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被穆阳溪送回了王宫,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昨夜的璀璨灯会,似乎只是一场梦。
云岭缩在床上,等穆阳溪再来,等穆阳溪已经是他每日习惯。
时值齐国太后寿宴,齐太后素来疼爱云岭,借寿喜之事,放了云岭出来。
御花园宫宴,云岭被安排到了寿宴最远的地方,免得碍眼众贵人。
云岭对笙歌燕舞毫无兴趣,许久没有吃到一顿好的的他,在下面狼吞虎咽,哪怕被人嗤笑,也全做不知,毕竟,他现在不是太子了,还装什么?
大王子瞄着云岭,嫌弃极了。
“大王子,你一直盯着云岭,莫不是有意于他?”一名大王子的狐朋狗友走来向大王子敬酒。
“有意于他?”大王子惊诧了。
“哈哈,大王子不知,最近京内盛行龙阳之风?诸位公子皆以有一名同性情人为荣,莫非小人理解错了?”
大王子打量着云岭,说实话,云岭他向来看不惯,但不得不承认,云岭确实是个长的不错的小子,否则也不会让齐太后还惦记他一二。
云岭生怕下一刻被赶出宫宴,飞速吃饱,之后,偷偷观察了一下宴会上已无人在意他,便偷偷溜走了。
来到假山石后,云岭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久违的呼吸到了自由。
“你可真会躲啊,云岭。”大王子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云岭一惊,晓得大王子又来找茬了,穆阳溪没来,他定是要被大王子欺负了。
云岭转身要跑,但被大王子身边的奸友一下抓住。
“你、你想做什么?”云岭慌了。
“大王子看上你了,想赐你几滴恩宠。”奸友将云岭挣扎的双手牢牢抓住。
云岭愣住了,恩宠……什么意思?
大王子笑的淫邪,一把扯下云岭的裤子。
云岭未经人事,甚至还没人教过他这些事。
他不懂大王子为何要扒下他裤子,心道,难不成要打他屁-股?可为何用“滴”字来形容?
大王子打量着云岭,他以前喜欢的都是女人,现在要去抱一个男人,也有点不知怎么下手,大王子向奸友一招手:“你先来吧,酒喝多了,没劲。”
“诶,大王子送我啊。”奸友喜不自胜,大王子百无聊赖的接手控制云岭。
云岭虽迷茫,但敏感的觉得,之后要发生的事,恐怕比之前大王子对他做的所有的事加起来,都要更让他无法接受。
“放开我……不要这样……”云岭哭了出来,然而泪水只会让欺辱他的人更加兴奋。
奸友走向云岭。
咚!
就在奸友将要对云岭下手时,他突然重重摔了下去——“啊!!”
某根东西戳断在地上,惨叫划破天空,整个宫宴的人都惊动了。
大王子慌张松手,立刻跑了。
云岭喘息着怔怔望着对面,熟悉的穆阳溪面色阴沉恐怖的像是修罗一样,盯着地上疼晕过去的男子。
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惨叫惊动了禁卫军。
“走。”穆阳溪将云岭一把抱起,使了个法就回了云岭住的永巷房间里。
“我才离开多久,竟发生这样的事……”穆阳溪十二万分的自责。
“没什么,他做这些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云岭安慰穆阳溪。
穆阳溪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不、不是一次两次?他、他?”穆阳溪浑身的气质都变了,杀气四溢。
他真的没想到,那头猪竟然对云岭做了很多次风月之事,还是跟其他人一起糟践……
穆阳溪抱着云岭的手渐渐收紧:“我去杀了大王子。”什么天规天条,他此刻都不想顾了,反正大王子又没有帝王之气,杀了日后也不过罚他关个几千年。
云岭不明白穆阳溪为何变得这么愤怒,大王子欺负他,他不是都知道吗?
以前受欺负,穆阳溪怎么都不这样生气?云岭不解又委屈,他扯住穆阳溪的衣领,带着哭音问:“大王子打了我那么多次,你怎么现在才想为我出头?”
“打、打你?”穆阳溪脑子好在还没气糊涂,至少捕捉到了云岭话语中的关键词。
刚刚那个猥琐的男人,好像不是要打云岭的架势吧?那分明是……
穆阳溪抿了一下嘴,脸微微红着,眼睛移开,用下巴点了点云岭:“那个……大王子他们以前有有没有摸过你的……那儿?”
摸?为什么要摸?云岭懵了:“没有啊,他们倒是拿板子打过。”
穆阳溪大大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来的及时,刚好撞上了头一回,云岭还未曾被糟蹋过。
穆阳溪顺着坐到了床边,将小小的云岭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云岭天真的偏头,他隐约察觉了什么,但想不明白。
“没什么。”穆阳溪觉得跟云岭说这件事既羞耻,又太早,“额……完蛋,你裤子……好像被留在御花园了。”
云岭一楞,看向自己下面,光溜溜的,想着自己光着屁-股被穆阳溪一路抱出来,虽然知道有穆阳溪的法力帮助,根本没人看见,但是脸颊一下通红。
王宫御花园内,禁卫军搜到了疼晕的男人和云岭遗落的裤子,将他们都送到了齐太后和国主面前。
出了这种丑事,国主大怒,顿时终止了宫宴,弄醒了那个奸友,命人将云岭押来。
云岭好在有两套换洗衣物,穿戴好之后,来押人的太监也到了。
“这……”云岭担忧的望向面色沉重的穆阳溪。
穆阳溪揉了揉云岭的软发,以示安慰。
说实话,穆阳溪心里也有点慌了,毕竟他能去冲动的杀了大王子,可国主他不能动。
云岭点了点头,随着太监来到御花园。
现在宫宴都散了,只有国主、王后和齐太后留了下来。
那奸友趴在地上哼哼,他几乎说不了话。
王后素来是恨不得将废太子云岭直接弄死的,她妖娆抚媚的一张脸如今藏都藏不住笑意,只能努力装出怒意:“云岭,你如今真是连脸都不要了,竟然在太后宫宴上做出此等淫-乱之事!”
淫-乱?云岭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他自然知道这个词,可他怎么就淫-乱了?