩晗从小在正南军长大,父亲是正南公得力的下属之一,曾官至左翼军统制。正南军不仅是她未来婆家,更是她从小长大的家。

“真相?”太皇太后面色一沉:“你是说这里面有冤屈?”

韩晗道:“宜州地处北渊和南昭的边境,是正南军的大本营,正南军元帅、正南公郑岩常年驻守在这里。正南公和郑潇,对宜州各个驻扎点的地形都非常熟悉,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靠踩也能踩出一条路。说是他们中了埋伏,突围不利,情理说不通。”

韩晗接着道:“百余年前,姜氏趁北渊王室外戚乱政,在熙阳城称帝,建立南昭。反贼头子姜崇率军一路北上,攻到了离凌州不过三百里处,若不是郑家先祖率军殊死抗敌,以少胜多,可能北渊王室都要落入姜崇之手。郑氏一门多年来鞠躬尽瘁,牺牲在前线的亲族不计其数,连郑潇的哥哥郑江也是战死在前线。”

正南军也被称为郑家军,是北渊最精锐的边境军。当年郑家军不仅挡住了姜崇的部队,还一路将他们杀回了宜州之南。但南昭仗着江峡之险,扛住了郑家军的反攻。

至此北渊和南昭对峙百年,边境冲突不断。南昭姜氏一直没有放弃试图越江拿下北方的大片疆域。而北渊从未认可南昭,一直想要收回南昭盘踞的富庶丰饶之乡。

作为主战派的领袖之一,郑潇的父亲郑岩一直都怀着从先辈那里继承来的雄心,越过江峡,率军南下收复故土,多年来一直亲自驻守宜州,连自己幼子郑潇的大婚典礼都没有回京主持。

“你说的这些,哀家都知道,你说宜州大劫有冤屈,可有证据?”太皇太后神态和蔼。

“我……我没有。”

“这只是你的猜想。”太皇太后道:“若是有线索和证据,可以呈给哀家。哀家也不会让正南公白白受难。”

坐在皇帝右首的褚继尧听到二人这么一出,再看来参加丧礼的满朝文武,心里一冷:现在这个形势,只有这个有情有义却又鲁莽冲动的傻丫头敢当众为正南公父子喊冤了。而她却不知道,这外表平静的朝堂上,内里正刮着嗜人血肉的风暴。

郑潇是正南公仅存的儿子,他回京大婚,正南军早就传出风声要加紧练兵,在元帅回京主持儿子婚礼的时候防止敌人偷袭。

在南昭看来,这也就意味着这是这么三年中唯一一次猛虎离山、巢穴空虚的机会,果真暗中调兵,袭击宜州。却没想到回京只是郑岩放出的迷魂计,郑潇回京他却没有回,反而趁南昭的北境大军袭击宜州时,奇袭南昭的北国门宇川。

在双方在宜州和宇川激战之时,婚前半月,郑潇收到父亲的加急密报,押送西北新筹的粮草奔赴战场。

可是刚到南境,就传来粮草被劫、郑家父子双双身死的消息,南昭军趁机占了宜州。

正南军在南境运营多年,郑潇走的线路和粮草据点,都是军内机密,若无泄露,敌军不可能知道,那天降奇兵的包围也绝不是临时埋伏,而且还能将正南公也引入圈套,定不是敌方单独可为。

大渊朝内,有人想要置正南军于死地。十万精锐的正南军一定会成为北渊朝堂上各方势力瓜分的肥肉。

既然重生,而且有了摄政王这个身份,郑潇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护住他想护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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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寝殿,韩晗辗转反侧,褚继尧的样子实在让她铭心刻骨。以前,韩晗不觉得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女人,但外表对人的影响,其实远超自己认为的界限。

纵使死后都会化为白骨,活着时人们还是更爱漂亮皮相。

韩晗想起郑潇。他活着时,她从未夸过他好看,但她知道,他是好看的。身高八尺有余,身量粗犷雄壮,面孔却带着几分精致的女相,即使大笑,也带着几分羞涩,一双瞳孔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棕红,在白净的肌肤上越显得璀璨夺目。

韩晗是一个从军队里长大、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女子,羞涩是她很少经历的情绪。但离京前夜,郑潇在月光下吻她,看着郑潇面孔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害羞了,不禁伸手想要冷一冷脸颊的温度,却被郑潇一把拦住,反手捧起她的脸颊。

半个月后成亲,现在却分别在即,缠绵的亲吻下,他们偷偷拆了洞房花烛夜的礼物。

此刻,韩晗好想再看他一眼,哪怕就一眼,好想再牵一下他的手,粗糙但温暖,给她微微粗粝的抚触。

“阿潇,三个月前,你在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韩晗躺下,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个日夜困扰她、折磨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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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暮春时节,夜晚越来越短,白天越来越长。每天被各种梦魇缠绕,韩晗醒来时,已过了辰时。

在军中长大,韩晗早已习惯在士兵们集合操训前自然醒。伴随着各伍士兵操练的呼喝声,日复一日的操练,那样的日子,当时觉得很苦、很枯燥,但现在却觉得简单纯澈,最起码知道身处何处、所辛苦为何事。

不像现在,醒来的一瞬间,总要梳理清楚所发生的一切,才知道自己不是身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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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晗静听了一下窗外的鸟鸣,没有操训声,这里是摄政王府。

昨日入府的一段路,已经让她知道了这府邸有多大。待她白天看到这座府邸的一角,才真正意识到民间传说祖皇帝对北宸王的盛极宠爱,只是不到位,绝无夸张之词。她所在的院子应该是王府的后院,在她的视角望去,是飞耸的重檐、高大的起脊和在晨光下耀眼的琉璃瓦。多少重楼阁亭台,从低处看,是数不清的。

“见过夫人。”一个约莫50岁左右的男子向韩晗恭敬称道。“夫人,老仆李录,是王府的管家。以后夫人若是有何需要,可随时吩咐老仆。阿灵姑娘一早去厨房交代了夫人的饮食喜好,稍后厨房会上餐。”

韩晗把视线从天空移动到讲话人身上,知道他就是昨天引着喜娘来到这后院的那个人。他声音远比年龄要年轻,虽然自称仆人,但语气就像是招呼一位来家里打秋风的穷亲戚。

虽然韩晗进了北宸王府,但北宸网未必知会过宗人院。换句话说,这样的“嫁娶”,根本算不上是婚姻,只是王爷新收了一个房里人,能被称为夫人,管家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郑潇说将领最基本的功力是要善于识人,识人准确才能用人无误。但韩晗不是个善于识人的,不像郑潇父子,都有着鹰一样能穿透人皮囊的眼神。

她是懵懂而迟钝的,但即使迟钝如她,也能运用郑潇十几年的言传身教,意识到眼前这个管家,虽然穿着合乎规制的衣衫,但川地所产的丝绸、袖口南派的针绣都显示出他在这个王府里不普通的地位。

南方的制衣技术远超北方,自从南昭独立,南地的绫罗绸缎和衣裳鞋袜都是北地稀缺的货产。

如果仅是衣衫,尊贵如摄政王府,下人们的吃穿用度胜过市井中等富贵人家,也不是奇怪事情。真正让韩晗警觉的,是他这个人本身。

他面容约莫不到五十,但声音却清朗干脆,显然是有内功在身、气息深厚;身量稍过七尺,站立如松,外家功夫也不弱。

面对这样一个人,韩晗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便客气道:“那就麻烦李总管了。你平时都在王爷那边吗?”

“老奴总管王府的内务,平时会在王爷院子那边,这边会给您安排人手。”

“王爷昨晚说我可以四处走走,可否劳烦李总管带我熟悉下王府,日后生活也方便。”知己知彼才是胜利的开始。这时,阿灵跑过来,问候韩晗是否安睡。

“夫人先用膳,用完膳后老奴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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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是昨天领我们进府的人。”

“他是王府的管家李录,以后在他面前,多加小心。”

阿灵疑惑。

“他是个高手。看来和皇家有关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在王府每个人面前,都务必谨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别先折了自己。”韩晗边说边招呼阿灵坐下一起。

阿灵看着韩晗,或许是常年练武,见惯了风吹日晒,也或许是行伍之中饮食粗糙,韩晗的身形在女子之中算是高大,心思也粗壮。当年郑潇经常打趣她和阿灵是女张飞带着个女李逵,在军营里天天横冲直撞,要是被京城的小姐们见了,定会被认作是不通文墨的粗犷汉子。可她已经变成了一只笼中鸟,努力学习着小心谨慎、处处提防。

阿灵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回道:“嗯。今早的餐饭,我一直盯着厨房的管事和婆子,下锅出锅,都干干净净,可以放心吃。我也跟管事的说了小姐的饮食好恶,原以为他们会不屑一顾,可他们还挺认真地听了记了,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以后我们也没有那个功夫每餐饭都盯着他们做饭,或许他们没有要害我的念头,但他们的主子如果让他们干些什么,他们也得听吩咐。”韩晗边吃边道,“后天是回门的日子,跟我回趟家,取点东西。”

“回家里?老爷那边,您确定要去招惹他?”

“嫁出去的姑娘不准回娘家了?我去拿我的东西,他还能拦着。”韩晗闷头低声道:“也不知道他胸痛好些了没有?”

“也别怪老爷,他和正南公,是多年过命的交情,原本您和姑爷的婚事,他是最开心的。您说要再嫁给摄政王,一来他心里情意上难承受,二来他的面子也过不去,当然会生气。”

“我知道,他气是应该,他唾弃我也是应该。现在整个正南军都在骂我吧。”韩晗眼睛黯淡,不以为意地说。“我在行伍里长大,荣誉曾是我们最看重的东西,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只能选择更重要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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